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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柔脚一跺,樱唇抿起,「难道生为女子就这么可悲、这么让人轻贱吗?终生伺候一个男人,就为了帮他生得一个男娃,如果不行,就像被打落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一生一世都不嫁人!」
月娘叹息。「小姐又说孩子气的话了,你怎么可能终生不嫁呢?」
「那为何月姨就可以?」
「那不同的,小姐是堂堂相府千金,而奴婢只是一名小小奴婢,只要能伺候好夫人,看小姐嫁得如意郎君,那奴婢此生愿已足矣。」
公孙柔凄然道.「如意郎君?难道嫁了如意郎君就可以了吗?我就会快乐?」
月娘黯然。「小姐,这是生为女子的宿命,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嫁人,就定要背负生子、传宗接代的重责大任。」
公孙柔落寞地垂眼。「又不能不嫁,又不能不生子,那——女子活在这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月娘又叹了口气,无限爱怜地注视着她。「这世间的女子可没有一个像小姐想得这般多,所以月娘不懂,为什么小姐的脑袋偏和其他女子不同?」
公孙柔瞅她一眼,突然笑出来。「是啊!我也不懂,柔儿明明是月姨一手带大的,可月姨偏偏坚持要叫我小姐,难道月姨的脑袋也和柔儿的不同?」
「这不是不同,而是奴婢不能僭越。」月娘也被她惹笑了。
「才不是呢!」公孙柔突然拉起萝裙,跳上庭院里的大石,迎着晨曦,露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颜。
「我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可我相信这一切定是可以改变的,绝非像月姨或娘所说的,是宿命、是冥冥中所注定。」她的双眸就像映照在湖水上的光点,闪耀着熠熠动人的光芒。
在这刻,连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月娘都疑惑了,彷佛站在眼前的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
长安城东郊有座「白龙寺」,建筑宏伟庄严,香火鼎盛,贾氏常到此处求神拜佛。这天,公孙柔要求同行,却在贾氏进入正殿时,趁着人多偷偷走开。
她顺着寺旁植满树木的小道左拐右绕,来到一处广阔的空地,瞧见一棵盘根错节、要合数人之力才能环抱的大树,不禁仰头眯眼瞧着从枝桠透出的点点阳光。
半晌,她似乎瞧见了一个鸟窝,雏鸟探出头吱吱吱地叫着。她好奇心起,见四下无人,想也不想便揽起萝裙,打量了下,便伸手往上爬。
好不容易爬到树上,果然见到枝桠上的鸟窝,可因为还有段距离,她只好先停下来喘口气,就在这时,底下由远而近传来说话的声音——
「段兄真的打算这么做?」
「嗯,中土这儿实在有大多地方教人不习惯。」
「可是,他会怎么想?」
「怎么想?」
被称为段兄的人似乎笑得很开怀,在仰头的瞬间迎上公孙柔熠熠生辉的双眸,他显然没想到竟会有个娇滴滴的女子爬到树上,浓密的双眉因而扬起。
公孙柔更是大惊,没料到会有人发现她,一个不稳,手一滑,整个身体往下坠,虽然及时抓住树干,模样却滑稽得很,双手双脚倒攀在树上。
段钰天忍不住大笑,而和他对话的僧人则是惊得睁大眼。
「这是什么?」
「师父还看不出来吗?想不到才几年没来,长安城的母猴子竟这么调皮,连你们白龙寺都敢跑进来。」段钰天神采飞扬地笑着。
公孙柔红着脸争辩,「我才不是母猴子!」
「不是母猴子,做什么跑到树上?」他存心逗弄她。
一直以为长安女子大都娴静柔雅,即使近来在胡风的影响下,民风较为开放,女子上街大多仍垂眉低首,深怕一个不小心便沦为他人嚼舌根、道是非的对象。可眼前的女子,瞧那细致的脸容,莹白纤细的柔荑,该是出身良好的大家闺秀,但她灵动的眼中却闪着一抹倔强,抿起的樱唇更毫不遮掩地透出对他的讪笑感到不满。
嗯,他喜欢。
看多了所谓端庄娴静的温婉女子,要不就是粗犷豪迈不亚于男子的大漠姑娘,段钰天不禁对眼前这位容貌娇美却一脸倔色的女子留下深刻的印象。
「要你管!」公孙柔偷眼望向底下,心中不禁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爬这么高。
她的手脚愈来愈撑不住往下坠的身体,不断地滑动,眼看随时都会摔落数人高的地面。
天哪!她又往下看了一眼。如果掉下去一定很痛,偏偏她又没有力气再攀爬上去。
「需不需要帮忙?」段钰天虽然这么说,可是语气却充满了幸灾乐祸,至少在公孙柔听来是如此。
她闭着眼,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不要。」
「呵呵呵。」他笑得很开心。
公孙柔一气,忍不住大叫:「你走开啦!讨厌!」
没想到她这么一叫,力气再不能集中,手脚撑不住身体,整个人迅速往下坠落。
「啊——」她大声惊呼,心想这次恐怕是非死即伤,却意外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悄悄地,她紧闭的眼打开了一只,一看,竟然是那个嘲笑她是母猴子的男人!
近看之下,身穿白袍的他看起来愈形飘逸俊朗,是那种在人群中依然掩不住满身光华的男人,但是,那又如何?尤其,瞧见他眼中闪过某种狡黠的神色时,公孙柔、心中更气了。
她瞬间杏眼大睁,狠狠地瞪着他。
她多变的神情看在段钰天眼中,不禁又莞尔一笑。印象中,所有女子——不管来自哪里、不管本性如何,只要对上他的目光,几乎毫不例外地都会含羞带怯地低下头,但她却可以毫不畏惧地回视他迫人的目光。
「咦?你不是公孙姑娘吗?」一旁的僧人认出她来。
「师父知道她?」段钰天挑眉。
「这是自然,她是宰相公孙种的千金,公孙——」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孙柔打断。
她赌气说道:「不要告诉他,谁让他竟敢说我公孙柔是母猴子!」
「公孙柔?」段钰天忍不住又是大笑。她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公孙柔微怔,也醒悟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天哪!我怎么这么笨呢!」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竟脱口泄漏了身分。
「哼!就算知道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