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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初静乍然停止呼吸,她希望自己看错了,她妹妹澄透的眼,可有染红一丝哀伤?「晚虹,你……」
「姊,你先喝杯香槟,等等我,我问问他有没有空。」向晚虹递给她一杯香槟。
她愣愣地接过,怔望着妹妹走向落地窗边的那个男人,她看着妹妹努力朝男人及他的女伴送出嫣然巧笑,试图递给两人香槟,手却不由自主地发颤,香槟杯倒了,在叶亚菲美丽的礼服上染透一片粉红。
她看到魏元朗皱拢眉宇,严厉地对妹妹说了句什么,妹妹慌得脸色煞白,不停地、不停地鞠躬道歉……
够了!笨晚虹,够了。
向初静心口猛然揪痛,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此刻涌上眼眶,她看着委曲求全的妹妹,彷佛看到同样委曲求全的自己。
有什么了不起?什么了不起!
为什么她们两姊妹要如此小心翼翼地巴着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洒脱一点,自尊自重一点?
为什么不狠狠地给这些不懂得珍惜的男人一顿颜色瞧瞧?
够了,她受够了!谁都不许欺负她妹妹,只有晚虹,她绝对不许任何人伤害!
怒浪在向初静胸海翻滚,她忿忿地走向那不知好歹的男人,倾倒香槟杯,往他脸上使劲一泼。
「魏元朗,你是笨蛋!」她厉声痛斥,不管周遭有多少人在看。「你以为我妹妹是你眼中那种只会惹祸的麻烦精吗?枉费你还是公司的大老板,一点识人之明都没有!你从来没看清过我妹妹,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
痛快淋漓地发飙过后,她牵住妹妹的手。「晚虹,我们走!」
她扬起下颔,保护着妹妹的姿态高傲得像战争女神,众人不觉自动让路,惊愕地目送姊妹俩离去的背影。
杨品熙也发现这一幕了,匆匆赶过来。「亚菲,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一点意外。」叶亚菲很有风度地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餐巾,擦拭礼服上的酒渍。「大概是元朗惹恼了他小女朋友的姊姊吧?」
「我说过晚虹不是我女朋友。」魏元朗蹙眉,遭香槟泼湿的发绺狼狈地黏在额头。
「总之,你伤了人家的心了,还不快追?」她横睨他一眼。
他凛然不语。
她温柔地弯唇。「不用在意我,元朗,我是叶亚菲啊!我能照顾自己的。」
「亚菲。」魏元朗凝视前女友,眼潭深深地,藏着某种不知名的情感。
杨品熙旁观,直觉这两人气氛有异,但他无暇管闲事,对两人歉意地扯了扯唇。「不管怎样,我代初静向你们道歉,她实在太冲动了。」
语落,他等不及两人的反应,便转身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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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静!你等等,初静!」
丈夫焦灼的呼唤自远而近,从身后追上来,向初静咬了咬牙,知道自己终究躲不过。
她拍了拍妹妹冰凉的脸颊,诱哄地微笑。「晚虹,你先到外面叫车等我好吗?我有些话跟你姊夫说。」
「好。」向晚虹点头,恍惚地走出庭院,来到大门口,直到姊姊看不见了,才对着夜空静静流泪。
确定妹妹走远了,向初静转身面对丈夫,容颜板着,神情木然。「有什么事吗?」
「你还问我什么事?」杨品熙懊恼地皱眉。「你今天怎么会来?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来,是因为芬芳邀请我。」她淡然解释。「刚才我只是想为晚虹出气,我知道我那么做,又会让你们杨家没面子了,真抱歉。」
抱歉?她是真心的吗?为何他只觉得她平静的语气很刺耳?
「初静,你到底怎么了?」他重重叹气。「你还在为那天的事不高兴吗?你究竟打算跟我冷战到什么时候?」
她轻哼。「我有资格跟你冷战吗?」
杨品熙倏地凛息。这个冷言冷语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吗?她什么时候学会如此尖酸刻薄了?
「初静,你──」
她打断他。「我想,也该是我们摊牌的时候了。」
「摊什么牌?」
她默默凝睇他,良久,唇角忽地飞起一抹讽刺。「我坦白告诉你,杨品熙,我不想当替代品。」
又来了!她又要提起小葵的事了吗?杨品熙心烦意乱地敲敲额头。
「我可以忍受你工作忙起来就会忘了我,可以忍受我爱你比你爱我多,甚至你在结婚纪念日放我鸽子都无所谓,但我不要当替代品。」她不疾不徐,字字句句都显得冷静。「我很抱歉,不过请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我,是向初静,不是小葵。」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
「你真的知道吗?」她冷嗤。「其实你很难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吧?有时候你看着我,会不知不觉想起她,你敢否认这一点吗?」
杨品熙惊怔,反驳的言语灭在唇腔里。他瞪着妻子,奇怪她为何变得如此陌生,她好冷,好决绝,眼眸像是废墟,一片荒芜。
他害怕这样的她。
「不要把我当成你曾经失去的美人鱼,因为我不是。」
美人鱼?她在说什么?他惶然不解。
她彷佛也觉得自己说错话,唇一撇。「我在说什么?就算她是美人鱼,我也不是公主,从来就不是。」
「初静。」他沙哑地唤,很不喜欢她噙在唇畔的嘲讽。「我喜欢你,这样还不够吗?」
「喜欢?」向初静覆述这令她心碎的字眼,漠然别过眸。「你知道吗?当年你向我求婚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但也很害怕。你为了娶我,不惜背叛父母的期望,放弃继承权,但我真的值得你那么做吗?」她顿了顿,神情愈发迷蒙得像隐在雾里。「这些年来,我小心翼翼地做你的妻子,做杨家的儿媳妇,我不敢犯一点错,只要一点点就可能万劫不复……我只反抗过那么一次,就是跟芬芳到处玩的那几天,可没想到就放纵了那一次,便被婆婆抓到把柄。」
「照片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杨品熙急忙声明。「我妈那边我也会说服她,你不必介意──」
「你根本不懂!」她再度冷笑地打断他。「这五年多来我为什么能坚持戴住这枚戒指,你知道吗?」
说着,她扬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