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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邵叙泱……你说的竟然是真的……你拒绝我……竟然只是因为她!”紧紧握住拳头,程静无法冷静地看待眼前的景象──只见邵叙泱亲密的拥住程宁肩头……他拒绝她的告白,竟真的是因为程宁……
她好恨、恨死了!这个讨厌的程宁!为什么她什么都可以比她好?!明明她的存在一点也不光明正大,为什么却样样比她好?!
“你好恶心!你跟你妈妈一样!”程静口不择言、嫌恶地啐口气,愤而转身跑开。
梅玉净似乎没料到程静竟会在程宁面前提起这件事,面孔在一瞬间微微变了色,但随即敛起。
“邵少爷,真的很抱歉,我不晓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难不成是程宁找你来,拜托你什么事吗?我已经听程静说了,程宁靠不正当的手段拿到了这次的第一名,你千万别轻易答应她做出什么糊涂事……”
“妈……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我没有!”一切事情的发生就像一出荒腔走板的戏码,让程宁的人生在一瞬间风云变色,她没有反抗的力气,就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梅玉净却置若罔闻,她耐住性子,小心翼翼地敛起方才咆哮的声音,面对邵叙泱的表情已不复方才的狰狞。“邵少爷,我看静刚才肯定是误会什么了,你能不能去跟她解释解释?你知道,静很喜欢你,性子也比较直一点,她看到你在程宁房间肯定不太高兴,不过我知道一定是程宁找你来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我改天再帮程宁转达,就麻烦你帮个忙。”梅玉净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了。邵家不仅家大业大,邵叙泱更是女儿程静经常挂在嘴边思思念念的人,甚至为了亲近他而不惜转班,就是为了能够增加亲近他的机会。
现在,却因为程宁而打坏了所有美好的计划。
“我想,这之间一定有什么是我和静误会的,不过不要紧,我相信邵少爷你可以帮我安抚静的……你知道她很喜欢你……”
“没什么误会,一切就是你们看见的这样。”隐忍着情绪,邵叙泱强迫自己耐着脾气。事实上一连串的吵闹已经让他耐心渐失,若不是旁边还有一个如小兔受惊般脆弱的女孩,他早就拂袖而去。
邵叙泱总算是见识到了程宁是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不,邵少爷,你肯定是误会了什么……静她平常不会这个样子的,一定是程宁做错了什么,她才会这么生气……你和程静是好同学,应该很了解她才是……我不晓得程宁今天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让你相信她……”
“抱歉,我不想再多谈,我希望可以把程宁带走。”他可以感觉到程宁的情绪已经在崩溃边缘,他不要再让任何人有伤害她的机会。
他紧紧握住她轻颤的手,感受到她的冰冷。
“不行啊……邵少爷……我看静的情况也不稳,她比程宁更需要你。程宁这儿由我来教训就够了,我还没跟她清算她作弊的事情呢。唉,她也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了,以前就为了拿高分而作弊……今天会发生这种事只能怪我管教不周。”说话的同时,梅玉净伸手用力拉住程宁的另一只手,不让邵叙泱有带走她的机会。
始终杵在中间的程宁感觉左右两边的力量就好像是在拉扯她的心……让她的心濒临崩溃边缘──
“够了……求求你们……都别再说了……”颤抖的声音道尽了心力交瘁的苦楚,程宁猛一挥手,把两边拉扯的力量都给甩开……
她冲向敞开的门扉,只想逃开眼前令人窒息的空间!
“程宁!”身后传来邵叙泱疾喝的声音,但她再也不要听了……
跑!
这是程宁此时空白一片脑子里的唯一念头──无止尽地跑,把所有发生的难堪记忆全都远远抛诸于脑后,最好什么痕迹都不留!她只希望,跑离了这一片黑暗的树林,就能够当作什么事也不曾发生,她不曾见过母亲的怒目横眉和姊姊眼底强烈的鄙夷轻视。那些她藏在心里如蚁般啃啮着她的犹豫和不安也随着她的脚步统统消失,不曾占据她的心──
只要跑出父亲栽种的这片树林,她依旧是那个平凡得让人过目即忘的女孩……那些曾经泛起的涟漪全都成为幻想中的波纹,她的生活马上就可以回复原来的清淡……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可怕的恶梦罢了,等她醒了,就会全部消失……
思及此,她的脚步再度加快,咻咻的磨擦声成为林子里最奇异的声响。
“别再跑了!”突地,幽黯的森林里传来一声急促的男声,寂静应声划破。
邵叙泱追上程宁,用力扯住她柔细的手腕,让她的步伐因他的力量而停止。
“你到底要跑去哪儿?”紧紧攫住她的手加重了力道,像是想透过这个动作宣告她别想从他手掌心逃走。
但程宁却没有转过身,让他始终只能盯着她倔强的背影;那清瘦的翦影他始终牢牢印在眼底,以为该是绵绵密密地被他生生世世看护着,邵叙泱从来也没想过那道背影竟会成为往后十年里,盘据在他脑海中最长最深的回忆。
“我知道你难受,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不论你母亲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全都没有意义。你不需要再唯命是从了!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服从?那不过是一种愚孝罢了!她们真的在乎过你吗?她们真的懂你吗?把话说得重是希望你清醒、是希望你看清!”暗夜里,明明该细心呵护她,他却忍不住地朝那道始终背对着他的身影咆哮怒吼。她的逃开证明了她对他的不信任。
银色的月光从树叶间隙筛落洒进树林,在他气恼的脸庞上形成晦涩黝臞的阴影。
“说话啊!”盛怒之中,邵叙泱猛力拉着程宁的手用力甩了甩,就是要弄痛她,最好能藉此把她的愚昧给甩开。“说话啊!”咆哮声更大。
“你……到底以为你是谁?是神吗?谁给予你这种权力说这些话?!你凭什么去评判我和我母亲的对错……”半晌后,她总算是开口了,声音却像是从冰里凿出,字字句句透着寒意。
“凭什么?我凭什么?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剖开自己的心,即使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盛怒却仍教他气红了眼,听见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语,更加炽他已燃烧的怒火。
程宁摇摇头,唇边逸出一丝冷笑,听见他的答案并没有让她比较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