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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前奏’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是谁?”
艾丽西娅皱眉,目光移开了,正当卢克以为她不会告诉他的时候,她不情愿地开口,“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也许她自己也不清楚。”
卢克再次因为挫折发出一声咒骂,“我去找她。你回厅里去。”
“那谁来保护我妹妹?”
“我来。”
爱玛走近米兰柯(奇迹)夫人和哈柯特夫人,愤怒地看着她们俩,金色的雀斑显得格外明显。
“爱玛,”哈柯特抢先开口,“你想发脾气就发吧。”
爱玛没理她,直接问米兰柯(奇迹)夫人,“您为什么要捉弄布琳斯小姐?她什么都没干。”
夫人愤怒地回嘴,“我才不会这么无耻!我只是说出灵媒看到的一切而已!”
爱玛把手臂抱在胸前,“我认为您最好现在就走。我跟仆人打过招呼了,等下西蒙会带您出去的。如果您没有马车,您可以用我家的。”
“爱玛,亲爱的,”哈柯特夫人切断她,“你的家庭教师出了点意外是没错,可其他的客人还想算命呢。这是大人的事,和孝子无关。你干吗不到自己的房间去看书和玩玩洋娃娃?”
爱玛狡拮地看了她一眼,“真是精彩,我可是担心爸爸回来后看到夫人会对她……他的脾气出了名的坏。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她露齿一笑,手指弯成钩子的形状,故意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配合地发出一声惨叫。
米兰柯(奇迹)夫人不出所料地脸色泛白,赶忙收拾家当准备离开。
“爱玛,别再编派你爸爸的不是,”伊莉丝低声制止她,“回你的房间去。我不会容忍你的脾气,这里我说了算,我要夫人留下来。”
爱玛的捉弄表情消失了,代之以拗脾气,“是她惹布琳斯小姐不高兴了,我要叫她走。这儿是我的家,不是你的。”
“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伊莉丝迅速地瞄了眼大厅里的客人,“你爸爸去哪儿了?”
爱玛无辜地耸,“我怎么知道。”
卢克走进三楼的小房间,门半掩着。空气凝重,死般的寂静。椅子翻转在地上,旁边是副小小的木制像。女教师……不,是塔西娅……站在窗边。她知道是他来了,“爵爷,”她不带情绪地说,甚至没回头。
卢克突然意识到她此刻的愤怒,尴尬,甚至还有害怕。她被伤得很深。他比预料中更深地伤害了她。他感到极其的懊悔。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想着如何给出体面的道歉。
“我来看看你——”他突然停住。此刻表现出的同情只会更像是侮辱,尤其是导致她如此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她仍背对着他,声音力持冷静正常,“我很好,先生。只想独处一会。那女人疯了,不是吗?抱歉我出了乱子。如果您能离开……让我自己调整下……”她像个机械走动的玩具般,声音像齿轮缺少润滑而渐渐消失,肩膀颤抖,“请……出去。”
卢克几个大步跨上前,一把将她僵硬的身躯拉进自己的怀里。“抱歉,”他在她的发边低声说,“我真是该死。”
塔西娅挣扎着,把双手挡在两人之间想推开他。她被他拉得更近,闻到他外套上的白兰地和雪茄味。如此清新,好闻的男子气概。她停止了挣扎。他是如此强壮和温暖,她能感觉到他心脏沉稳的跳动。她小的时候很怕黑,除了父亲,从来没有人这么拥抱过她,她的喉头哽咽,感觉泪水即将夺眶。
“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我会保护你,我说到做到。”
从来没人说过要保护她,对塔西娅来说这句话产生了奇怪而有力的影响。她竭力想把眼眶中的泪水忍回去。他只是好心要安慰她,不该被误解。他根本不知道真相,也不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她是多么的无望。“你不该那么说,”她说,牙齿开始打颤,“你不明白。”
“那就让我明白。”他的手指深陷进她的发髻,抬起她的头,直视她,“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她怎么说?说她害怕被抓回去因犯的罪孽而受罚?说她其实真正害怕的是自己?如果他知道真相,知道她的身份,他会厌恶她。她犹豫不决,如果他知道后会鄙弃她怎么办?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面颊,她开始痛哭起来。她越是想停下来,却发现自己哭得越厉害。斯柯赫斯特呻吟着将她拉近,把她拥到自己胸前。
她饮泣着,牢牢地环住他颈后。他更紧地拥抱她,喃喃地安慰她,好几分钟后她才松开,意识到他的衬衣被她的眼泪沾得湿透。“好了,”他轻声说,“再哭下去你会生病的。别哭了。”他的手掌温和而坚定地扣住她的肩背,“做个长长的深呼吸,”他说,“再来一次。”
“他们以前叫我——”她可怜地说,“——女巫。”
他抚摸的动作瞬间停下,然后又继续,改以从容悠闲的拍子。他安静地不出声,给她充分时间叙述。
她突然颤抖地蹦出一连串句子,“有时候我能看见……我认识的人……他们所发生的事—我能感受到意外的事……还能感觉他们是否在撒谎。在梦里,还有幻象。虽然次数不多,可是……每次我看到的都是真事。所以大家都说我是邪恶的化身。他们只能用巫术来解释。他们很怕我,然后恐惧就转为憎恨。到哪里我都是不祥之人。”她战栗着,意识到自己说的够多了,不该再继续吐露未说出的秘密。
他再次拥住她。
她的泣声和噎嗝渐渐平缓,靠着他的身躯开始放松,“我把你的衬衣都弄湿了,”她低声说。
他手伸进外套,拿出手帕。“给你,”在听到她孩子似的喷嚏声时微笑了起来,“好点了吗?”他温柔地问。塔西娅接过他的手帕,擦干眼泪。现在哭完了,积累在心中几个月的压抑也随之消失。斯柯赫斯特轻轻执起她松开的卷发,温柔地挑到她的耳后,他的拇指轻刷过她的耳朵。
“今晚你好象在生我的气,”她沙哑地问,“为什么?”
卢克本想说出半打听上去更合理的解释,但是他得说实话。他以指尖轻抚她泪痕未干的脸,“因为不久的将来,你会消失,甚至不告诉我你陷入怎样的困境。你一天天难以琢磨,就像月色下的迷雾。我生气是因为我不想这么被动。所以我伤害了你。”
塔西娅知道自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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