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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竹桥,一抹冬阳在山,山上略有雾气,山坳间平地、村庄、小溪也有一层水气,感觉湿漉漉的。车行驶在山石上,方向有时还打摆子,一定要急刹车,或把方向盘打得太急。三台大卡车开得也很缓慢,一直跟在宋萌根的皮卡后面。四台车穿云破雾到了竹木加工厂。看来,这种天气到山下伐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到竹木厂一看。竹木厂前面坪地堆了小山似的毛竹,又加盖了两座竹棚,竹棚里堆满了竹夹板,工人们开着打孔机,钻得滋滋地响。
我要是再不来提货,他们的货严重积压在仓库里了。罗蛮子从工棚里跑出来,他身上落满竹屑,看来他自己还要掌车工;他老婆蒋玉一扭一扭地从办公室小跑了出来:“哎呀,是小宋吗?还真是。可换了车了。我还怕认错了。可把我们给盼的!”
山里人厚道,说话不会藏着掖着,心里有什么说什么。
我把车开到了角落里,给大车挪空间,从车上跳下来:“罗哥、玉姐,前些天忙了一阵子,又加上大雪封山,我还怕你组织不了货源。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罗蛮子忙说不会不会,赶紧给司机敬烟。蒋玉看我车上跳下李莎莎,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艳妇。
我正要给伍宇娟做介绍。李莎莎嘻嘻笑着,把伍宇娟推过来:“这是罗哥、蒋姐,我们的合作伙伴。她是接生婆。生宝宝找她没错。”
我忙纠正李莎莎的戏谑:“罗哥、玉姐,别听她取笑。她是妇幼保健站的大夫,伍大夫。”
“是啊,我不只是接生婆,我主要是给难产的孕妇,做剖腹产,还会无痛人流。李莎莎认识我多年了,我们是老朋友了。她最了解我了,我可以给老朋友免费做的。”
李莎莎涨红了脸:“你胡说。谁找你了?”
“狗咬狗,满嘴毛。”我懒得理她俩,带头钻进了办公室烤火。李莎莎不是来玩的,她可要对帐,她披了一件雨衣出去监装,山里的湿雾就像下毛毛雨一样,站在露地里久了,身上一层毛毛的水雾。
伍宇娟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咯咯地笑出了声音,她自认为羞辱得她应该无地自容了,看她还敢不敢出言不逊。
蒋玉也算领教了城里人的泼辣。那么多的空竹椅,她不坐,她偏偏挤在我的的椅子里,蒋玉给我们泡山里的云雾茶忍不住问:“伍大夫,小宋怎么认识你的?”
我忙说:“我们是邻居。她是八仙之一的何仙姑,喝酒厉害得很。她帮我陪客人,把个麦总陪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还把你陪倒在我的床上了。”伍宇娟插了一句出原则的话,还是脸不红心不跳。
“你呀,一个大名鼎鼎的大夫,说话,比手术刀还厉害。李莎莎怪会说的,你在车上说得她恼也不是怒也不是。”我替李莎莎打抱不平。
伍宇娟指着我的鼻子:“我跟她的矛盾。你最好少掺和。她说我是应该的,你没听她先出言不逊的吗?我偏要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我捏了她的脸一下,半是劝她,半是骂她:“你确实要改改泼辣的性格。以后要把人都得罪光了,看你怎么办?”
“你是不是存心咒我是寡妇?”伍宇娟这回真生气了,她听出了我话中含着的意思。
“《阿Q正传》里说:有癞子的,你不能叫人家是癞子;没癞的,你叫他癞子,才是闹着玩。你老公又没死。怎么可能说你是寡妇呢?”
“呸。你宋萌根话中有话,我还听不出。你说我守活寡。
蒋玉看我俩有一搭没一搭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她又不便于插嘴,知道这个伍大夫不是好惹的主。她给我们斟完茶,借故走了出去:“萌根兄弟,伍大夫,你们聊,我看看厨房里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忙客气地说:“玉姐,你不要搞得太浪费了,够吃就职行了。搞那么多菜,肚子都快撑破了。”
蒋玉回头嫣然一笑:“哪里呀?就怕不合你的口味。”
蒋姐走了,我俩烤了一会儿炭火。伍宇娟有点厌倦:“一点不好玩。我好像就是专门为了来吃一餐饭的一样。”
上回陪武老师到村里转转,村里的阿婆太好客了,请我们吃茶叶粑粑,于是我说:“走,我带你到村里转转。我认识一位阿婆,她待我可好了。走,一起去见识见识。”
“有什么好玩的?”伍宇娟抬起她圆而大的眼睛,其实她确实是蛮温柔的那种,可惜被不幸的婚姻弄得她脾气越来越坏。
“走呀。一定会让你不虚此行。”我很兴奋,牵着她的手,要她跟我走。她没法,只得跟我懒洋洋地走了。
我牵着她的手走过黄砂路,走了一段青石板路,眼前豁然开朗,果然看到一个寨子,寨子依山建在半山腰,有石砌小路通到村子里。山下是白茫茫的田野,长满了草紫花,还有牛在大口大口吃草;小溪里有鹅,叫得很欢。可是,我们刚接近村寨。一条老黄狗就发现我们,忽地一声,向我们窜过来。我在我是乡下长大的,有经验,往地上一蹲,吓得它倒转了身,溜走了;但是没走几步,又冲着我们汪汪汪直叫唤。
伍宇娟吓得躲在我身后,恨不得快点逃跑。可是,我捡了一条竹棍,东敲敲西打打,吓得老黄狗离我们总有一丈来远。可是,老黄狗一叫,它的援兵就来了!竹篱里、鸡窝里、门缝里……一下子,四面八方来了几十条狗影子,它们还有狼群的习性,合群来攻击。好在,它们是狗,我挥动着竹棍,它们还是东躲西藏。
一位牵着牛的大爷吆喝了几句,狗群灰溜溜地散开了,他问我们:“两口子来走亲戚吗?你们是哪家的亲戚?”
“我找一位阿婆,她上次给我们做过茶叶粑粑吃,我这次来,想想再次拜访她老人家。”
大爷头顶箍着黑毛巾,衣服是连襟黑褂,腰上也扎着长带子,带着浓重的山里口音问:“你知道阿姨婆姓氏吗?”
我不知道上次忘了问,还是仓促间压根儿就没问,我摇了摇头。大爷想了一想:“你还记得阿婆的家吗?”
这我可有记忆,我指着石头小砌上的一座老式吊脚楼说:“就是这家。我记得阿婆还在那边采茶叶。她领我们到她家,然后给我们做茶叶粑粑。”
大爷憨厚地笑了起来:“哦。就是你两口子。怪不得我家老婆子说,他今天遇到良人了。我做几个茶叶粑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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