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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好;找不到,那我就随意娶一名妻子,不会再多了。”
他找不到的,她心想,但还是低头回避他的目光。
他把“他”的肩膀扳回来。“我会这样想是因为……让我告诉你一件陈年往事,是有关皇太后和我娘的故事。”
“别说!”她制止他。“我不想知道任何皇家秘辛。”
“不,我是在向你解释我对姻缘这种事的看法,这也不是什么秘辛,宗人府里都有记载。
“我娘耿氏,是前朝忠臣的后代,前朝灭了,她的祖先被划入包衣局,成为天青皇朝皇室的家奴。因为是家奴的关系,所以她是最后一个受封的嫔妃,等级也是最低的。她十三岁时被送入雍亲王府当差,那是我父皇的王府,因而和当时也只是一名侍女的皇太后成为好朋友,二人感情好到义结为姐妹。
后来我父皇因故染上传染病,府里的正、侧王妃都不愿意靠近,于是命令我娘和皇太后去照顾他。她们二人尽心尽力的照顾他长达二个月之久,等我父皇裁了之后,就将她们二人收在他身边当侍妾。但是由于她们二人的地位实在太低了,正、侧王妃都没把她们放在眼里,有什么封赏,她们俩是分不到的,所以日子还是不好过。”
他虽面无表情,但低沉缓慢的声音透露出当年的沉重。
“我额娘个性柔弱……”他的目光调远。“我从小就常常看到她独自垂泪的样子,如果不是有人欺负她,就是我父皇一连几个月都忘了她的存在。”
他的表情愤慨起来。“那种无声的哭泣,痛得我五内俱伤。我发誓,我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再让她哭泣,更不会让爱我的人哭泣!”
他转头正视“他”的眼眸。“为了不辜负别人让别人哭泣,我对感情的事很慎重。我不要我不爱的女人为我伤心,所以我不接近女人,让她们情不自禁或不得不爱上我,我只要一个我爱而且真心爱我的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我真的找不到,我也不再存任何希望,所以说娶妻对我已经不重要。”
所以他才会从年少以来,就不随便和女人有所接触,身旁也没有任何侍妾,从不轻狂纵情酒色,原来这都和他成长的环境有关。
“重要的是那一天晚上我答应你,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求你做什么?”她问。
“你别问,我不会说的。”
“说!既然和我有关,我就有权利知道我要求你什么,你非要告诉我不可!”
他抬起满是心思的眸子,表情温柔地说:“你没要求我什么,是我自己下定决心不让你失望,所以你不必知道。”
“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生辰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什么暧昧之事,我又说了什么话。”她再说。
他缓缓摇头。“我不会说,这些秘密我要带到坟墓里去。但是你放心,那事绝不会再发生。”
“所以我们真的有做了什么暧昧的事,对不对?”
“时候还早,再睡一下吧。”他轻笑着拈熄灯火,然后低身躺下。
她瞪着他的背,独自生着气。他为什么不回答她?
“我是扒了你的衣服,学那名女子强要了你?”
他转过身,笑着说:“如果是那样,你想我会让你得逞吗?”
她暗自吁口大气。只要不是那样做,那其它的就不足为惧。
“好吧,你就独自抱着你的秘密过一辈子吧,我才不会称了你的意,让你看我一辈子求你。”她也躺下,背对着他赌气不理。
过了半天,等他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之后,他才轻声说:“如果我说了,我们就永远做不了清清白白的兄弟了……”
她霎时张大双眼。什么清清白白?他在说什么?
她躺在那儿心思百转,直到耳里听到他规律的鼻息轻轻响起,才又起身,把油灯放到床架角落点着,然后侧身躺下,用手支着头看着沉睡的弘胄。
灯火的暗影在他的脸上跳跃,而放下的头发让他看起来不再严肃,放松的眉头也使他看起来不会那么老成,恢复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年轻。
啊……这个男人。她轻轻吐气,心里感到又酸又甜,甜的是这个男人是她心里最在意的人,多么想就这样看着他一辈子;酸的是再看也没多久了。
她低俯下身,更加接近他的脸庞,都闻到他的气味了。
好想好想,就这样吻住他,可惜……不可以,万一惊醒他,她可是再也没有酒醉的借口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喜欢他而已,没想到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后,感觉竟然会变质,变得……比喜欢更喜欢。但也就这样而已,她还没爱上他吧?
她是不可以爱上他的,若爱上他,那么就会离不开他,等到真要离开时,她会心碎而死。所以她得告诉自己,她没有爱上他,也不可以爱上他,这是她要严格遵守的底线。
她所能做的就只是在此时此刻、在她的床上,放肆地看着他,把他睡着之后的模样,牢牢记住。也许将来再也没有机会,能这么亲近地看着他了。
她好想好想,再一次牢牢地抱他、无所顾忌地抱紧他。是舍不得吧,舍不得就这样向他道别,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
好一会儿,她才躺下身来,悄悄地靠近弘胄,抵着他的肩膀,闻着他的气味,感受着他的体温,然后才又睡着。
其实在御凌再次起身点灯时,弘胄又被惊醒,但这次他静躺着不动,因为他害怕如果再起来和“他”对话,在这环境、这氛围中,他不知会不会又胡思乱想,把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给搞砸,再对御凌产生不易控制的冲动。
于是他做着熟睡中的吐气声,假装自己仍在睡眠当中。
御凌靠在他身边看他,他可以感受“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御凌其实对自己也有不同的感觉吧?不然,“他”不会对自己说出那句在清醒时绝不会说出来的心里话。
这份感情,是何时变了的呢?为什么他们竟会对彼此产生这种禁忌的感情?
仔细回想,御凌是真的尽心地对待他,总是关心他的饮食起居;在他为国事操烦时逗他开心、逗他大笑,这样的心意,不只是平常的友情吧?
应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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