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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无言以对。
「这样吧,我留下我的名片。吕小姐如果找到了那套西装,我再来领取。若是吕小姐有其他的困难,也可以联络我,不用客气。」
她完全……听不懂对方说的中文,也始终没发现自己之所以老半天看不懂那张名片,是因为她拿反了。
连这么基本的判断力都涣散了。
她的心像是抽离了她的身体,霎时飞越千山万水、跨过时间与空间,回到他们沿路奔波的欧陆深处,被困在晴朗却微冷的夏日迷宫。
啊,她现在才明白,原来她的心一直没有回来。
她的人逃出了迷宫,她的心却仍深陷其中。
怪不得,返台后的日子,她总是恍恍惚惚,好像脑子里丢了某个零件,运作得坎坎坷坷。
一听到那个名字,她的心才蓦然苏醒。
午夜,和大表妹在房里私密长谈,愣得大表妹目瞪口呆。
「姊,你认识那个人才不过几天,怎么会产生这么大的改变?」
「我没有什么改变啊。」只保留了某些不方便说的部分而已。
「你和宇丞哥在一起多久了,都不曾有过这种气氛。」她们分躺在两张床上,侧着身遥遥轻语。「从你回来我就一直觉得你怪怪的,人好像是空的。虽然会笑会讲话会工作,可是里头就是空的。」
「这很奇怪吗?」
「这并不奇怪,怪的是你对宇丞哥怎么从来都没这样过?」却对一个陌生男子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迪琪茫然,在夜灯微光中迷惑。
「这就是恋爱啊,姊。」大表妹温婉感叹。「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爱上了那个人,而是很讶异原来你从没爱过宇丞哥。」
闪电般的冲击,慑得她无处可躲,也无力招架。
原来,这才是答案。她以为和宇丞之间的关系就叫恋爱;而真正的恋爱降临时,她却认不出来,也找不出合适的字眼称呼。
这真正的恋爱来得太卑微,没有典雅宜人的气氛,没有从容尊贵的排场,从头就是灾难,连连误解,冲突不断,奔波逃亡。
他不可能是她生命中的那个人。她也只能将他们之间的悸动,解释为廉价的肉体放纵,毕竟他们就是这样开始的。
如果……他们是以别种的方式相遇相恋,该有多好。她一定马上就能认出,她对他的那种微妙感觉就是爱。
建立在欲望上的关系,摧毁了她对爱的判断力,也糟蹋了她初次悸动的芳心。就像一部腥臭的作品,有了个错误的起始,接着错误的布局,一路荒腔走板下去,丑态毕露,惨不忍睹,也不会有什么美好结果可以期许,注定是场烂戏。
而这竟然就是她的恋曲。
「姊,你确定要跟宇丞哥结婚吗?」
幽暗的卧房中,没有声音,只有压抑的闷塞鼻息,不想给人听出什么似的。
「宇丞哥是真的很在乎你,可是,感情不能只有一方在谈。」那结局太苦,苦的也不会只有一人。「我知道结婚和恋爱最好分开来,但讲这种话的人,太轻视爱情。你怎么可能真心爱一个人却并不想永远和对方在一起?」
那种爱,显然从起初就根本不是真的。
「在这方面,我可是姊的前辈喔。」大表妹柔声自嘲,咯咯轻笑。「跟男朋友分手,我觉得自己几乎是死了一次。现在虽然活着,却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
迪琪像个哭累的小婴孩,沉在枕中半睡半醒。
嗯,她也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身体如此,心也如此。
「但是,这个自己不见得不如从前。至少,我知道了什么叫爱情,什么叫心碎。」同时经历了爱的尊贵与卑微。
问题是,恋爱要两个人来谈,否则只能算是一相情愿。魏君士有给过她什么承诺,或对这方面表态过吗?没有,他俩只是因意外而同路、因意外而同床,此外的人生毫无交集,也根本没有什么前景可期。
是她自己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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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暂缓婚礼的筹备?」
虽然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想法,却还是难以面对宇丞。
她尽可能地委婉,顾及双方家族的颜面及宇丞的立场,努力降低各方面的伤害。所以她不说婚事取消,而说暂缓,随着时间,人们会逐渐遗忘,这婚事终而无限期延宕。
「我后来……自己再仔细想想,发现我还是希望回研究所再进修。」
「打算念什么?」宇丞淡雅地深靠在驾驶座内,放慢车速。
她在前座安全带的箝制中,茫然垂睇自己不安交错的手指,或是左上右下,或是右上左下,总找不到一个合宜的位置。
「你想继续读金融博士?」
小脑袋轻摇。「我想改修哲学。」
「那么婚事就不该往后延,而要提前。」他始终怡然闲适,反而对比出她似乎太过小题大作的慎重。「你如果跟你爸提说你要念金融博士,他一定答应,让你马上就去念,那我们的婚也甭结了。可是你说要念哲学,他绝不会赞助你一毛钱。」
「我有存款。」
「我知道,但里面的钱还是他的。」既是老爸,又是老板。
「我会去打工。」
「那你还能专心念书吗?」
他温柔的叮咛,简短而有力,堵住她的急切娇诉。
她没想那么多,把一切规画得很单纯,但宇丞三言两语,就轻巧打碎了她天真的前景。
还要再念金融吗?为什么已经念到了高等学府,对于要走什么路,仍旧无法自主?她受够了人类经济领域的一切研究,受够了实用主义的肤浅,她只想读自己要读的书、没用的书、沉闷的书。
「如果要重回学校念哲学,我们结婚后你就可以开始准备了。」蜜月延期,等明年年初赴美就读后再说。
「为什么?」
「结婚以后,你的事就归我管。即使你爸要插手,也有我挡着。」老丈人无法再全面主导了。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对这桩婚事这么坚持?」
「因为这是你提出来的。」
她怔怔瞪着他优雅中隐藏寒意的侧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倘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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