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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说你叫应如意是吧?」
「嗯。我姓应,叫应如意。」可什么都不如意。
「赵总管,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好好的有名有姓,名字也动听,你硬要替人改名,未免说不过去。」
「三爷!」一个刁钻丫头已经够他头疼了,三爷又来搅和,是嫌他麻烦还不够多吗?
「好好,我不多话,行吧?」三爷比个手势退到一旁,却不掩嘴角那戏谑笑意,一副看好戏。
赵总管按按偏头,朝应如意道:「从现在起,你就待在此处,好好照料二爷,直到二爷醒来,听懂了没有?」
「是是。赵总管您吩咐什么,小的就做什么,不敢有违。可总管,您要我照料二爷是没问题啦,可您总要让我先洗浴,梳洗一下吧?我一身又脏又臭的,您总不会要我这副模样来照料二爷吧?再说,您把我丢在柴房,饿了我一天,又不给我水喝,我又渴又饿又累,总得让我饱餐一顿,才会有力气干活吧?」
正诧异她怎么忽然变得油嘴滑舌,赵总管说啥,她便哈腰称是,哪料话锋忽地一转,赵三爷忍俊不住,拍手笑道:「哈!有意思!」
自始面无表情的从云亦颇觉意外,瞧了应如意一眼。
「你——」旻婆究竟是从哪找来这么一个怪胎!三爷偏又在旁煽风搅和——啊,他头又疼起来。
「福在,」赵大爷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大爷,这丫头闯出这种祸,关她一天、饿她几顿已经很便宜她了。若不是三爷出主意,我还想多关她几天。」
三爷道:「这事也不能尽怪她吧。田庄上那点小事,不过几户人家闹点纠纷,根本不需要老二亲自过去处理,就是去了,亦不需天未亮便动身。丫头们做事,哪料得到二爷会突然挡住去路,一惊慌,失手泼了水,也是情有可原。况且,大夫不也说了,老二这病,还是平素劳累成疾的缘故。」
「是啊,总管,」赵四爷瞅瞅应如意,道:「这丫头近身照料二哥,不先净身,她那一身脏臭,怕不又将什么病邪传给二哥。」
「您说的是,四爷。」四爷的话有理,赵总管服贴,唤了个婆子进来领应如意下去梳洗。
「那老二这里就先交给你了,福在。」大爷道:「从云,等那名叫如意的丫头梳洗妥当过来后,你也下去歇会,让大夫瞧瞧。」
「是的,大爷。」从云心不甘愿,又怕过染病邪与二爷,只得遵从了。
走出二爷院落,赵大爷道:「真是,老二这一病,不晓得何时方能恢复,几家铺里的事都等着他决定。」几分不胜烦恼,目光望向老三赵子扬。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管。」赵子扬连忙摇手,拉过老四,道:「子林的教席先生今日告假,我得督导他读经。我们走吧,子林。」拉着老四匆匆转身离开。
「欸——」赵子林被兄长拉着,身不由己,匆忙回头望大哥一眼,只得跟着老三走了。不禁道:
「你这谎扯得也太过,三哥,教席先生何时告假了?二哥现下昏睡不醒,大哥一人忙不过来,你实在该为大哥分些劳。」
「我这不是让丫头去照料老二,好让赵总管脱身,帮老大分劳解忧了?」
「赵总管只管府里的事又不管生意上的事。你整日冶游,无所事事,难道不感无聊?」
「子林,怎么你说话口吻内容也学起老二,跟老二如出一辙?啧,真无趣。你要真那么担心,要不,你去帮老大分劳解忧好了。」
「我是想哪,可二哥只要我专心读书。」
「你头脑好,你不读,谁读?等你考取了功名,便可随心所欲做你想做的事。」
「要是考不取呢?」
「那就一直考,考到你胡子都白了,成了个白胡子老公公还要考,哈哈!」竟还开起玩笑。
赵子林显然没那兴致,神情略黯,几分沮丧。「虽然我不讨厌读书,可我对考取功名没有丝毫兴趣。自从彩云姐的事后,二哥性情变了许多,把全副精力都放在赵府的生意上,若非生意上的目的不与人亲近往来,连他住的院里都不肯安插年轻的丫头。」
「老二的事,他自己自有主意,你不必替他操心。」
「可是——」
「别可是了。好了,到三哥院里坐坐吧,你成天读书,读久也腻。」
赵子林摇头。「不了。三哥院里热闹非常,我还是回自己院里读书好了。」
「说得也是。最近她们两人闹得我头疼,哄得我累死了。算了,我也不回院里去了。」
「诗经里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像三哥这般,享齐人之福,未必真的有福。可像二哥那样,因为彩云姐之事,对上门提亲的人一概拒绝,不情不欲,那又好吗?二哥院里,甚至不许丫头进入——」忽顿了一下,蹙眉道:「三哥,那样好吗?明知二哥的脾气,我们却让那名叫如意的丫头去照料二哥,二哥醒来要是知道了……」
「那就看她的造化喽。」赵子扬满不在乎。
「啊?我还以为你让赵总管找那丫头来,有特别的原因。」
「哪有什么特别原因。赵总管跟从云都撑不住了,必得有人接替才行,大家都知老二的脾气,事后免不了遭殃。那丫头闯了祸,免不了要受责罚,既然如此,就不必要再拖累他人,让她去照料老二便是。」
「啊?可那岂不是……若是她被撵了出去该如何?」
「我说了,那就看她的造化喽。」
「可是……」
「好了,你不用为个丫头操心了。」拍拍老四的肩膀,一派轻松无事。「我还是回院里去一趟。你跟不跟我来?」
赵子林摇头。
「那好。不过,你要是觉得闷了,可随时到院里来找我。」真教他想不透,老四跟老二明明不是同母所出,怎么那一本正经、严肃固执的模样跟老二如同个模子印出来。
回到院里,赵子扬径自往西园子走去。刚走入园子,便听见一名丫头哭着求道:
「求求您,奶奶,您一定要帮帮蕊珠姐!求求您!」
「怎么了?」花园里,西园夫人梅小苹立在小径赏花,身后有一名丫头侍候,另一名丫头跪在夫人脚下。
「三爷。」见他进园,众人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