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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不相为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个就大难来时各自飞!”穷奇用她所知道的字句在吠他。
“大难来时各自飞用错时机和对象。”那句,是用在夫妻身上。
“一点都没有用错!以后你遇到麻烦,我绝对不会再跳出来替你挡,我也不会替你打小妖,不会帮你出气,什么都不会了!”哼,她和他正式宣战!正式决裂!
“我不需要你替我做那些事。”他倒觉得会遇上“大难”的人,是她。
他这桶冷水,泼得穷奇一脸尴尬,亏她吼得那么中气十足,他一点也不放在眼底。
“臭月读!你……你……你真不知好歹!”她气得直发抖。
“你有气,对着我来,不用迁怒无辜。你离开幕阜国,残局我来善后。”
“我才不要听你的!我不走!我在这里过得多愉快,幕阜王对我多好,多疼我,我要什么他全会替我找来,二话不说全为我办到,这些是你月读做不到的!”
“穷奇。”
“叫什么叫?!”
“离开这里。”他的语气没有加重,依旧维持平淡声调。
“我不要!你想阻止我,只有一种办法,拿下我额上的珍珠!”她挑衅道,但一脱口立刻就后悔,和月读赌气,不见得会占上风,毕竟月读对她无情,说不定他也觉得取下珍珠会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反常的,月读只是沉默,与她互视良久。
她在等月读将手指伸向她,摘除跟着她千万年的额心珍珠,最好是连她胸中泛滥的疼痛也一并摘掉。
他没动,比平时浅淡眸色加深许多的眼瞳,将她的任性高傲看得仔细。末了,任由她仰颚哼声,绕过他,跃下屋顶,一抹红影,消失眼前。
“看来,今夜将你自幕阜王的寝殿带走,是我多事。”
低喃的嗓音太小太小,夜风拂过,带走所有呢喃及叹息。
***凤鸣轩独家制作******
惹熊惹虎,千万不要惹上凶女人。
这句话,不知是哪位先知说出来的至理名言,仔细想想,的确有其道理。
特别是正受宠的凶女人,更是绝对不能得罪,否则她只消在君王耳边撒娇几句,你的下场不死也剩半条命在喘。
偏偏有人犯了此一禁忌,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是活该倒霉。
那个倒霉鬼,正是水月。
镜花夫人对他的敌意,全宫里没有人看不清楚。
虽然镜花夫人在众臣眼中没有太高评价,但他们仍会顾忌她在幕阜王跟前火红的程度而不敢明目张胆与她交恶,像水月先生这种敢直接与镜花夫人正面对上的蠢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镜花夫人拍案吼他,而他冷淡无视的场景,一日内若没发生三回以上就算奇迹。
幕阜王之所以还没有耳根子软到听信镜花夫人的谗言,是因为水月先生有他存在的价值,他是个世间少见的参谋奇葩,东方小国的游说降服全靠他一人之力,他不带任何兵士护卫,独自进入各国朝堂,离开时,绝对都能带回令幕阜王满意的答案。
十三个东方小国,愿意无条件成为附庸臣国的,占了九个,其余四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心爱的宠妃杠上重要的臣子,对此,幕阜王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两方都不得罪。
今日,两大冤家在后花园碰头,紧张的气氛教众宫婢不得不小心翼翼。
呀呀呀呀,镜花夫人在瞪水月先生,瞪得非常凶狠,一触即发的烟硝味,弥漫在众人鼻间。
“你们都退下。”穷奇扬手,屏退左右。
“夫、夫人?!”
“怎么,怕我吃了他不成?下去!”
听见她斥喝,婢女们不敢再迟疑,却也不敢退太远,要是镜花夫人与水月先生动起手来,她们才来得及跳出来阻止。几名面露不安的小丫头们退后数尺,看得到他们双方身影,却听不见他们谈话的内容。
穷奇与月读终于独处,他坐在石椅上,旁边有数本书册。
“水月先生真辛苦,为了幕阜王的国威,来回奔波。”她假笑。
“若不是镜花夫人向幕阜王进言以武力攻打无辜小国,也无水月效力之处。”待在人界的时间越长,他学来的官腔也越地道。
“我就是怕水月先生的人生太无趣,才弄些事情让水月先生忙呀。”
“镜花夫人所谓的无趣若是指平平顺顺,那么水月倒认为无趣些又何妨。”
“我说的无趣,是指你。”她哼。
他维持不变的淡然态度,手上的书册又翻过一页,双眼只看书,不看她。“水月反倒认为夫人的人生太过多采多姿。”
连日来,降国派使节到幕阜国来,幕阜王城夜夜笙歌,总是饮酒作乐,她也是其中一分子,跟着吃喝玩乐。
“神也会讽刺人哪?”她媚扬红唇,挪着馨香身子靠近他,用挑逗的方式说着挑衅话语,“我以前就是太笨太天真,才会以为当个好孩子会有什么奖赏,结果呢?我那么乖,别人还不是当我是坏家伙,半句夸奖也没有,更想将我除之而后快,我干嘛还学你一样当个无趣的好人?你瞧,我现在快乐许多呢!”她边说,边用食指挠他的下颚,他没有闪避,眼瞳仍旧如她记忆中平静。
“好孩子?”月读终于有了浅浅反应,就是挑眉觑她,质疑她这三个字说来脸不红气不喘、自卖自夸的勇气。
“对,以前我多乖呀,你不爱我做的事情,我就少做,我明明可以将人打到死,却想到你会不开心,就少打两拳,留他一条狗命,但是你从来不夸奖我,只会用更高的标准看待我。我是凶兽,不是神,你说的那些我不懂,我更不懂你为什么总是高高在上。我觉得好烦、好恼,也好不值,我再也不要讨好谁,我要做自己会爽快的事,管别人怎么看待我。”她下定决心要变坏——在他眼中,她不是变坏,而是本来就很坏,她不想再做任何努力。
她突地撩高红纱裙,露出白皙匀称的小腿肚及半截白玉大腿,细长腿儿一跨,横过他,以毫不端庄的姿势跨坐在他腿上,既撩人又妖艳,尤其是她此刻佞美小脸上的微笑,绝对是淬满毒的危险。
她抽掉他发上木簪,让他散敞长发,墨的颜色流泄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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