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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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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息。

熟谙诗文书法的她,更在画里提了一首杨万里的诗——

野菊荒苔各铸钱,金黄铜绿两争妍,

天公支与穷诗客,只买清愁不买田。

她那放纵字形变化无迹的狂草笔法,笔势连绵回绕,为这素朴幽淡的画面添了股不羁的美感。莫怪这些年来,慕名向秋美人求字的人络绎不绝。

她这般才学,让大师傅抑不住为她书画中不协调的矛盾意境,感叹万分。

教导她这几年来,他觉得无为无作、不卑不亢的善若水就像菊,错生在四季楼这花团锦簇的园圃里。在繁花里她不自卑,在蔓草中也不自负,既不争妍斗艳,也甘于寂寞,但却也与四季楼格格不入。

像这样一个才德兼备的姑娘家却沦落风尘,怎让人不叹造化弄人啊!

“全都仰赖大师傅的提点。”善若水扬了扬唇,心里却觉得讽刺。

她特别喜爱杨万里这首诗。杨万里曾说:“金黄色的野菊就像是刚铸造好的金黄色钱币,看似俗气,实则风雅。”穷诗客坐拥在满地的“菊钱”之中,日日与“菊钱”为伍,就算买不起任何一块田,却也是另一种心灵的“富有”。

她渴慕的是心灵富有的“菊钱”,而四季夫人喜欢的是那黄澄澄、带着铜臭的银两钱币。

善若水抑不住地轻扬唇,她想在四季楼里,若有恩客捧了满把“菊钱”上门,怕是会被四季夫人给轰出门吧!

“欸,两位都别自谦,秋美人天生才学,大师傅调教有方,想必一个月后的‘撷菊日’必能轰动京城。”四季夫人纤手中的手帕一扬,一想着黄澄澄的大元宝将一个个滚进口袋,她笑得可灿烂了。

“原来一晃眼已到‘撷菊日’了……”大师傅摇头长叹,似是感叹岁月不饶人,心里却为善若水的未来担忧。

四季夫人未察觉他的异状,猩红薄唇儿微启,语气好不得意地开口。“可不是,为了这一日,我可是煞费苦心呐!”

大师傅颔首不语,顿时五味杂陈的胸口,想到的是一手调教的学生的未来。

兀自沉吟了片刻,大师傅才对着善若水道:“落英楚累手,东篱陶令家,两穷偶寓意,岂必真爱它?”

善若水微怔,顿时眸光如泓,心里有几分讶异也有几分欣慰。

大师傅吟的这一首诗也是杨万里的诗作。诗意是,菊花大约在九月九日重阳节前后盛开,所以民间必会赏菊、饮菊酒、头簪菊花。

但很多喜爱菊的文人却认为,菊花因而成了重阳节的附属,矮化了菊花似幽人逸士的高雅气质。因此杨万里不忍见到菊花在重阳节,看似珍视实则流俗的对待,而写下了这首诗。

难道……这是大师傅暗喻不忍她在四季楼的遭遇吗?

没来由地一股说不出的酸漫过心头,在这样的环境里知音难求,能遇上这懂她、怜她的师傅,教她如何能不感慨。

“若水谢谢大师傅指点。”

四季夫人见状,深怕俩人会一发不可收拾地大发诗性,连忙打断两人的对话。“好了、好了,别再吟诗了,我还有事得同咱们秋美人交代呢?今儿个就辛苦大师傅您了。”

大师傅闻言,举止从容地拱手一揖。

善若水淡蹙眉心,有礼地福了福身,思绪却有些乱。大师傅该是和魏岚心一样,怜她、惜她却无能为力,关于她的未来,一切但凭天意……

真的该认命吗?尾随在四季夫人身后,善若水不假思索地做了决定。

***凤鸣轩独家制作******

春光甚好,豫亲王府内苑一片大好春色。

湖的四周以青石铺就,畔边林木扶疏、花团锦簇,通向湖心的廊桥可直通进八角亭。在斜阳西下满地树影地透着股怡然自得的气息。

在八角亭里,一名高贵而温婉的老妇与一名穿着旗装,神情柔雅却冷淡的女子坐在其间品茗。

茶方入口,娇滴滴的美人儿便道:“额娘,大哥回来了。”

老福晋抬眼,果不其然捕捉到儿子颀长挺拔的高大身形,穿过曲折回廊走入亭台楼阁。

“玥儿身体恢复得不错,现在眼睛比额娘还利了。”老福晋一思及几个月前女儿生了场大病,差点送命,心里便有说不出的心惊胆跳,对她的疼惜也因此更深。

腾玥心一凛,脸上掠过一丝忐忑,这时腾铎的脚步落定。

“大哥!”为了转移娘亲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腾玥抬起澄澈的水眸,为他斟了杯龙井。

腾铎目光移向小妹,出自于天性的敏锐让他心生警戒……这莫名的念头让他霍地一怔。虽然小妹因为几个月前那场大搀性格遽变,但他也不该对自己的妹妹产生这样的想法。

腾铎轻敛眉,巧妙地隐下莫名的思绪问。“额娘找孩儿有事吗?”

他刚从宫中回来,身上的补服尚未来得及换下,一接到娘亲的传唤便急急赶来。

“没什么事就不能陪额娘坐坐吗?”老福晋眸光落在儿子身上,看着他穿着绣有麒麟的石青色补服,外套了件五蟒四爪袍子的挺拔身形,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分。

腾铎耸了耸肩,一脸不置可否。

虽然他不似小妹常陪着娘亲,却十分明白娘亲的性子。

“额娘有事不妨直说。”他撩袍坐下,干脆俐落。

老福晋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顿时不知该如何启口。

几日前布穆绮格格知道腾铎凯旋归来,特地走了一趟豫亲王府,谁知道,腾铎一得知,没立即回府反而躲得更远。

这行径挑起了布穆绮格格的怒火,老福晋好说歹说才总算是压下布穆绮格格的脾气。也就因此,今儿个她想好好探探儿子的想法。

兀自沉思了好半晌,老福晋才幽幽地晃头叹道:“你这性子就同你阿玛一个样,不管公事或家事,全都是一板一眼,全身上下没一丝柔软。”

“额娘这是数落我还是数落阿玛呢?”他扬了扬眉,轻扯着刚毅的唇,没好气地反问。

额娘的话没错,因为由小到大,他的生活重心便落在习武之上。

再加上十多岁便跟着阿玛为朝廷效力,过惯了南征北讨的日子,他实在没法把心思分在其他事情之上。

一丝不快掠过心底,老福晋冷冷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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