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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珊瑚、名人字画……还有海外来的琉璃灯、西洋钟……让人目不暇接。
水落左手拿着一枝糖葫芦,右手拿着一包豌豆黄,嘴里还含着一颗松子糖,把小嘴撑得圆鼓鼓的。她两只大眼睛更是骨碌碌的乱转,东瞅瞅西看看,不管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
这时,一股炸酱面的浓香传入她的鼻子,勾起了她的回忆。
当初她们姊妹俩刚进京城时,也正是在这地方,她饿得一心想吃对街的炸酱面,而后被人潮冲散,害得阿姊为了追她而一头撞上青天大人的轿子……
多日不见,阿姊她现在还好吗?
还有她可怜的阿爹……
敖鹰手里拿着大包小包,可他仍觉得没买够。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给心爱的女人买东西是件这么快乐的事情。
“水儿,前面有一家绸庄,不如我们去看看……”看见对街的周记绸缎庄,敖鹰又提议道。
没得到回应,他转过头,才发现水落不知怎地竟泪流满面。
“水儿,你怎么了?快告诉我,是哪里不舒服吗?”他急坏了,一叠声的问道。
“帮我,大鹰你一定要帮我!呜呜呜……”水落扑在他怀里伤心的抽泣起来。
“好好好,大鹰一定会帮你!”她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浸湿他的衣衫,同时也打湿了他那颗刚硬的心。
敖鹰顾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抱起她走进附近的一间茶楼,要了一个二楼单独的雅间安顿下来。他又要来热毛巾,擦干净她那张狼藉的小脸。
“别担心,一切有我。”敖鹰将她揽入怀里,一脸柔情的道。
“嗯。”炽热的体温温暖了她,背心靠着他结实的胸膛,水落忽然觉得什么也不用怕了。
“说吧!我听着。”他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嗯。”她点点头,喝了一口热呼呼的茶水定定神,开始述说。
朝廷里有关织染这一块事物,一直是义父的手下在办,而他以前的侍妾也有不少家里是从事这行的,也就是说,她的爹娘虽然并非他所害,可他却也脱不了干系。
她越说,敖鹰的脸色越阴霾。
当水落说到阿姊留在青天大人的府中,而她则被索御医带到御医府时,喀啦一声,他手里的茶杯居然被硬生生捏碎了。
“大鹰,你的手流血了!”水落赶忙掏出手帕缠住他冒血的指头。
“没事。”他敷衍一句。
“大鹰,你的脸色好难看,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她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是普通的难看。
“我没事,只是昨夜没睡好。”他总不能告诉她,他就是那个逼得她阿姊跳下悬崖的凶手吧!想到这,敖鹰的脸色更难看了。
“都怪我,我竟然没发现你不舒服。我该在家照顾你才是,怎能拖着你出来逛街呢!我真是太不懂事了……”水落很自责。
“水儿,我……”他欲言又止。
“不行、不行,你得马上回去休息才成。我一定要亲自看着你休息才放心。”她急吼吼的催他结了帐,拉着他要回府。
如果她知道了真相,还会这么关心他吗?敖鹰的鹰眸直勾勾的望着她。
“大鹰你怎么了,怎么变得怪怪的?该不会是发烧了吧?”水落将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凉凉的,没有发烧啊!怎么会……”
“水儿,我会帮你救出阿爹的,你不要离开我!”他抓住了她的小手。
“大鹰,太好了!谢谢你!”水落一开心又挂上了他的脖子。
要是换作是平常,他一定会因为她的投怀送抱而欣喜万分,可这次抱着她柔软的身子,敖鹰的心却被黑暗所笼罩。
他无法想象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刻会有多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