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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似乎隐瞒了一些事。”
“爷爷又派给你奇怪的任务了?”不等苗水净回答,电话另一头的东情自己又接着说:“你就是好欺负,才会被爷爷吃得死死。”
“我有那么好欺负吗?”苗水净嗫嚅地问,因为她也有点觉得自己被荆忍吃得死死的。
“有。”斩钉截铁。
“……”无言。
“荆棘的荆,忍耐的忍?”东情问着荆忍的名字。
“对。”
“我马上帮你查,两小时后给你资料。”
“谢谢。”
“不客气,不过这是你第一次插手雇主的是非,发生了什么事?”东情犀利地问。
“什么事都没有。”苗水净四两拨千斤。
“没事会拜托我?我才不信!不过你不想说,我i也不勉强,就这样了!掰。”东情自顾自的挂掉电话。
断线后,苗水净收起手机,然后若有所思的盯着书房的门板。
她有种预感,事情就快要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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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如墨,静如水,万物皆眠,清晨四点半,呀地一声,某扇门被人轻巧的推开,一抹黑影自门后窜出,然后蹑手蹑脚的潜伏到沙发边。
“水净?”
轻声唤,以确定沙发上的人儿正沉睡着。
“水净你睡着了吗?”
这次声音大了些,确定沙发上的人儿半点动静也没有、呼吸也很细缓后,黑影才安心的拉了个小圆凳坐到沙发边。
“唉……”一开头就叹了口长气。
这道黑影即是从书房走出来的荆忍,只见他温柔又无奈的凝望着沙发上的苗水净,喃喃自语。
“我真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消气呢?”拾起沙发上散落的一绺长发绕在指上,他边玩边说:“昨天,那个吻是我情不自禁,绝不是调戏或是玩笑,希望你不是因此而生气。
“可是话说回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吻你是我的不对,不过中途你明明有回应,我才会以为你对我也有意思,没想到最后你却翻脸不认人,我实在很委屈耶!不过我知道这些话绝对不能说出来,否则你一定会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总之,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从今天开始,我绝对不会再对你不规矩。”一顿,改变心意。“不对,是想对你不规矩的时候,一定会经过你的同意,这样总行了吧?”
看着月光下那柔美的酣甜睡颜,荆忍呼地吞了吞唾液,然后迅速转头看了眼时钟,接着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惨了惨了,我又想对你不规矩了,不过你不能怪我,毕竟对一个陷入爱河中的男人而言,明知道外头就睡着一个他喜爱的女性还要忍住不动情是很困难的事,我已经忍了很久,现在终于给他忍不住了,反正你已经很生气了,而且你又不知道……”
说到最后,荆忍根本是胡言乱语,因为他一股脑的只想偷袭眼前的红唇,因此只见他把头愈垂愈低……
躺在沙发上的苗水净忽然震了下,接着左手用力往上一挥——
“蜘蛛,别过来!”
“噢!”捂着右脸,荆忍唉叫了声,重心不稳的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蜘蛛……滚……”呼出一口长长的气,苗水净转了个身,背对荆忍。
从地上爬起来,荆忍脸色难看的看着沙发上的苗水净,低声道:“这样也能重创我,你是作什么梦啊?”边说边揉着右边的脸颊,啧C疼。
“不过不管你作什么梦,都希望是个好梦。”站在沙发边看着那张令他眷恋不舍的容颜许久,荆忍才倾身在那白皙的耳畔印下一个吻。“我的爱,先跟你说声早安,现在我有事情出去办一下,你继续睡,等我回来。”
“……”
听着脚步声终于消失在大门的另一头,原本该是沉睡的苗水净缓缓地睁开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窗外月光亮,隐约映照出小巧的瓜子脸上迷人的霞晕。
捂着被亲吻过的耳畔,苗水净没有发呆很久,只见她娇嗔的骂了声笨蛋后,便快速的从柜子上拿起小卡的车钥匙跟了出去,偷偷的跟在荆忍的轿车后头。
多亏东情,否则她真不知道要被他蒙在鼓里多久?
原来事情一点也没她想像中的复杂,纯粹只是亲戚间争夺财产的伎俩。
只不过她真不懂他在想什么,明明就知道自己的亲阿姨和亲舅舅因为觊觎那笔遗产而恐吓他,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害得石设计师到处为他奔波、公司上下也都替他担心着,他却不当一回事,简直是把人当作猴子要!
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然抛下她独自一人出去,简直是说话不算话!
当初明明说好只要她愿意配合改变发型跟穿着,他就会乖乖的让她保护,结果呢?全都是鬼话!
刚刚要不是为了想知道他打算做什么,她哪会装睡?没想到他竟然敢偷袭她,又是出声又是搬凳子的,当她真的没知觉是不是?
可是……他说的也没错,其实她对他的感觉早就不再是单纯的保镳和雇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与他独处,她就会变得敏感,只要他随口一句逗弄,就能让她的心跳失序。
向来平静的心在他的注视下就会失去宁静,她明白,她的情感正一点一滴的朝他流去……只不过目前他处境危险,身为保镳,她必须将私人感情搁在一旁。
看着前方的轿车左转,她也跟着转动方向盘,一路隐密的尾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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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四点五十分,屋里,坐着三名神情各异的男女。
“就派三个人去,这样妥当吗?”中年男子,贺曰钟焦躁地问。
“怎么会不妥当?”中年女子,贺甄华,没有自家哥哥那般焦躁,但是却不断按着手中遥控器的转台键,将眼前的电视转过一台又一台,显然心情也不怎么平静。
“他身边除了那个姓庄的之外,还有个保镳,你好歹也多派几个人去。”贺日钟的眉头皱得死紧,显然对于自家妹妹的决定很不满意。
“那个姓庄的都几岁的人了,能碍什么事?至于那个女保镳我想也没什么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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