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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砰砰砰——
夜半时分,大多数的人都已入眠。
可在这夜深入静时,阿奇大师傅的家门,却传来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几乎是在第一声响起时,巴狼就醒了,他跳下床榻,飞奔到门边,打开门闩。
漆黑的门外,站着一位熟悉的妇人。
“姆拉?”以为她有急事要找师傅,他忙道:“我去叫大师傅起床。”
怎知,她却抓住了他,拧着眉说:“不用,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巴狼一愣。
“阿丝蓝出事了,巫女要我找你过去。”
他浑身一僵,大脚跨过门槛,就要跟着她出门,身后却传来师傅的问话。
“巴狼,谁在外面?”
他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已经被吵醒的师傅,“是姆拉。”
阿奇一怔,忙问:“巫女出了什么事吗?”
“不。”他摇头,看着待他如子的大师傅道:“巫女没事,是阿丝蓝。巫女要我过去看看。”
阿奇瞧着那已长得又高又壮的孩子,他知道这孩子喜欢阿丝蓝那小姑娘,看来巫女也一样清楚这件事,所以他没有再多问,只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就去吧。”
他转过身,又道:“还有,外头天冷,记得把大氅穿上。”
话还没说完,他人已经重新回到房里去了。
闻言,巴狼才发现自己只套了件单衣,大师傅将手里提着的灯留在小桌上,看着那盏灯火,他喉咙有些紧缩,但仍是套上挂在门边的大氅,小心关好了门,这才跟着驾着驴车来的姆拉一起上了车。
“阿丝蓝出了什么事?”他还没坐稳,就忍不住担心的沉声急问。
毕竟大半夜的,若不是什么大事,巫女是不会叫姆拉自己跑上这一趟的。
“她娘死了。”
巴狼心口猛地一缩,虽然因为到白塔工作的关系,阿丝蓝和她娘不住在一起,但她和她娘感情一向很好,只要一得空,她就会回家探望她娘。
姆拉叹了口气,“黄昏的时候,她娘在街上摔了一下,撞到了头,让人送到了白塔,拖到刚刚,还是咽了气。”
他哑声再问:“阿丝蓝……她还好吗?”
姆拉抓着缰绳,在冷峭的寒风里,叹了口气。
“还好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她人呢?”
“在她家。”姆拉看着他说:“她说要带她娘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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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在油灯里,无声跳动着。
阿丝蓝替娘擦洗好了身体,穿上了她生前最爱的衣裳,还帮她化了妆。
躺在床榻上的娘,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真实感。
她一个人在房里守着娘,却连一滴泪水也流不出来。
身后的门,咿呀一声,让人推开了。
那人无声无息的走到她身后。
她闻到熟悉的煤炭和火气的味道,没回头,就知道是他。
她胸口紧缩着,轻轻的开了口。
“听说,娘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城里最美的姑娘。”
她伸手抚过娘曾经温暖,此刻却冰冷不已的手,“小时候,隔壁的大叔对我说,娘命不好,爹过世得早,若不是有我这拖油瓶,她早改嫁了。娘听到了,好气好气,拿起陶瓮就往他砸,要和他拚命,她嚷着——”
阿丝蓝看着娘秀丽的面容,学着娘的口气道:“你懂什么,我是命好,才会生下蓝蓝这么乖巧的宝!”
说着,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位大叔啊,被我娘砸伤了脚,后来再也没来过了。”
突兀的笑声,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
她喉头一紧,却仍继续说:“为了让我生活能过得好—点,娘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我送到白塔,她说白塔里能吃好,穿好,跟着她,只会饿肚皮。当时,我好想说,我不要吃好穿好,我只想和娘在一起,但我知道,家里已经没了米粮,娘老了,眼睛看不太清楚了,没办法再织布、种田……”
“所以她问我时,我说好。”她的手抚过娘花白的发,深吸口气,眼眶红红的道:“我说好。我是笑着说的,因为我知道,我若不笑,娘会担心的。”
他的大手,落在她娇小的肩头上。
她回过头来,仰头看着他。
一滴泪,终于夺眶,滑落。
“我本来想,等我到了白塔,就可以让娘过好一点的生活……她也可以在家把身体养好一些……我还以为有更多的时间的……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让我孝敬她……有更多的机会可以让我陪着她老人家……可娘她突然就……”
她喉头一哽,粉唇颤抖着,泪水串串滴落。
“娘死了……”她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哽咽的说:“娘死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一颗心,因为她的悲伤而紧缩发疼。
他以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泪,慢慢的在她身前跪了下来,将悲痛不已的她拥进怀中。
她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将脸埋在他怀里,痛哭失声。
在他怀里那哀恸的悲泣,是如此揪心,她哭得肝肠寸断,小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热烫奔腾的泪水,缓缓的浸湿了他的衣。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只能红着眼眶,静静的抱着她,任她放肆哭泣。
暗夜里,她哭了又哭,哭了再哭,一度她曾试着振作起来,可一想到娘,以及过去那些年来和娘相处的点点滴滴,泪水又会再次放肆奔流。
他一直陪着她,拥着她,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娇小的她,就像是只受伤的小猫一般,蜷在他怀里,哭着、啜泣着,她的每一次颤抖,每一次饮泣,都牵动着他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情绪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
在他的帮忙下,她和他一起收拾着娘的遗物,整理家里,可总在不觉间,泪水还是会毫无预警的夺眶。
她其实不是很确定那一个晚上是怎么过的,但他始终在身旁陪着她。
天亮时,他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