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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很轻松,也很简单,但是不可以。”沈启文一口回绝。
“应该是可以的,我手上有母亲遗留给我的百分之五的股权,另外,十岁时爷爷也送给我百分之五的股份——我一共拥有沈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虽然不是很多,但据我所知你也只是拥有百分之二十五而已,这些年那些股份一直在你那儿我动也没动,钱也是一分没拿,加上我那百分之十,你才是最大股东,你也不想我拿回来吧?”沈氏是个家族企业,但据他所知,这个家族内部却并不和。
沈启文眉头紧锁,脸色铁青。
几年前之所以答应他,就是因为顾虑到这个原因,没有捅破,没想到今天他竟是堂而皇之地用这个压他!原来一切他都心中有数。
“沈氏总要有人接。”
“你应该还有别的选择。”宇文扬提醒。
“晋儿他还小!”
宇文扬叹口气,“你不会以为我们相信你就只有三个儿子吧?”依父亲风流成性,十个八个都不算多!
沈启文舒缓眉头,妥协地叹了口气。
“其实,你才是继承沈氏的最佳人选。”
“我不想,而且,我认为你也并未真的这样想。”宇文扬淡淡一笑,这次算是最激烈的一次交涉,甚至可以说是威胁,可是很奇怪地竟头一次出现平和的解决局面,没有争吵,没有怨恨……真是令人惊讶。
的确,他真的未必这样想,沈启文有些失落地想。
有胆识,有心机,有眼光,有计谋,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宇文扬的确是优秀的商人,只是,不能容忍的是还多出了一样,就是恨——或许不能称之为恨,而是怨,对他的怨,对自己的怨,他很想肯定这个孩子在商业上的成就,但是如果将沈氏交给宇文扬,他很难保证自己会以何种方式收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只能如此。
等了很久,钟晴几乎研究透了房间里的每一件摆设宇文扬才敲门进来。
“结束了。”
钟晴回身看他,他在笑,可是笑意并没有到达他的眼睛。
他坐到白色的大床上——那张床的确很大,躺三四个人也没问题,而且保证不会被挤掉在地上。
“那个人……就是你恨的人吗?”她问。
“看得出来啊。”宇文扬有些自嘲地一笑,想来他没有像沈非一样进入演艺圈是再英明不过的选择,完全没有演技。
“我从来没看到过你对人那么……”钟晴努力寻找词语形容,“冷淡——应该可以称之为冷淡,冰冷。”偶尔他也会表现出给人一种很有距离的感觉,但从来不会像这个人出现时一样,似乎要将周围的空气冻结。
“他是我父亲。”宇文扬说。
“啊?”
难怪当时她说曾经恨过父亲时,他露出那样的笑容,很古怪,但好像也有一丝安慰,“你也恨……你爸爸?”
“是啊,我还没有长大。”宇文扬忽然想起她说的话,说什么是因为以前没有长大才恨的爸爸,现在不恨了之类的。
钟晴不禁一笑,走到他面前,“可是你已经三十一岁了,已经很老了。”
“刚才你还说三十一岁不老!”宇文扬佯装生气地看她。
钟晴半蹲着握住他的手,仰脸望着他,“可是人生又有多少个三十一年呢,再过三十一岁你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恨他?他……三十一年后还会存在,让你恨着吗?”叹口气,“我其实很想见我爸,可是我不敢……不敢走到他面前,怕他很冷淡地对我,甚至怕他第一眼认不出我,我会生气……”
有一次她手里攒着买好的火车票想去找他,可是因为没有勇气最后只好望着徐徐开动的火车,将票撕了。
“我其实,好想看到他……我好想他。”
作为老公,无疑他不是好老公,甚至根本就不合格;但作为父亲,却不能说不是个好父亲。小时候,她也的确感觉到快乐幸福。
“我和你不一样。”宇文扬唇角向下,抚摸她的长发,叹了口气,“你和父亲之间可能存在着一些美好的回忆,让你在即使恨着他的同时也能够想起,但我没有……没有好的回忆,我能想起的,只是母亲流了一地的鲜血,只是这些。”
“什么?鲜血!”钟晴震惊。
“我妈她有抑郁症,她是自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些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事,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恨着自己的父亲……是这个原因吗?
“扬……”
“可是,如果不是——他,我的父亲,如果不是他每天周旋在别的女人身边,连家也不回,我妈不会自杀,我相信不会。”原来发生过这样的事,难怪他会如此冰冷地对待他父亲!
“你亲眼目睹了你妈——”
“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看到,那时阿姨抱住了我,但我觉得是看到了。”
“扬。”钟晴起身抱住他的肩膀,和他比起来,她的那些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了。
“干什么?”宇文扬顺手环住她的纤腰。真是好奇怪,有她在身边,他真的觉得平静多了,是他以往难以想象到的安宁——
“我饿了,煮面给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