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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没有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他深深吻住她的唇,在熊熊营火烈焰的光影下,供献出彼此最真的心、最真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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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石冀扬安全把云织帆带下山,毫发未伤地送她回家。
回到工作岗位上,桌面摊开一份几页厚的宴客名单,没来由地一阵心烦,随手按下秘书的分机号码,直接了当质问。「我桌子上那是什么东西?」
「报告石特助,那是潘小姐早上拿过来的。她急着要找您,我跟她说您不在台北,她在办公室里等了很久,实在太晚了才留下文件离开。」
「陈秘书,我不是说过很多遍了,没经过我本人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进我的办公室,你是耳聋吗?还是听不懂国语?」石冀扬愤怒地对话筒怒吼。
「我知道,可是,潘小姐她……她坚持要进去,她说——她不算是外人。」
「算了!记住以后不要再犯!」切断电话,石冀扬把那份名单丢进抽屉里,又发现还有一张潘欣桦的留言条——
约好了几家喜饼厂商,哪时有空去试吃?
随手把纸条捏碎丢进垃圾桶里,现在他确定打消了跟潘欣桦结婚的念头。
他清楚知道自己爱的人是织帆,根本不是她,既然知道不爱人家,又怎么能冒然进行婚事呢?
石冀扬心情烦透了,他想约潘欣桦出来两人好好谈清楚,但一时间又不知怎样开口才不会伤害她……想到她已经一头栽进准备婚礼的兴奋与幸福里,每天忙着挑喜饼、验戒,而自己却半点愉快的心情也没有,她热衷的一切一切,对他而言全然如置身事外,石冀扬惊觉事情严重了,他不允许自己成为不仁不义的男人,不管怎样,眼前的僵局他必须亲自去面对——
才想着,随意被他丢在办公桌上的超薄手机响起轻快的铃声,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正是欣桦!
「冀扬?!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你好几天了!」
「我……我去山上露营。」
「什么?露营?」潘欣桦不可置信的惊呼。「你有没有说错?这时候你还有闲情逸致去山上露营?我们下个礼拜就要举行订婚典礼了,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搞定,你……
「你先听我说!」石冀扬打断她的话。「欣桦,我有件事跟你商量,关于订婚的事,我想有必要延期一阵子。」
「延期?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要订婚了……」潘欣桦语气震惊。
「我刚回来要接手公司,实在有太多事情要学习,石家企业涵盖范围太广了,我想先在工作上了轨道后再来谈婚事,毕竟对男人而言,事业是很重要的——我不想仓促订婚,我担心到时会顾此失彼。」
「只是订婚而已。」潘欣桦显然不能接受他的理由,诘问道:「我们算起来也是订过婚了。典礼仅是公开仪式,有这么让你为难吗?」
「欣桦,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不过,请你体谅。」石冀扬语气温和,但态度十分坚定。
「我体谅你?!请问谁来体谅我?」潘欣桦尖声吼叫,似乎忘了她平日在外展现的温婉形象。
听到未婚夫亲口提出订婚延期的事,潘欣桦再怎么想伪装端庄理性的完美外表,此刻也装不下去了!
她是商人的女儿,无庸置疑有一颗冰雪聪明的脑袋,她知道石冀扬这阵子很不寻常,她了解他一向自我的个性,就算到了这紧要关头,还是不能施压力逼迫他。
「好啊,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跟我家人说?」潘欣桦努力压下怒气。
「你先冷静一下,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石冀扬安抚她的情绪。
「我父亲一直认为我现在还不能接掌公司,太多事情还无法进入状况,所以,眼前最要紧的是通过石氏企业的考验,在事业未有所成之前,坦白说我没心思想其他的事。」
这是石冀扬唯一能想出的合理解释。
「嗯,你的意思是要我以事业未成为借口?」潘欣桦隐忍即将爆发的火山,不动声色的间。
「没错,等我正式接掌石氏。」石冀扬说得有点心虚。
他自己心中明白——这不过是托辞,实际上是因为他根本对潘欣桦没了感觉。
「我知道了,等你正式接掌最多是半年、一年内的事,也不会太久。」
「这、这个……我不确定。」
「什么叫不确定?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潘欣桦尽可能控制自己快歇斯底里的情绪。
「总之,我不知道这段时间要多久。」
石冀扬愈说愈没把握,他的心有些混乱。
这次山上发生的意外,让他惊觉自己对织帆的感情根本不是单纯的兄妹亲情,他爱她爱得好深好深,他不可能放弃织帆。
相反地,对欣桦的感觉变好淡好淡,甚至对野心勃勃的潘家感到厌烦抗拒,他必须诚实面对自己,也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冷静想清楚。
麻烦的是,这次的订婚消息已有不少报纸媒体大肆披露,万一婚事取消,这对潘家无疑是一件颜面无光的事。
他不想伤害任何无辜的人,潘欣桦毕竟相处多年也算是朋友,他有责任让她免于受伤害——
「对不起,欣桦。」他无奈叹气。
「有些事情一时间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说清楚,再加上公司真的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再给我一段时间……」
「嗯,我可以体谅。」潘欣桦理智回答。
她得先答应下来再查出真正的原因,这时候跟他撕破脸绝对不是聪明的事,只希望查出来的真相不是她所猜测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