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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追求可虹小姐?”
追求女孩,先征求人家长辈的意见,真是个懂得尊重的好孩子。凌千铃对皇夏生的第一印象,除去俊美、怪,真觉得他十足守礼有规矩。她笑了。“你真的喜欢可虹呀?”
皇夏生扯扯唇,抓抓头,一脸傻小子青涩腼腆表情。“可虹小姐美丽开朗——”
“她可是被她爷爷宠坏的任性丫头,你想找苦头吃吗?”凌千铃笑着,移动脚步,走绕死鬼老头永眠的天台。
透明的圆顶穹苍隔绝外头冷雾冰雪,昨天那场乱七八糟的告别式,还真无余痕迹。训练有素的旅店人员早把天台收拾得清清静静,是像一个纪念创办人的神圣地域了。凌千铃走回大理石短柱前,脱下手套,白细的手指摸着那闪亮亮的钻石。
“从来也没送我这么大的钻石……就只会胡搞……爷孙一个样儿,昨天的告别式我听说了——”
“可虹小姐是有一点刁蛮啦,奶奶,”皇夏生的嗓音截断凌千铃的轻语呢喃。“不过,我觉得她伶俐坦率的个性,很迷人。而且,她很孝顺,把夏老的告别式办得有声有色呢,奶奶——”
一口一个“奶奶”!装模作样博长辈欢心!那家伙以为他是谁啊?
夏可虹与堂兄夏初晨躲在天台进出口门边,想着要不要直接冲出去,赏那浑蛋一、两拳。真奇怪,她昨天明明把他两只眼睛打成一副苏洛面罩——喔,不,当然不是苏洛,苏洛是正义使者,与他那种无赖流氓痞子无关,总之,他今天理应肿成猪头熊猫眼,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没事,还能对奶奶卖弄灿如旭日初升的笑脸?
不要脸的东西,居然缠着他们的奶奶,叫得一嘴亲切,好似他与千铃奶奶真是一对血亲祖孙。
“这下,怎么出去?”夏初晨咬牙低声说。堂妹睡昏头,他叫醒她时,她还恍恍惚惚地问着,爷爷娶过两个女人,是哪个奶奶来了呢?她真是睡昏头,傻了9有哪个奶奶?亲奶奶赵之韵红颜薄命,早在他们懂事前,出意外死了,连当时年纪最大的他,对亲奶奶都没个印象,难不成会是鬼奶奶来关心他们?当然是礼仪专家千铃奶奶来突袭!
“我昨天就说了,你乱搞爷爷的告别式,上面很快会找我们检讨。现在,你高兴了吧,奶奶亲自来了!”
“我哪有乱搞爷爷的告别式,都说了,是照办爷爷遗嘱里交代的。”夏可虹反驳,娇腻嗓音也是压得低低的,就怕奶奶发现他们无礼躲在这儿。
“你以为葬礼告别式是做给谁看?当然是活人!只有活人生一张嘴专传流言。瞧,奶奶不就来了!昨天来参与告别式的家伙各个嘴快,你还担心找不到骂挨——”
“初晨堂哥说得很对。”一个阴柔沈缓、像黑夜悠然徐风的女性嗓音,打断夏初晨长篇大论。“我也觉得是做给活人看的——”
“明灿!”
“明灿堂姊,你回来了!”
夏初晨、夏可虹回头齐声叫出。
“嘘……小声一点,”夏明灿勾唇笑了笑。“我不想挨奶奶骂。”她走上楼梯顶阶平台,和堂兄堂妹挤在一起,眯眼瞅探天台景象。“哇!”用气音惊呼。“是个帅哥呢!奶奶果然是魔女,丈夫才刚处理掉,马上钓了个年轻帅哥……”
“你在胡扯什么。什么‘处理掉’……”夏初晨皱眉,对堂妹不得体的措辞感到不悦。
夏明灿红唇微扯,淡笑。“是处理掉啊……”又说一次,斜扬的嘴角,透出淡淡不驯的气质。“我是奶奶的话,也要找个年轻帅哥好情人——”
“他才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流氓痞子大无赖。”夏可虹打断堂姊的声音,补述皇夏生的罪行。“他现在不知在跟奶奶胡诌什么,我听到他一直‘奶奶、奶奶’地叫,真讨厌!”
“是吗?”夏明灿若有所思,眸光沉了沈。“我们要不要直接走出去,问他有何企图、想引什么乱子?”
“他是皇达爵老先生的继承者。”夏初晨说个明白给夏明灿听。“只要别让他与可虹碰在一块儿,就不会有什么乱子——”
“根本不是我的错。”夏可虹低嚷,抗议堂兄的说法。
“如果他是皇逵爵老先生的继承者,哪可能不与可虹碰在一起。”夏明灿也说。“爷爷最疼可虹了,大旅店交给你,大帅哥也帮你安排好了——”
“你们三个怎么挤在这儿?”又一个声音。这会儿,来者是男士.
“星洋!”夏可虹转身轻喊,脚步与嗓音同调,盈巧迈出,奔下楼梯。
宇星洋站接住她的身子,说:“小心点。”
夏可虹仰头,蹙眉。“奶奶来了。”
“我知道。”宇星洋扶好她的身子,让她站直,调高视线,看着正往下罩的影子。
“你好啊,妹婿——”故意拖长的尾音,有点软柔柔,更多冷嘲。
宇星洋皱了一下眉。不知为什么,夏明灿好像很讨厌他,老用挖苦语气对他。“你辛苦了,听说‘深海葬’由你一人独力操办。”但他回给她的,总是不变的绅士态度。
“哪有什么,”夏明灿拨拨绑成马尾的长发,身上的骑马装、过膝长靴,让她看起来更显修长,像个女战士。“我把那老头的骨灰朝海面洒了洒,就回来了。这种葬法真省了扫墓的麻烦——”
“你说什么!”夏初晨几乎是大叫地跑下来,早忘了前一刻的“保密防谍”,扬高嗓音质问夏明灿。“你说你洒了洒就回来?”
“要不呢?”夏明灿迎视堂兄的怒目。
“爷爷遗嘱上说要装在特制的珠贝琉璃七彩胶囊里,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洒……”夏可虹不可思议,并且怨怪地瞅着堂姊。
“明灿,”宇星洋眉心折纹完全没变浅,还愈加深刻。“你真的那么做吗?”
夏明灿偏首,美眸冷眄。“你说我怎么做?”视线穿透星洋眸底,她深沉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悻悻然带不屑地挪开眸光,斜瞟堂兄夏初晨。“初晨堂哥刚才不也说葬礼是做给活人看的,有必要照老头的意思落人口实吗?”
“是吗……”夏初晨抱头低咒了。他的两个堂妹都是问题人物,可虹任性,明灿不驯,有时,他真觉得当年他和父母、叔婶、亲奶奶,坐上同一艘船,或许……比较好命。“该死的,你倒是说得全是我的责任、我的错!”
“是啊,”夏可虹接续堂兄末尾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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