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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颈子上,令她一颤。
「还好……」这时她才察觉自己是置身在他怀里,受他保护,难怪无论她怎么走,都没有被人撞到。「司徒公子,我好歹是男人,你这么护着我,恐怕会引来侧目吧?」果不其然,已经有不少双眼睛直盯着他俩暧昧的动作猛瞧。
「你身子纤细,又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我当然要保护你。」他也不想让她被那些男人碰着。「来,我带你去玩最简单的比骰子。」
赌客们看见司徒兰生带着一名瘦弱的年轻人进入赌坊,还特别照顾,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因为他们实在没看过他曾和哪个男人这么亲密。
易璇玑显得有些不自在,司徒兰生倒是气定神闲。
「欢迎、欢迎,难得司徒公子也会来咱们这里!」庄家看见司徒兰生,咧嘴干笑一声。真是只难对付的大肥羊。
「我今天是带朋友来开眼界。」
「好。请下吧!快下吧,各位,输赢就在一瞬!」
司徒兰生随即又无视一旁全是人的包围之下,靠近她解释道:「这个玩法很简单,是比大小。碗里有四颗骰子,必须掷出一对同样点数的,另外两颗相加即是点数,三颗点数相同也不算,必须重掷,点数六以下是小,七以上是大,只要你猜对庄家碗里点数的大小就算赢了,懂吗?」
「多谢。」经过他前两次大胆的行径,此刻她已不再感到惊讶。
「不客气。有钱吗?」
「有。」
「来来来,下好离手!」庄家喊着。
她掏出银两,押大。
庄家掀碗,大。一时欢喜、懊恼的声音此起彼落。
之后一连开了六局都是大,弄得庄家汗流浃背,其他赌客也纷纷押大,更是齐声拚命喊,「大!大!大!」声音之响亮,已快要冲破屋顶。
司徒兰生坐在一旁,视线始终落在易璇玑的侧脸上。她并不美,但不知何故,就是有股特殊的味道,极为吸引他,让他一直看也不会觉得腻。
即使身在这个没有半个女人的地方,她依然能维持镇定,真是不简单。
直到第七局,依然开大,赌客们几乎陷入疯狂。
庄家频频以袖子拭汗,然后被人叫到一边训斥,跟着换上另一名庄家,是个比较斯文的年轻人。
只见他一上台,先跟旁边的人不知交谈些什么,直到有赌客失了耐性催促着他,他才笑着致歉,手按住碗底直喊:「要开了,要开了,下好离手,下好离手!」
赌客们纷纷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今天居然是他们大赚一笔的好日子,继续掏钱出来押大。
易璇玑的眼睛却盯着那个自上一个庄家离开后就没再动过的碗。上一个庄家并没有打开碗,只是宣布点数是大而已,碗里头的点数究竟是多少,也没人亲眼看见。
视线紧盯着庄家动也不动的手,她悄悄靠近司徒兰生。「我觉得这局有诈。」
「怎么说?」她身上散发一股淡淡香气,他也挺喜欢的。
「那碗连开都没开过,谁又能证明……」她正想转头说更清楚些,却不知他已靠得太近,一时不察,两唇轻轻擦过,登时,她慌得往后一退,撞到了人。
「公子,你是不是快要赢钱而太兴奋了?」被撞的人不怒反笑。
她双颊发烫,一手按住唇瓣,庆幸所有人都专注在赌台上,没人注意到他们刚才发生的意外。
司徒兰生显然也因为这个小意外而露出平常不可能看见的惊愕,不过随即又敛下,换回一贯的沉稳。
「……对不起!」
他笑。「我们都是男人,又有什么好对不起?我不会介意。」柔软又甜美的唇,也擦过他的心弦。
「那、那就好。」她急忙转身,回避他那双彷佛要看透她心思的锐利眼眸。
「老实说,我也赞成你所想的,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别怕,我必定护着你。」
他说的话教她呆了呆,稍后深深吸了口气后,将全部的钱押小。
庄家见状,神色愀变。「公子,您这局想改变啊?」
「因为我觉得这一局必定是小,当然要押。」她的话随即引起其他赌客的笑声。
庄家一愣,立刻又故作若无其事。「公子,您说笑了!您怎么能笃定是小?」
「我有直觉。」
上一局不掀碗,到了这局,庄家似是不小心忘记摇骰子,因此她大胆的猜测,碗里的点数必定是小,毕竟以此时赌客全押大的气势,若想使诈,唯有趁这个机会。
庄家面色凝重,其他赌客仍是呵呵大笑,所有人的眼睛均盯着庄家手里的碗。
「大!大!大!快开!」
庄家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掀碗,然后在一片错愕声中,仅有易璇玑一人是赢家。
「一共两百六十二两,我带不走,请开给我一张银票。」
司徒兰生注意到附近有几个人正朝这儿走近,他连忙起身拿起庄家给他们的银票,然后一手勾着易璇玑的手臂,迅速离开赌坊。
到了外头,他立即头也不回地拉着她跑。
她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什么也没问就跟着他走。
后头有人不断追赶,经过一个街角,司徒兰生忽然将她拉进一个窄巷里。那是条肮脏的窄巷,仅容一个人通过。
司徒兰生抱紧她,两人身子紧贴,他扯了一条破布盖住他们两人,直到那些人走远,危险才终于解除。
「司徒公子,真不好意思,还连累了你。」
「他们的目标是你,我现在比较担心你,你若继续待在这儿会有危险,我这就送你离开吧。」她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聪颖以及大胆,教他另眼相看。
「好,谢谢你。」是该走了,她的目的已达成,虽然她对司徒兰生仍有疑惑,不过可以确定他还不难相处。「司徒公子,那个……能不能请你放开我?」
「看我这记性,竟然忘记自己还抱着你,不过方公子,你真的太瘦了,要多吃点才行,抱起来也比较舒服。」他说着,并顺手替她拨去身上的灰尘。
她正经八百地回应道:「司徒公子,我并不想让你抱起来觉得舒服。」
她严肃的表情令他一笑,然后问:「你的脚是不是曾受过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