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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木、木炭,慢火熬炒着。
一时之间,锵锵锵之金铁交击声,于密室之间轰隆地响着。
他肩臂肌肉僵硬,满身愤怒全化成无数热汗,雨般纷然而下。
因着他的名号惊人,苍山脚下从不曾有任何烧杀掳掠之事,怎么有人胆大妄为到敢犯上他的地盘?
除非有人蓄意要谋杀她!莫稽炒铁之手势,缓慢而下。
他当初该留下活口,好生拷问一番的。他要是能为她查出凶手,她便不会这般镇日闷声不吭,饭食、汤药也总是勉强吃个几口,便应付了事,整个人薄得像张即将飞走之薄绢。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在苍山上。
莫稽将铁铲往旁一搁,他怒板着脸,大跨步地走出密室。
“你过来!”莫稽粗声唤住一个走在两道庭院外的新来婢女。
“主……子……”七巧儿头上盘着圆髻,一看到主子那张蓄满了虬髯之蛮横脸孔,心里就发毛。
传言主子在晚上会化身为狼,在苍山巡视地盘,没想到却让她给遇上了。主子会不会兽性大发,一口咬死她?听说先前有个试图逃跑的女子,被咬得四肢残断,扔在山崖边,听说石松那双腿便是被主子用刀切断的,听说……
“去熬些鸡汤。”莫稽粗声说道。
“是是是。”幸好主子今天补好人肉。
七巧儿自觉捡回一条命,飞快衔命往前疾奔。
“不要鸡汤!去摘些鲜笋,加些香菇、姜丝炖汤。”华泽兰口味嗜清淡,身子却性寒,这样料理应当适合她。
“是是是。”七巧儿猛点头。
“告诉厨子,她要是没喝上几口,就叫他提着头来见我。”
七巧儿倒抽一口气,跌了一跤,又哭着往前走。坏爹爹干么把她卖到这里啦!
莫稽大跨步走过女人们所住之耳房,脚步未曾停留半分。
“莫爷!”两名妾室一看到他,立刻冲出房门,扑了上去。“你这几日怎么都不来咱们姊妹房里了?奴家好想您……”
两人四手在他魁梧胸前,一个劲地揉搓着。
“滚。”莫稽粗喝一声,大掌不耐地一推。
两名妾室哪挡得住他的力大无穷,顿时被推倒在地上。
莫稽一座山似地矗立在她们面前,毫无怜香之意地瞪着她们。这几名妾室只是他为了父亲临终前一句“别让莫家断后”而买来之女子,竟也敢挡他的路。
“莫爷——你不来找我们,我们怎么帮你传香火啊?新来的那位泽兰妹子,浑身上下没几两肉,那种身子在苍山上是待不了几个月的……”一名妾室娇嗔地说道,若有似无撩露出一方香肩。
莫稽蓦一回头,黑亮眸子被长廊边灯烛一映,顿时明亮如鬼魅。
妾室们一见他那双恶狠兽眼,马上后退一步,再不敢胡乱吭声。
谁晓得莫爷一发起火起来,会不会把人直接吞吃入腹啊!传言惹了莫爷的人,总是没好下场。
莫稽无视于身后妾室啜泣声,继续往自己房里疾奔。他无声地进了门,和石松打了个照面。
“华姑娘,您好歹喝一些米粥吧。你这身子若是堪不住,我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给莫爷啊。”石松朝莫稽苦笑了下。
“我的身子状况,我自己知情。”华泽兰坐在榻边,今日除了解手之外,竟不曾离开过长榻一步。
“你若不喝下这米粥,我就叫人把石松扔到湖里。”莫稽忍无可忍地巨吼一声,冲到榻边怒瞪着她。
“你!”
“主子饶命啊——”石松故作惊惶地大叫出声,脸上却是带着笑意。主子若是要他的命,当初便不会在山下救了他这个被人砍了双腿之废人。
华泽兰一听石松叫得凄切,以为莫稽真的动手了。她急红了眼眶,扶着石墙就想下榻。
只是,她如今孱弱身子哪堪她这般移动,她才下榻,便如同被折断之兰花,摇摇欲坠地倒向地面。
莫稽一个箭步上前,铁腕锁住她纤腰。
“别碰我。”华泽兰脸色惨白,用尽全力挥开她腰间大掌,整个人亦随着过大力道而整个伏卧在石板地面上。
她握着拳头,觉得这般姿势太卑微,却虚弱地没法子撑起自己。
“你是嫌自己身子还不够差吗!”莫稽单臂一捞,不费吹灰之力地便抱起了她。
“放开我!”她气喘不已地说道。
“如君所愿。”
莫稽故意恶狠狠地将她往榻上一搁,为的就是逼出她火怒神态。她恼他也好、气他也罢,总胜过她方才半死不活之模样。
“卑鄙小人。”华泽兰自齿缝间狠狠逼出话来,双唇如纸,脸庞毫无血色。
“把药喝掉,否则我便让人将石松扔到冰湖里!”莫稽强拉过她双肩,扯到矮几边。
“好痛……”华泽兰身子蜷成一团,尚未痊愈之右肩疼得像被人出拳痛击一样。
莫稽瞪着自己的手,倏地抽回搁到身后。
“把药喝掉!”他胡髯下脸庞胀红一片,又是一阵石破天惊大吼。
石松见状,叹了口气,先行离开房间。看来主子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你视人命为草芥,真当天下没王法了吗?”华泽兰捣着受伤双肩,虽是气若游丝,可一双目不能视之明眸却尽是不平。
“王法是个屁!”莫稽黑眸冒出熊熊怒火,他粗犷脸庞一凶,脸颊两侧飞扬发髡则像是奔腾怒焰。
华泽兰为他突如其来之滔天巨吼一惊,双唇紧抿,无助地怔在原地。
“当年山下百性,当我们莫家是妖孽,放火烧山,毁我全家,逼死我莫家数十条人命,难道就不是视人命为草芥?我们不过是视力过人,能看能听得比常人更远,那又何错之有N错之有!”莫稽嘶吼出声,一掌飞向几案。
坚硬花梨木应声四分五裂,木屑细尘于空中飞舞着。
华泽兰听见他声音里的痛苦,胸口也随之一窒。
“你给我喝药!”他咆哮着,靠在石壁边粗喘着气。
“我很遗憾你们遭受了那般不公平对待,但那与我今日喝药一事无关。如同我不喝药一事,亦与石大夫无相关一般。”她嗓音如雪,尽可能地想和他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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