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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她。
“你……”她张口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他的脸色太难看了。
他拄着拐杖转身,只丢下了一句。“跟我来。”
她沉默地起身,跟在他身后,路过办公室时,众人还投给她一个打气的眼神。
尘琳跟着他上了三楼工作间,她才将身后的门关上,他就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子来,直接朝她咆哮——
“你是哪根筋不对,硬要插手这些事情?每个行业有每个行业的专业,你真的觉得自己是天才,三两天就可以成专家了?还是我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权利?”他压低嗓音,但是每一句话都让她白了脸。
“我刚刚已经说过,如果你不要我插手,我以后再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意见。还是说我今天的行为有那么罪大恶极,让你要这么生气呢?”她努力镇定自己激动的情绪,如果不这么做,她可能会先朝他尖叫。
“你不要把公私混淆了!”他的话像是从嘴里迸出来的。“难道你认为因为我们在一起,你就有资格做这些事?”
这次她的表情就像是被他揍了一拳。
“我一直以为……就算是混帐也是有个极限的,但我显然低估了你当浑蛋的天分。你真的认为我因为跟你睡过觉,就试图控制你的事业吗?你这未免也太高估我了,外星人都没这么厉害。”她紧握着拳头,身子开始颤抖。
她想起了不久之前高凯提到他以前的感情观,在她看来,他的感情观跟以前一模一样,根本没有改变。女人是填补他工作时间以外的空白,是娱乐;而他的工作比什么都重要,是神圣不容侵犯的。
即使是他昨夜在床上跟她做爱时有多么缠绵又温柔,但下了床,她就只是他的助理,不该插手这些事情。当然随便插手旁人的工作,她也是有责任,只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他对她的看法,这才真正教人寒心。
“你这女人,就不能好好反省,然后说一声我错了吗?”他气恼她的伶牙俐齿,气恼她这么爱跟他吵架。她就不能温驯一点,等他脾气过了,两人再言归于好吗?
“不能。我有错,但你的态度也太差劲。我承认我的错误,却不能掩盖你也有错的事实。如果你想要温驯的女人,就不该跟我在一起才对。”她望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男人,望着她所熟悉的这张脸庞,却觉得有种莫名的哀伤浮上心头。
她因为仰慕他的才华来到这儿,又因为爱上了他而留在他身边,然而她对他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对他来说,她只是能跟他打情骂俏、打发空闲的女人,甚至不值得提供任何意见?就算她能比其他女人待得久,就算最后他娶了她,她对他的意义也只会仅止于此。
为什么她要爱上这样一个不懂得珍赏她的男人呢?
为什么她要做一只愚蠢的飞蛾,明知道会死,却还是想扑火呢?
火焰没有罪,是飞蛾自己的错吧。火一直都在,不曾来就飞蛾,是飞蛾自动飞向了那火焰,不是吗?
“我想……”她眼底有着悲哀的了悟。“我们分手吧!”
或许是英雄难为,所以男人不再努力去当自己女人的英雄:或许是她过度梦幻,在现实中寻找传奇,承认失败也是她该有的勇气啊!
但是项擎朗一听到她的话却是浑身僵硬,他甚至眯起眼看她,观察她脸上的每一种细致的变化。
“这算是最后通牒吗?不要试探我。”他冷着嗓音说。“如果你够了解我,就会知道我不会去挽回你的。今天从我身边走开,我们就再也不会在一起了。你确定你要这样?”
动不动就拿分手吓他,他项擎朗可不吃女人这套!他真是气愤,气愤她也跟其他女人一样,最终免不了掉入这样的窠臼。他生气,气她破坏了他心中对她的期待。
她听了他的话,连眼眶都红了,但是她却笑出声来。“呵呵,项擎朗,你真是我见过最自大、最混帐的男人。你真是懂得怎样伤一个女人的心哪!”
她的评语让他因为她眼底泪水产生的怜惜全都冷掉了。“既然这样,我是不该勉强你的!”
她转身,手握住了门把,在踏出脚步的前一秒,轻轻地说:“看似潇洒的人其实最是无情。你根本就是不在乎,你……是无心。”
她不再等他有其他反应,沿着楼梯迅速走下去。
等在办公室的几个人一看她出现,马上要开口说话——
“谈得怎样了?”
“老板的嘴很贱,你别听他胡说!”
“尘琳,你的脸色很难看……”
尘琳抬起头望着大家,然后点了点头。“谢谢你们关心,很高兴认识你们。”
众人一阵错愕,就看她走到自己座位前,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包包,开始把抽屉里的私人物品丢进包包里。
“天哪,发生什么事了?”高凯赶紧问。
“尘琳,有话慢慢说,别冲动。”左啸虎也赶紧劝阻。
“尘琳,你不做了吗?”小曼怯怯地问。
尘琳咬住嘴唇,深吸了口气。“对不起,改天再跟大家联络吧!我就工作到今天,我们改天再聊。”
“你不能走啊,尘琳。”小曼巴住她的手臂,殷切地说。
“对,你不能走。那个神经病,我去找他理论。”高凯气愤地转身。
尘琳一把拉住他,朝他摇了摇头。“不要破坏你们多年的合作关系。这是我跟他的事,没必要把大家牵扯进来。只是阿凯,你猜错了,他跟以前的他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他只是在气头上,不是真心要你走的,他马上会后悔的!”高凯拦住她,不想这样让她走。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无论是在感情上或事业上,都会是擎朗的好伙伴。他的兄弟不懂这道理,他却无法眼睁睁看自己兄弟失去一个好女人。
“我该走了。”她挣开他的手,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冲了出去。
她在小巷弄间奔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得像是有鬼怪在追她。手里提着沉重的包包,她的发丝乱了,眼泪在眼眶里刺痛着,心脏在胸腔里窒息着。
她跳上第一部拦到的计程车,当熟悉的街景逐渐抛在脑后,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起码这一次她有计程车可以搭,她不用再冀望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