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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已然有一点的心焦。
众人知道他的心意,都暗暗觉得好笑,唯有身旁那人看不过去了。
“萧同学,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华若霞冷冷说着,虽可以暗下几种定住他的咒语,或着让他病恹恹,或者让他呆茫茫,但却碍于天条——不能随意恶搞。
“对不起。”萧晓彬察觉自己的失态,虽然不再东摇西晃,却还是难以克制眼神里的企盼。
华若霞斜睨了他一眼,万般的不明白一1钟采香究竟,有哪里比她好?论外貌,她顶多只是个可爱小女生罢了;论气质,她身上有这两个字吗?论才华,她顶多只会一些杂耍,再加上她不稳重、不矜持,甚至是嘻闹得不像话。究竟这个男生的眼睛是搁在哪?猪肉铺还是海鲜摊?还亏得班上女生把他捧成了第一俊男,天下第一大傻瓜才是!
愈想愈是气愤难消。华若霞无法忍受俊男不喜欢美女,偏偏喜欢一个搞笑的班宝。尽管这个俊男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乡下土产,摆不上台面的,但若是有这样的话题传出——唉,怎么你们班草不喜欢班花?莫非你们的班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点点点擦擦擦……这可不就笑掉人家大牙。
华若霞暗暗点了下头,随即笑意一漾,转头柔声询问:“晓彬,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想找人……陪我去看电影……”
萧晓彬简直就是把自己所有的知觉搁在走廊上,等待着恋人的到来,对她这些话完全充耳不闻。
华若霞忍着气再问了一次,没想到他仍是凝视不理。一怒之下,她将头转了回来,原想就此不管,但又转念一想,——我又不是真的要追求他,只不过是想玩弄他——今天让他爱上我,明天我就会甩掉他。心下一决定,她便再试问一次,终于这次他立即回过了头,眼神一亮。
“对不起,你说什么我没听到,等一下再说好吗?”萧晓彬紧接着站起身来,和从后门走进的钟采香含笑对望。
“你来喽?”
“对,我来了。”
“那……今天晚上你有没有空?”
“有啊有啊!”
“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好懊啊!不过我想找丝玲一起去,可不可以?”
“可啊可啊!”
华若霞双眉纠结,隐隐咬着牙,周身怒火窜焚——萧晓彬,你今天不理我,以后我会让你天天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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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眼镜,况宝丽手中拿本黑格尔,耳中听着萧邦的夜曲,在这四周摆满豆干、面包、洋芋片的福利社,很是不协调。她正看得入神之际,一阵脚步声迟缓沉重地传来。
她的眼睛稍稍一抬,只见那位伛偻苍老、光顶无发的校工以着常人二分之一的速度,到冰箱拿了罐饮料,再慢慢地到了她眼前,手微颤地先将饮料搁在柜台,再伸手到了衣袋,手抖啊抖啊地拿出了零钱。
“老伯,我先帮你开好不好?”况宝丽好心地问。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了只剩一半的牙齿,指指自己的耳朵,又指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手,表示他听不见也无法说话,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东东。
况宝丽微微一笑,先帮他把拉环拉开,又塞了支吸管。
老者点头笑笑,随即拿着饮料缓步出门。
况宝丽将眼镜朝下一压,以灵眼仔细观察那老人的背影,实在看不出有何异样,突然听见一旁有人说:“你又没找钱给人家。”
况宝丽迅速推回眼镜,对着从侧门悄声闪入的康贝德道:“他又没出声跟我讨。”
“你就是这么欺负又聋又哑的老人家吗?”康贝德不禁摇头讪笑。
况宝丽嘴角微微一扬,望着他尚未远去的背影,含意深远地说:“我可不认为他是这样的人。”
康贝德眯眼看着他那微驼的背影,搔搔下巴胡渣:“老实说,我也觉得他满有可能,不过如果真的是,那他的灵气可藏得真好。”
“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试出来吗?”况宝丽直盯着他的背影说。
康贝德得意一笑。“这个简单!”说着,单手捏成印法,朝着他的背影道:“我下个头痛咒,如果他真是成形的精灵,就不会受我们任何咒语影响。”
况宝丽急喊:“等等!弄错人怎么办?”
“我会有分寸的。”康贝德手印一按,倏见一道黄光直直往老者头顶射去。
“唉哟!”三人惨叫声齐出。
钟采香刚要跑进合作社,突然眼前一亮,头便疼得不得了。她不禁痛苦地抱头,跌跌撞撞趴上了柜台。
“况姐,好奇怪……我的头突然好痛喔。”钟采香龇牙咧嘴地说。
康贝德的手往她额头一按,将咒语给拔了回去,轻咳了几声。“没什么,你吃坏肚子了。”
钟采香睁开了眼,用力摇了摇头,不禁惊喜地说:“咦?怎么又不痛了?你好厉害哦……康贝特叔叔。”
“咳……这个简单!”康贝德扯扯领口,K了下她的头,警告地说:“连你也叫我康贝特,我是康贝德!还有,我最痛恨高中生叫我叔叔。”
“好嘛。”钟采香揉着头,随即兴奋地问:“况姐,我看课表上说,一个月后有探亲日是不是真的?”
“是呀,每两个月一次,你可以请你爸爸妈妈来。”
“我爸也可以吗?他不是精灵耶。”
“他知不知道我们界里的事?”
钟采香点点头。“他知道呀,不过我妈有叫他立誓书保密。”
况宝丽微微一笑。“那就没问题。”
“好棒哦!那我会叫我爸来,到时候让他表演魔术给你们看。”钟采香兴奋地说着,简直把自己父亲当成杂耍艺人一般。“谢谢,那没事了,拜拜。”
说完,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后猛然停下。她盯着面包架,痴痴留恋了数秒之后,才吸回了嘴角的口水,狠下心跑出门外。
“她很想吃的样子。”要不是刚才被她叫叔叔的话,也许康贝德会考虑请她。
“我听她口袋里有很多零钱,六个一元四个十块,不知道她怎么不买?”况宝丽不觉她像是有定力的孝,不禁稍感奇怪。
“她现在可省了,租屋在外,又多接了一个同学一起住,两个人全靠她的生活费过日子。”康贝德晃晃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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