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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侧脸。“为何这么问?”
“他看你的眼神就跟我看着你的时候一样。”那样富侵略性的眼神,他真怀疑姓孙的家伙是不是瞧出什么端倪?
杜少容很想哈哈大笑,但不敢,只得含蓄道:“我与孙允之只有过一面之缘,连同方才也才第二次见面,乐爷,你一定是误会了。”看错了吧?
她不在乎孙允之怎么看她,她在乎的是──连这么细微的部分都注意到了,他根本是一路尾随在后吧?
兰陵乐哼了声,“你的不解风情还真是什么人都适用。”
不想跟他做口舌之争,杜少容不以为意笑道:“乐爷,小妹记得你好像挺早交卷的。”
换句话说,他很早就出考场了,她就算再不解风情也知道他专程留下是为了什么,一想到他的用心,杜少容心里喜孜孜的,语调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天气这么冷,你也不用特地陪我走这一段路。”奇怪,回府的路是这条吗?好像有点怪怪的。
“是啊,好让姓孙的乘虚而入对不对?”兰陵乐故意扭曲她的话意。
“……”这人吃了火药吗?从刚刚话里就一直带着莫名所以的攻击性。
杜少容带着诧异的眼神瞟向兰陵乐,半晌才看出异样。
天哪,他在吃醋!他竟然在吃醋!
以往两人聚少离多,关系暧昧不明,哪有什么吃不吃醋的问题,今日突然蹦出一个二面之缘的孙允之,拜他所赐,她才有幸窥得兰陵乐吃醋的模样,不过她想这种事看一次就够了,再多的她可能也消受不了。
“我跟孙允之真的没什么。”她解释,脚步轻顿,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怎么了?”
“没,没事。”她摇头,继续前进。
兰陵乐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觉得没什么,但人家可不这么认为,罢了,不说这个了。”顿了顿,他忽道:“马车在前面等着,现在出城赏雪,兴许晚膳前赶得回来。”
“啊!”杜少容惨叫一声,颤着声问:“能、能不能改日再赏?”
“为什么?”
指了指满地的银霜,杜少容扁着嘴,可怜兮兮的说:“我怕冷。”
窝在家里烤火不挺好的,干嘛非得出城赏那啥劳子雪?她实在很想这么跟他说,但是没勇气。
“马车内备有暖炉。”说完,兰陵乐先行上了马车,然后再伸手轻柔地拉她上车。
一进马车,杜少容立刻动手解下羽氅,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便停下动作问:“乐爷,你不是说有暖炉?”漂亮的眼珠子四下流转,小桌、软垫、华毯、点心什么都有,就是不见暖炉。
“喏,我不就是!”兰陵乐哈哈大笑,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暧昧地靠在她耳畔低语:“我帮你取暖。”
“……”混蛋!这哪是暖炉,分明是揩油好吗?杜少容欲哭无泪,为自己的误上贼船后悔不已。
而且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雪一赏就是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