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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她果然很开心。「学长去的第一天就下雪,好棒!」
「雪花飘在圣诞树上,很漂亮。」
「讨厌,我也好想看。」她羡慕地叹息。「对了,学长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还有圣修第一次见面就是去合欢山赏雪?」
他怎么可能忘记?
「我还记得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到雪,好激动,跟社团的同学打起雪仗,玩得好开心,又叫又闹的,都没了形象,没想到原来圣修一直在旁边看。」
他也在看啊。楚翊苦笑。或许他在她记忆的相片里不是居于主角地位,但总算也是站在某个角落。
「后来我滑了一跤,整个人往路边倒去,差点要掉下去,幸好圣修抢过来接住我,那时候我吓得闭上眼,再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他的脸……唉。」甜蜜地一叹。
就是那一眼,她认定了真命天子,也是那一眼,注定他只能错过。
他闭了闭眸,不让心口一斛遗憾倾溢,笑着逗她。「所以你这傻女孩就决定以身相许了。」
「呵。」叶茵茵不承认,也不否认,一声脆笑,道出无限娇羞。「学长,圣修生日又快到了耶,你说今年我该送他什么礼物比较好?」
「如果是我的话,就送他一条领带,好好绑住他,不许别的女人觊觎。」他开玩笑。
「领带多没创意啊!而且我早送过了,想点别的吧。」
「啧,送什么还不都一样?男人才不会在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所以你们才总是惹恼女人啊。」她吐槽,安静片刻,认真地细想。「嗯,我看今年我打条围巾送他好了。」
「姚会打围巾?」
「不会。不过没关系,我去学,我想如果我亲手织围巾送给圣修,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她甜蜜的语气听起来,好幸福。
因为爱而幸福,也因为被爱而幸福。
她还不晓得,再过几天,她最爱的男人,就会向她求婚,她满满的幸福杯又会更满一些。
他为她高兴。
楚翊握着冰凉的话筒,微微一笑,某种东西毫不留情地掐住他喉咙。
「算了,别说我的事了,学长,你说说东京的街景吧!」叶茵茵欢快地转开话题。「圣诞节快到了,又下雪,一定很有气氛吧?」
「当然很有气氛喽。」他咳两声,去除嗓音的沙哑。「街上到处都是圣诞装饰,不过最赏心悦目的还是东京的女生,真不是盖的,天气那么冷,裙子却一个穿得比一个短,了不起。」
「学长你就只会注意人家的裙子短不短,真是个色鬼!」叶茵茵似真似假地抱怨。
楚翊只是笑。
「学长,雪是什么味道的呢?」叶茵茵忽问。
「我怎会知道?」
「你尝尝看啊。」
眉苇一扬。「要我尝雪的味道?」
「嗯,学长你试试看嘛。」叶茵茵柔声催促他。「我很好奇。」
「你们女人喔!」楚翊以同样的评语回敬学妹。
「怎样?」她会意地反问。
「真是有够无聊。」他嘻嘻一笑。
她也笑了。「到底是什么味道?」
他推开门,掌心托住一朵雪花,就像方才托住珍珠戒指那般,小心翼翼地送进唇畔,舌尖一舔。
「很冰。」他说。
「然后呢?」
「湿湿的。」
「还有呢?」
咸咸的。
楚翊惊骇地抬起头,瞪着玻璃窗上自己的脸孔。
雪珠怎么会是咸的呢?不应该是咸的,不该是的……
他该挂电话了。
早该放下,不该放纵自己想她恋她,放纵自己沉醉在她清醇如酒的嗓音里。
他该放下了……
「茵茵。」
「嗯?」
「我——」
「学长你等等,我家里的电话响了,你等一下喔。」
他话语还没落,便让她打断。他无奈地执着话筒,等待她回到线上,等待着和她说再见,也告别自己多年的执着。
但他没想到,他等到的,竟是她惊慌的啜泣——
「学长,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圣修出车祸了!」
接到好友车祸重伤的消息,楚翊心急如焚,原想立刻赶搭飞机回台,却已经没有航班,隔天早晨,他确定于圣修手术过后已脱离危险,才稍稍放心,打起精神与日本客户开完会后,便直奔机场。
抵达台北时,已是下午时分,叶茵茵坐在加护病房外的长椅上,一见他来,立即起身。
「圣修怎样了?他醒来了吗?」他焦急地问。
叶茵茵不语,雪白的脸蛋扬起,双眼无神,唇瓣颤如落叶。
他心一紧,忙捧住她冰凉的脸,试图传递一些温暖给她。「振作一点,茵茵,告诉我现在情况怎样?」
「学、学长,」她这才像回过神,努力镇住颤抖不已的身子,玉手紧紧拽住他衣襟。「他醒来了。」
他松一口气。「醒来了吗?那就好。」
她摇摇头,泪水如春雨纷落。
他倏地警觉自己高兴得太早。「怎么了?茵茵,圣修他该不会……他不会哪里……」瘫痪?还是截肢?不会吧?
他脑子晕沉,掠过无数不祥念头。
「他很好,一切都好,只是……他失忆了,学长,他不记得我了!」
叶茵茵痛哭失声,而他,震惊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