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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要!反正我既没女儿也没孙女儿,我会带她远离这个地方,一切从头开始。”
她摇摇头,眼神里写着替对方深觉悲哀。
“我不懂,明明是一个既乖巧又体贴的好女儿,你怎能如此不懂珍惜?如果你当初也是用这样不知感恩的态度对待范逸书,那我真的不惊讶最后他会改而爱上我姐姐了。”
“你够了吧,傅巧羚!”辜明君忍不住朝半空挥了挥拳,欲以肢体动作来引开旁人对她狼狈脸色的注意力。
丈夫的背叛出轨,终其一生都是她的致命伤,她不想痊愈,更不许人碰。
辜明君逼自己压下对于傅巧羚的怒火,将眼神投给始终没吭声的女儿。
“死丫头!丢人现眼够了吗?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还不快点回答!究竟是想要那野种还是你的母亲?”
辜明君冷冷的昂首,有自信在受到如此严厉的批判后,这个不中用的懦弱女儿应该已经被狠狠敲醒,知道自己犯下了多么可怕的错,并且决定要认错听话了。
傅巧羚则是面色微忧的看着范黄黄,知道自己能做的只到此为止了。
究竟要选择怎么样的未来,除了当事人之外,旁人没有干涉的权利。
时间一分一秒的无声逝去。
终于,那始终微颤的范黄黄不再发抖,她抬起头,伸手拨开总是微覆着脸的头发,不想再逃避了,生平头一回,她用着坚定却伤感的语气,和她的母亲说话——
“我选他!因为我不想他和我一样,成为一个被自己母亲放弃的孩子!”
傅巧羚双瞳熠熠生辉,辜明君则是面色死白。
赞C样儿的!傅巧羚在心底为范黄黄喝彩,眼眶却不由自主的微红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
三个月后
七月天,最容易让人心浮气躁的炎炎夏日。
即便在这比起平地已算是凉爽的山中小镇,在燠热的午后时光里,如果能有选择,谁都会宁可选择待在有冷气的地方。
除了冷气外,若能再搭配上浪漫的音乐灯光、浓郁的咖啡香,几乎就能算是如在天堂了。
而此时在“美好时光”宛如天堂般的氛围里,陡地,深茶色玻璃门遭人粗鲁地用力推开,下一瞬,那由外入内的除了刺眼阳光和热气外,还有一个面色很差,神色极度不爽的男人。
“她在哪里?”
“谁在哪里?”珍珍明知故问,反正此人非善类,不用对他客气。
“范黄黄!”男人不耐的拨发,不像在问人,倒像在逼供。
只可惜眼前的女人可不是被吓大的,当年在老家时,什么坏人她没见过?
“原来……”珍珍懒懒的抹着吧台的台面,连看都懒得看男人一眼,“你还记得这个名字。”
不是记得,而是他妈的根本就没有一分钟还忘过好嘿?
谁说他没在蔡家老屋里见到鬼的?
他不但见到了还被缠得死死的,一时一刻都没能从心底放下,即便他已努力再努力,挣扎再挣扎,反抗再反抗,却还是只能对她以及对自己的心举白旗投降。
这个该死的、可恶的、背后灵一般的兽医小姐!
石梵火冒三丈得想怒吼,却咬牙强忍住,因为没兴趣让别人知道他的心事。
是的,他投降!但除了范黄黄这个可恶的女人之外,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废话少说!”他隐忍着即将爆发的火气。“她究竟在哪里?为什么她的动物医院会变成一间超商?”
“因为超商比较好赚。”哈!珍珍好崇拜自己,这句话接得真好。
“你!”石梵额上青筋隐隐跳动着。“我不管什么好赚不好赚的,我在问你范黄黄她人在哪里?还有,说话的时候看着我。”
珍珍好整以暇的抬起头,终于肯恩赐眸光给眼前那如怒狮般的男人。
“你叫我看着你?现在这家店只有我一个人在顾,如果影响了生意……”
“我十倍赔给你!”
“果然是个从城里来的有钱少爷。”
珍珍摔开抹布,摆了个交臂环胸,准备开战的架式。
“既然你钱那么多,干嘛不留在城里花钱玩女人就好?为什么还要跑来我们这里玩弄纯真女孩?”就知道有钱的男人最坏了,书上都是这么说的,所以李凤姐才会抑郁而终。
石梵怒吼,“那是我的事情!甘你屁事!”
在胜负未明之前先别论较输赢,在经过了几个月的抗拒后,他才终于明白,明白了这件事的战果就是……他被玩了、他惨败了好吗?
他在一个明里看来不怎么厉害,安静怯懦,却在实质上会将人蚕食鲸吞,连骨带皮吞下肚的小女人身上,弄丢了一颗游戏十数载的逍遥浪子心!
这些日子来他睡不好,饮食无味,即便事业看似顺利风光,作品叫座又叫好,身边自动涌上的环肥燕瘦从没少过,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知道他活得有多窝囊。
他想念她,想念他的小猫,想得椎心刺骨,情难自已,每夜梦里都是她。
“她是我的朋友就干我的事!”珍珍也吼了回去。干嘛?想比嗓门呀!谁怕谁呀!
“成!”石梵转身往外走,决定放弃,“我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我自己上她家找去。”
原先他并不想直接找上门是怕给她带来困扰,现在是她逼他的。
他要在她母亲面前摊牌,然后不管她母亲同不同意,他都要带她离开,因为他再也无法忍受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了。
“不用去找了,她早就不在‘灰屋’了,因为你的关系而被她母亲给赶出家门,断绝了关系,别不相信,除了我以外,在场这么多人全都是目击证人。”
珍珍扫视一圈,让他看见满屋子正在喝冷饮、拼命点头的街坊邻居。
自从傅巧羚将“美好时光”交给她全权处理后,在经过她先是大降价,再来大打平民化消费的宣传后,此时餐厅早已非昔日门可罗雀的惨景了。
“她被赶出家门?”
怔惘加上心疼,石梵只觉心中的怒火,莫名其妙咻地散去了。
原来,在他不开心懊恼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好过。
原来,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