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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间角落里睡觉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个幽灵,爸爸。”
爸爸温柔地笑了。“那就如你所愿地称呼它,我的宝贝。”
场景又换了,塔西娅发现她置身于安基洛夫斯基皇宫的图书馆里,四面都是书,还有镶金子的皮毛。她听见后面有声音,转过来,是她的堂兄米哈伊l。他逃开了,回头做了个鬼脸。突然一把刀割开了他的脖子,鲜血汩汩流出,染湿了他的上好锦缎外套。鲜血飞溅到塔西娅的手上和衣服上。她放声尖叫,转身逃跑了。她跑到教堂,跑上台阶,用力敲开厚实的木门。教堂里点着千百支蜡烛,堂内烛火通明,蜡烛的烟弥散开来,照得墙上的画像忽明忽暗。耶稣、圣母、圣约翰,他们都悲伤地看着她。她跪伏在地,额头碰到冰凉的石地板,开始祷告。
“安娜斯塔西娅.”
她抬头,看到一位美男子站在面前。他发黑如碳,眼睛如蓝色的冰火。她退缩着。他是魔鬼,为她先前的罪孽来索命的。“我没想到会这样,”她低声说,“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求你,放过我—”
他漠视她的请求,笔直走向她。“不”,她叫起来,但他紧锁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无边的黑暗。突然间那铁臂消失了,他也消失了。她跌撞地回到了吵吵嚷嚷但却光明的世界,她不用畏惧。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从冰冷痛苦的深渊解救了出来。她还挣扎着想摸索什么,然后就被冷酷地拉到地面上。
塔西娅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灯光。她痛苦地呻吟起来。
克里.开普特瑞夫脸出现在面前,他的声音听上去隆隆做响。“我想睡美人就是那个国家的象征。事实上,我是在船上发现她的。肯定有位王子在世上其他地方寻找她的下落。”
“叔叔”,她想说话,但嘴里吐出是几个颤抖的音节。
他朝她微笑,额头上布满了担忧的皱纹。“孩子,你活过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塔西娅舒服了许多。他和爸爸长得很像,有一副当地人特有的外貌,凌厉的轮廓,浓眉、高颧骨、修剪成型的胡须。和爸爸不同的是,叔叔对大海情有独钟。他早年曾服役于俄国舰队,并最终建立起自属贸易公司.他拥有庞大的商业舰船坞,每年都往返于俄国和英国之间运送货物。塔西娅还是个小女孩时,就常盼望克里叔叔来看她,因为他总是带回一身盐和海水的味道,并送给她异乡的新奇礼物。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克里说,“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复活了。我用力撬开棺材盖的时候,你就像死尸一样冰冷僵硬,幸好你又活过来了。”他停顿了一下,补充说“我说的太多了。来,我扶你坐起来。”
他扶起她的肩膀,把枕头塞到她身后靠着,塔西娅发出抗议的呻吟声。这里是船舱,四面是红色的木墙,舷窗上挂着绣花的天鹅绒窗帘。克里往水晶杯里倒了点水,递给她。塔西娅刚想抿一口,立即泛上恶心的感觉。她的脸色苍白,抗拒性地摇了摇头。
“圣彼得堡所有的人都在谈论你的神秘死亡。”克里说,想用这话题分散她的恶心感。“有几个官员想要检查你的尸体—包括内政部长,幸好你家人早把你藏起来了。你的女仆瓦卡把你送到我这里,在其他人未发现真相之前安排好了葬礼。几乎没人会察觉到埋在地下的棺材里其实装着都是沙子。”他皱起眉头,“你母亲一生都贫苦,但我们还是不能把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她。因为,她会控制不了告诉别人。真是遗憾。我真希望能想出其他办法,可……”他遗憾地耸耸肩膀。
想到母亲的悲哀,塔西娅心中绞痛。人人都认定她已死了,感觉真是奇怪,她知道,为了自己的所爱和爱自己的人,她别无选择。
“你最好活动活动。”克里说.
她吃力地把双腿滑移到床边,克里支撑地扶着她,她慢慢地移动双腿。她的关节疼痛,痛得她眼泪盈眶。克里扶着她继续活动,“我们走动一下,让你活活血。”
“好的,”她叹息道,强迫自己移动。呼吸是如此困难,仿佛连自己的体重都无法负荷。她很冷—这一生都从未如此冷过。
克里轻声鼓励她,扶着她绕地板慢慢的走动。他的手臂坚定地扶稳她颤抖的身躯,维持她的平衡。“必定是你父亲在天堂里安排他唯一的孩子经历这一切。我记得我上一次看到你……”克里摇了摇头,“你在冬宫里跳玛祖卡舞,连沙皇都停下来观看。那时候你那么活力四射,跳舞时脚尖轻触地板,在场所有的男人都希望做你的舞伴。离现在还不到一年时间……感觉却像过了一生那么长。”
她反应很难敏捷,跨出的每一步都痛苦万分,每次呼吸都像肺里着了火一样难受。
“我们的船春天时会横跨波罗的海,”克里说,“为了躲开冰山,我们得在斯德哥尔摩停留,装载完铁材后去伦敦。那里有什么认识的人可以照顾你吗?”他问了她好几遍,她才听明白。
“艾许伯恩,”塔西娅低声说。
“你的表姐?恩……,听上去不是很好。我对你母亲的亲戚不太了解,我不太喜欢英国人。”
“为——为什么?"
“大不列颠帝国的绅士们都很虚假,更别提那些伪君子了。英国人认为自己是地球上最文明的种族,可他们的本质是相当残忍野蛮的。他们内心的纯真品行稍纵即逝—切记,别相信任何人。”克里停顿了一下,意识到对一个即将在那里开始新生活的女孩而言,他的评论有点让人如坐针毡。他搜肠刮肚地想找出点英国人的优点,“不过,他们非常擅长建造优良的船只。”
塔西娅露出了一朵微笑。她停下来,手握紧了叔叔的手臂。“spaséeba。”她耳语致谢.
听到她的忠心感谢,他的脸色严峻起来,“塔西娅,我的侄女,你不用感谢我。我本该做的更多。在安基洛夫散基的脏手碰到你之前我就该亲手杀了他。一想到你的母亲会盲目地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这样一个人,唉,我常听到他的丑闻。他在公众诚穿着女装,每天抽鸦片,还有他那些癖好—”塔西娅打断了他的讲述,“好了,别再说了。”他扶着她向前走,“活动完筋骨后我会让小弟送些茶来,你可得都喝掉。”
塔西娅点点头.她想要休息,但克里仍坚持扶她踱步,直到他认为足够为止。他小心地扶她坐到椅子上。她看上去就像一个年迈而饱经风霜的老妇人。克里给她盖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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