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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成的一招杀手后,那护法正刚闪避之时,一手抓着他的后背衣裳,把他远远抛到了后头!
「什么……!」突然之间脚步就离开了地,薛玉成正惊吓之时,眼前的护法却是已然趁隙攻来!
然而,在那护法欺上前来之时,薛玉成已经往后飞了去,而赵飞英一步上前,代薛玉成挡下了一掌。
那护法本只是试探之招,可赵飞英却是在危及关头替自己师侄挡下的一掌,由不得他保留半分功力。
只见那凝集了全身内力的一掌,与那护法抵上。就在那个刹那之间,那久病的护法已然像是断了线的纸鸢一样,远远飞了去。
扑……
自他口中喷出了鲜血,洒上了赵飞英的脸以及衣裳。
收回了掌,赵飞英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很久很久。
「师叔……师叔?」薛玉成在后头担心地唤着。因为着,一招得手后,他的师叔却是站在了原地发呆,而追兵却是快要到了。
然而,赵飞英却是看着远方的护法,无语地看着。
自从落了地后,那护法就再也没有动过。而现在,他就躺在那些弓箭手的面前。
那些弓箭手看着眼前的护法,只是微微发着抖,哪还想得到放箭。
「师叔!快走啊!」薛玉成高声喊着,同时也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师叔!快!追兵到了!」
猛然回过神的赵飞英,看了自己师侄一眼,就是别过了头,跟着他一起逃向了不远处的林子里。
远方如雷的脚步声,呼应着赵飞英此时的心跳。
「天!这不是护法嘛!」
几个小兵远远看见了,就是惊声叫着。
「什么?让开!让开!」小将听见了,就是连忙推开了围观的士兵,走向了护法的尸体。
只见他双目圆睁,嘴角还有残留的血渍,右手呈现了怪异的角度,仿佛已经断了手骨。
「没想到连左护法都死了,这下子怎么办……」几个小兵窃窃私语着。
「……大家不要慌!」突然一声高喝,小将举起了双臂安抚着极度不安的手下。「大家看着,护法会龟息之术,不出半日必定醒转!」
「真的吗……真的吗……」几个小兵继续窃窃私语着。
「不相信的我们给左护法搭个棚子遮阳,等等看就晓得了!」
「是!」
……
可是,一直等到了日落,那尸体只有发出了恶臭,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上一下。
「师叔,请。」
奉上了用着河水浸泡过的白布,薛玉成蹲在了赵飞英面前,低声说着。
自从逃进了林子,赵飞英就只是靠着树干坐着,不发一语,就连脸上的血渍也都没有拭去。
看不下去的薛玉成一连走了快要半个时辰的路才找到山涧,撕下了一角衣服揉了干净,才送了过来。可即使是如此的辛苦,赵飞英还是不发一语,也没有伸手接过。
「师叔莫非是对那人的死内咎了?」薛玉成轻声叹着。「可那个时候,总不成要师叔束手待毙?」
然而,赵飞英还是不发一语。
「这江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师叔如此挂心,真不像是江湖中人了。」
赵飞英没有回答。
「……冒犯了。」薛玉成低声说了后,就是去擦赵飞英脸上的血渍。可等到那布触及了赵飞英的脸时,赵飞英就是捉住了他的手。
「既然师叔醒了,就让师叔自己擦吧。」薛玉成说着。
「……多谢。」赵飞英低声说着,接着就自己擦起了脸。
等到拭净,他看着手上白布的血渍,只是低声说着。「我下手太重,心中好是后悔。」
「……没有趁乱逃走,师叔难道就不后悔?」薛玉成笑着。
「……不会,因为以后有的是机会。」赵飞英微微笑着。
「可如果师叔冒险不使全力,师叔就再也没有机会。」薛玉成低声说着。「师父曾告诉小侄,很多事情,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我晓得,只是……」
「师叔是太过心软,对恶人,不需要慈悲心。」
「……什么样的人叫做恶人呢?我……难道就不是吗?」
「呵……师叔就跟菩萨一样,连死了这么样的一个人都要难过半天,怎么算得上恶人?」
「……别说了,别说了……」赵飞英只是叹气。
两人在林中走了三天的时间,才到了一个小小的村庄。
然而,那个村庄的人已经被驱离了,取而代之的,是上千人的军队。
「是你们!」
俗语说,冤家路窄,就在那村庄口,先前见过面的小将高声喊着。一刹那间,那如雷的嘲杂声便在村庄里以及村外的营区响了起!
赵飞英皱了眉头,看向了薛玉成。
「我引开他们,你去找救兵。」
「可是,师叔您……」
「没时间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