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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男人有偏见。”他责备,但笑容不变。
“爱必须有心、灵、理智和灵魂的参与。‘着迷’指的是受到改变的生理状态,跟酗酒的结果有些类似。两者——”
“莉缇,知不知道你在卖弄学问时很可爱?”
“着迷和酒醉都是生理状态,”她固执地继续。“两者经常导致严重的判断错误。”
“也可能是因为‘卖弄学问’再加上‘一丝不挂’才导致判断错误。”他的目光从她的脸缓缓移到脚趾,看得她差点忍不住蜷起脚趾。
他平时就不听女人说话了,她又怎么能期望他会专心听一个裸体的女人说话呢?
但他的目光充满欣赏,莉缇女人的一面还满喜欢的。她以微笑来回报并鼓励他的欣赏。接着她转身下床,因此没看到他的笑容消失,没看到不确定似阴影般闪过他的脸。
“你要去哪里,莉缇?”
“清洗。”她走向摺叠式屏风后面的盥洗台。
“要知道,公爵夫人,”他沉思地说。“背面和正面一样有看头,你的……”
他的声音在她走到屏风后面时越来越轻。
虽然很想听其余的赞美,但莉缇把注意力转向实际问题。
她几乎没有流血,这在活跃的年轻女性身上并不令人意外,而且比普遍认为的更加常见。但她身上有几滴模糊的血迹,而且因他的种子而湿黏。
她清洗身体,很清楚体内有许多莫家种子不需要特别培养就能发芽成长。
她提醒过他,她不是一流的育种人,但也不指望他会深思后果。他不在乎他会有怎样的子女,也不在乎他会使她生不如死,如果她让自己爱上他。
“莉缇。”
“马上来。”她说。寂静中只听到泼水声。
“莉缇,你臀部上的那个是什么?”
“我臀部上——”接着她想起来。“哦,那是胎记,我知道看起来像刺青其实不是。”
她迅速完成清洗,从屏风后走出来……一头撞上高大结实的男性裸体。
“转过去。”他的声音温和,表情难以捉摸。
“要知道,昂士伍,激情过后的你比平时更加讨厌。我应该——”
“请你转身,拜托。”
她把下巴一沉,照他的话做,但不喜欢像奇特生物那样被人检查。她决定一有机会就要还以颜色,大约一分钟后。
“我想也是,”他喃喃自语。他碰触她的肩膀,温柔地把她转回来面对他。“亲爱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昵称使她提高警觉。“我说过,胎记。很小一个,并不难看。希望你不会反感——”
“你很美,”他说。“胎记很……迷人。”他伸手抚摸她紧绷的下颚。“你不知道它是什么,对不对?”
“我如坐针毡地想要知道你觉得是什么。”她的每项本能都在骚动,感觉到麻烦来临。
“没什么,”他退后一步。“真的。没什么值得你烦恼的。”他转身走开。“我只是要去宰了他,如此而已。”
他走向床铺,喃喃自语地从床柱附近的地板上捡起他的睡袍穿上。它原本像她的睡袍一样,整齐地摊放在床上。它在激情中滑到地上,她的则夹在床垫和床柱之间。
她甚至没有尝试理解他在做什么,而是跑向床铺抽出她的睡袍。在她穿睡袍时,他大步走向门口,用力拉开房门,怒气冲冲地走出去。她一边绑腰带一边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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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世背景!”维尔低声咆哮。“婆罗洲的鳄鱼!博迪一直想告诉我。”
“昂士伍。”妻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止步转身,她站在他们的房门口。“回床上去,”他说。“这件事我来处理。”他转身往前走。他在丹恩的房门外停下,抡起拳头用力敲了三下。
“无所不知侯爵,他父亲的画像。‘记不记得,昂士伍?’真好笑,好笑极——”
房门往内打开,六尺半黜黑傲慢、所谓朋友的半个意义大利人上前填满门框。“啊,昂士伍。前来讨教,对吗?”丹恩望着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嘲弄表情。
她的笑容。他以前怎会没有看出来?
维尔模仿那种笑容。“不该称她的头发为金色,对不对?不可能是法国人,对不对?婆罗洲的鳄鱼。你早就知道了,大鼻子通心面混蛋。”
丹恩的黑眸转向维尔左侧。维尔不耐烦地往左一瞥,看到他的妻子并没有乖乖回床上去,而是快步朝这里走来。而且是光着脚,他惊骇地发现。她会着凉送命的。
“莉缇,我说过我会处理。”他告诉她,恼怒地注意到丹恩含笑的目光。
新娘只是杵在维尔身旁,交抱着双臂,紧抿着嘴唇,眯着眼睛等待。
丹恩夫人这时已经挤到丈夫身旁。“让我猜猜,”她对丈夫说。“你没有告诉昂士伍,但是你明明答应过我,你会告诉他——”
“该死!”维尔厉声道。“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丹恩,你这个混蛋,我不介意开玩笑,但你应该考虑到她的感受。可怜的女孩——”
“希望你指的不是我。”莉缇冷冰冰地打岔。“我不知道你这会儿在发什么神经,昂士伍,但是——”
“啊,你不知道。”丹恩说。“新郎大发雷霆,竟懒得解释他为何那么激动就冲了出来。这恐怕是他的典型作风。昂士伍有先做后想的可悲倾向,那是因为他的笨脑袋一次装不了一个以上的想法。”
“听啊,听啊。”丹恩夫人说。“锅子笑水壶黑。”
丹恩转向她。“洁丝,睡觉去。”
“休想,”她回答。“给我一千镑也休想。”她把视线转向维尔。“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那真是难如登天,”丹恩说。“萨罗比和我只给了大约一千个暗示,加上博迪一直在旁边胡言乱语什么黑野伯爵、查理二世的密友、金色鬈发的骑士。”
维尔听到妻子倒抽一口气。
丹恩把注意力转向她。“你酷似我英俊的祖先。如果博迪看过我父亲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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