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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杨兆腾看了很刺眼。
或许同是男人吧,他直觉这男人对安缇纭似有不良企图,他根本清醒得很,只是故意藉酒装疯。
杨兆腾很想冲过去挥掉放在安缇纭肩上的脏手,但他似乎没立场这么做,他又不是她的男友,若以老板爱护员工的角度来说,好像又太牵强了·
但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介意呢?杨兆腾不禁问自己:如果有个女人,你怎么样也不愿意让其他男人碰,不就代表对她感觉很不同了?
他的心在挣扎,几乎按捺不住想出拳动手的冲动,他只好努力地抑制内心的情绪,深怕一个不小心会在大庭广众下失态。
“大导演,我这次帮不了你。”依照安缇纭以前的个性,她会不客气摔开俞立行搂在肩头的大手,但是今晚她没这么做,反而小心扶住他,关怀问:“余导,你没事吧?你今天喝很多耶,要不要紧啊?”
她察觉到杨兆腾细微的表情变化,她就越是刻意与醺醉的俞立行拉拉扯扯,暧昧搂抱,叫杨兆腾雾里看花,摸不清他们是什么关系!
哼!别以为全天下只有他杨兆腾有行情!他能有美女陪伴,自认吸引力很够强的安缇纭也要让他知道,她在外面的行情也好得很咧!
安缇纭刻意与杨兆腾别苗头,一方面要挫挫他的锐气,但同时也觉得心里很不平衡。
她为了“星玑表”的广告企划几乎耗尽脑力,无时无刻不在搜集新点子,而身为老板的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到酒吧来把妹!有没有搞错啊?他才是该担心产品会不会卖得好的人耶!
安缇纭瘪了瘪嘴,眼神不层地瞟向杨兆腾,又瞟向他身边的武心玫,见他没什么反应:心中五味杂陈—是嘛,男人都是这样,有正妹陪在身边,就乐得忘了自己的身分和责任!
讪讪冷哼,安缇纭理了理皮包,对大家说:“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喂!等、等一下!”俞立行微晃身子追向前。“缇纭,你不要一个人叫车,我开车送你啊。”
“不用了。”安缇纭皱起眉看他。“你喝成这样子怎么开啊?我还想多活久一点咧。”
“不、不然,我陪你搭计程车回去啊。”俞立行努力把握每一个可以献殷勤的机会。
“俞导,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安缇纭不接纳他的好意,一个人直往外冲。
离开酒吧,她在红砖道上边走边拦车,深夜的计程车不很多,要找安全的更是必须睁大眼睛挑选,安缇纭迟疑着干脆打电话叫车更保障,突然眼前有辆宽敞深黑色的进口轿车停住。
车窗摇下,探出头的是杨兆腾诚意的笑脸。“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没理由拒绝,安缇纭乖乖上了车。
“那个导演,他……好像跟你很熟?”这是他的第一个问题,不厘清的话,他可能一个晚上都睡不好觉。
“废话,我在广告公司混那么久,跟有名的导演不熟不就表示我是个‘逊咖’吗?”她很没好气。
“嗯,这么说也是。”杨兆腾同意点头,又问:“他好像对你有意思?”
“有吗?”安缇纭瞪他,朱唇噘得好高,表情不以为然。“你干嘛管人家对我有没有意思?今天我特别约他出来聊,是跟他讨教关于星玑表怎么打响知名度。你看!我连下班私人时间都在为富星行效力卖命,而你呢?竟然逍遥自在把妹开心?太不公平了。”
“呵,我似乎闻到一股浓浓的酸味。”杨兆腾咧嘴笑了。“你晚上喝很多柠檬汁?”
“没有!谁喝柠檬汁了?你不要扯开话题。”安缇纭瞪视,他质疑的眼光令她发火,本来不该这时候讲的话,忍不住爆开了。“有些事情,照理我们应该在公司里谈,今晚既然遇到了,不如我们先讨论一下。”
“哦?你想讨论什么?”杨兆腾勾勾眼梢,意味深长。“现在我很有空,看你想谈什么我都奉陪。”
“很好。”安缇缁了个坐姿。
上了几天班,她自然也搜集了不少“少主派”的“情资”,目前让她最头痛的一件车,莫过于他想把之前外包给广告公司的案子继续执行下去。
“是这样子的,我听说—你想继续用‘甲尚’广告的企画案?”
“呵呵,你从哪听来的?”杨兆腾把问题丢回给她。
“如果你真的打算这么做,我劝你最好趁早打消念头。”安缇纭把话说的很重。“我不希望等我这边的案子做出来,让‘甲尚’那边白占了好处,再说,他们做的东西真的不行!要不,你父亲也不会找我过来了。”
“案子行不行,得经过主管们开会讨论过才算数。”杨兆腾随意答道:“就算是你提的案,也不见得百分百过关,这点你要有心理准备。”
“当然,我禁得起业主一再考验,但我也不让对手占便宜。”安缇纭干脆把话都说开了。‘甲尚’是拿了回扣才标到案子,我不屑跟这种人同台竞争。”
“拿回扣?怎么可能?”杨兆腾嗤之以鼻。“你不要随便道听途说,总不能因为在香港的发表会办得不理想,你就全盘否定整家公司,连‘回扣’的大帽子都冠上去!安小姐,你主观意识太重了。”
“哎……”安缇纭叹气,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还是得在会议桌上和大家厮杀。
“别老想着公事了。”见她眉心紧攒,杨兆腾缓和气氛。“现在是下班时间,何苦如此剑拔弩张?”
气是啊,我也觉得自己无聊。”安缇纭低声自嘲。“该比我紧张的人都无所谓了,反而我这个领薪水的比他还紧张—真不知道我这是什么劳禄命!唉!”
杨兆腾平稳地握着方向盘,侧脸凝望她叹息后不说话时的静雅,突然间想起那天在香港游艇上,与她敞开心怀的欢笑共舞片段,不自禁会心一笑。
那时候的她,比起刚才的咄咄逼人实在可爱太多了。
安缇纭不明所以地抬起眸,怔怔问道:“你在笑什么?”
“没有。”杨兆腾将车子停在路边,眼中盈苦笑意,“下来走走好吗?”
“走?现在是半夜?”安缇纭往车窗外望。“噫?你跑来这做什么?”
“在你家附近了,渔人码头。”他伸出手握着她。“走,去吹吹风。”
这家伙八成有毛病!安缇纭心里嘀咕:三更半夜跑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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