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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秉威的声音跟着响起,令她猛然一震。
那是什么意思?是她的语言能力有问题了吗?为什么无法理解他们话里的意思?
「你要我眼睁睁看你跟她在我面前甜甜蜜蜜?你未免太自私了!」刁秉萱激动低吼。
「不然你要我怎么做?大声昭告天下,说我们其实是一对恋人?」刁秉威不服输的跟着大声了起来。「你能背负被世界唾弃的乱伦罪名吗?至少我就不能!」
晴天霹雳——
刘懿梅惊愕的瞠大水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里听到的讯息。
乱伦?!
这算什么?
在她以为自己已寻到幸福之际,竟让她知道如此不堪的事实,要她怎么推开门去面对其实不单纯的兄妹?!
难怪他们感情这么好,好到令人嫉妒……
灵魂像被抽离似的,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失神的将热水瓶放到地上,茫然的转身离开——她没办法要自己推开那扇门,假装什么都不曾听见,她做不到!
「懿梅?」游宏达在走廊上遇到她,被她惨无血色的小脸吓一大跳。「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没听见他也没看到他,刘懿梅双眼瞬也不瞬的越过他,没有任何反应的往医院大门走去。
游宏达不明就里的瞪着她的背影,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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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将一切丢下,全身抽离,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
刘懿梅戴着太阳眼镜,舒服的躺在租来的海滩椅上,头上顶着一样是租来的彩色大阳伞,凝视着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水和热闹的戏水人潮。
昨天离开医院之后,空空的脑袋只知道自己要离开,离开刁秉威那对不单纯的兄妹,也离开令她喘不过气来的家,于是她回家收拾几件轻便衣物,无视母亲的呼唤、询问,头也不回的跳上公车,坐到车站换火车,买了最远的车票,毫无目的的随着火车行进。
茫然的坐到火车终点站,下车之后换上回头车再往回坐,脑子里突然闪过苗栗通霄唯美的海景——毕业旅行曾到那里一游,偶尔闪过再去一次的念头,既然暂时还没决定到哪儿落脚,趁此机会旧地重游又何妨?
她毫不犹豫的坐到苗栗,跳下车找了间干净的民宿投宿,隔天就杀到通霄西滨海洋生态教育园区散心。
这里有着细白的沙滩,漂亮宽阔的海,由于快入秋了,海滩上的人群虽不很多,却玩得颇为尽兴,唯有她安静得像原本就存在当地的景物一般,和沙滩上游玩的人群形成强烈的距离感。
「小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一个有着阳光笑容的男人走了过来,手上拿着可爱的排球。
「不了,谢谢。」她扬扬唇,透过墨镜对男子露出浅笑。
她在这里坐了两、三个小时,不知多少男人过来搭讪,但她实在没那个心力再去认识新的朋友,尤其是心伤还没复原的现在。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在这里坐满久了,真的不起来跟我们一起动一动?」侧过身指了指他身后的一小群人,每个人都对她热情的挥着手。
「来啦!人多一点好玩哪!」一个穿着比基尼的辣妹,用手圈在嘴边对她喊话。
「对嘛,一个人坐在那里多无聊?我们都很好相处,一起来吧!」另一个一样有着阳光笑容的年轻男子跟着喊道。
他们一群人见她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发呆,好似灵魂都抽离了似的,没有人敢预料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由于近来轻生案件频传,为免再添一缕无辜幽魂,几经商量后,决定好意上前邀约。
「这……不太好吧?」似乎感染了他们的热情,她的坚持有点松动。
「没什么不好,来吧!」男人咧开嘴笑,刹那间让她有丝闪神。
这个男人的笑容跟刁秉威有点神似,都是热力十足的那种,她着魔似的起身,加入他们沙滩排球的行列。
以前她在学校曾经是排球校队,也很清楚沙滩排球困难在沙滩不像平地那样方便移动,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沙滩上扑倒数次,刘懿梅也不例外。
热情的阳光往年轻的脸庞上招呼,她开心的笑着、跳着,随着球的来去而移动,露出她几乎忘却的欢愉笑容。
过了约莫一个钟头,她的脸上、身上沾满了细白的沙,浑身汗水令她感到些许不适,便向那班人告辞,回到位置拿起包包离开海滩。
「有机会再一起玩嘿!」
「下次再见喽!」和她一起玩疯了的新朋友不断向她挥手。
她旋身扬起笑,也用力挥手致意,感谢他们给自己一个欢乐的午后,然后缓步定向租赁的民宿。
沿途经过卖饮料的小贩,她买了一瓶矿泉水,拿钱包时赫然发现挂在包包上的神奇阿拉丁不见了!
掉在什么地方了?
她付了钱,原想回头去找找看,但念头一起,随即难受的摇了摇头,打消踅回去的打算,逐步往民宿走去。
还找干么呢?找到了又怎样?他跟他妹妹之间的事就能当作没发生过吗?
在不小心知晓了那个秘密之后,一切都没办法再回到原点了,就像她和叙章之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没重新开始的可能。
她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无法形容此刻复杂的心境。
回到民宿洗了个舒服的澡,才回到房间,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确认是王念慈,她才意兴阑珊的接起。「喂。」
懿梅,你跑到哪里去了?王念慈担忧地问。妈说你都不理她,拿着包包就走,晚上没回家,连通电话都没有,让大家担心死了!
「我只是出来散散心而已,过几天我就回家了。」全家人住一起就是这点不方便吧?若是她一人独居,就不会有这些问题。
你心情不好吗?为什么不说出来让大家为你分担?王念慈一直以为她是快乐的,何况现在也谈了恋爱,有什么不开心?
「还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她脱口而出,电话两头霎时静默无声。
我这婚姻就这样了,你不一样,你还年轻,没什么事不能解决的,回来再说好吗?王念慈担心她跟自己一样想不开,但至少当时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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