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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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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协助政府办案的经验,所以口碑不错,但却把他那做律师的老爸给气得半死。

事实上,阿肥也是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他的名言是,「做征信社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八卦行业,而且人家还会给你钱,拜托你提供更多的八卦。」这么有趣的事干嘛不做?

他很怪,却奇怪的和石旷日很对味,两人结为莫逆好友。

「什么时候给我?」

「这女的身家清白吧?」如果不是什么污点证人,或是什么难搞的人,最快一天,最慢一个礼拜。

「一个女人家会有多不清白?」

「这很难讲,能激起你的兴趣的,肯定来头不小。」

石旷日给他一记冷血杀手级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OK,我尽快就是了。」他一脸笑嘻嘻的讨好石旷日,「你最近请的那个工读生怎么一看到我就像是见鬼似的?」

「可能你长得像鬼吧!」

「你妈咧!最好是我长得像鬼,还有贵妇想花大钱说要包养我咧~~」

「那是因为那位太太的老公被捉奸在床,一时找不到依靠吧?」

伍昊天懒得理他,凉凉的丢了一句炸弹,「这女人该不会是叫苏菲吧?」

「关、你、屁、事!」石旷日冷冷的说。

「上次不晓得是谁喝醉,哭天的直喊苏菲~~苏菲的。」

「你再啰唆,小心我抖出你的秘密!」

伍昊天立刻闭嘴,「我去查案了,拜拜。」

全世界只有一个人知道,伍昊天小时候的志愿是当泰山,所以才会一天到晚只想圆小时候的梦想盖树屋,这么幼稚的梦想就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就是石旷日。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出这个小小的把柄会被那颗臭石头给抓住,还三不五时威胁他……唉!真是交友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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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岳芙

国籍:美国

家庭成员:父母、姊姊、还有一只红贵宾。

学历:毕业于美国史丹佛大学医学院。

十八岁的时候发生一场重大的车祸,昏迷一个礼拜,醒来记忆完全丧失,接受治疗长达一年。

备注:她已经有一个论及婚嫁的男友,是美国基督教长老的儿子——章培恩,现在在美国当牧师,你现在看病的医院就是他家开的,还有人家明年就要结婚了,少惹为妙!

最后,我的树屋什么时候开工?

又过了一个礼拜,石旷日坐在沙发上表情安详自若,不像上次的激动。「不好意思,上次麻烦医生了。」

「不会、不会,你是病人,照顾你是应该的;不过你一直叫我苏菲,我都在想我是不是该改名了?」她试图用俏皮的口吻粉饰上次脱序的情况。

「不好意思,你长得和我一个朋友很像。」

「那就好了,不然我都想打电话问我爸爸是不是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姊妹了,因为我是真的不认识你呀!」可说不认识,但不知为何,她对他隐隐有着一丝熟稔的感觉,她自己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所以她没多想。

轻松的化解了上次的尴尬事件,她开始问诊。「石先生睡前都从事什么运动?」

「工作。」

「有没有什么烦恼一直困扰着你,进而影响你的睡眠?」

「我辜负过一个女生,她叫苏菲,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想念她。」他盯着她看,注意着她脸上的每个表情。

她点点头,请他继续讲下去。「听起来你对她也有很深的感情,为什么当初不好好珍惜她?」

「不晓得,我天生就是个不肯安定下来的人,我甚至在和她交往的期间,还有不少偷腥的纪录。」现在想起来好懊悔。

「她知道吗?」

「知道,她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为何她可以忍受?」爱是自私的不是吗?

「因为她太爱我,这份爱太无私,所以她选择包容和忍耐。」

「可以谈谈你的童年吗?」

「为什么要谈?」他有些防备,他从不对任何人倾吐的。

「你不愿意提也无妨,我只是想了解任何可能造成你失眠的原因,但若是你不想谈也无妨。」她试图放松他的情绪。

「不,我愿意讲。」他看着她,黑眸深深的盯着她看,那种眼神让人有某种压迫感。

她也因为他的眼神略微感到窘迫不安,有太多的病人因为医疗关系而对她示好,但从没一个病人的眼神是这么具压迫感,彷佛要将她吸进去的感觉,她稍稍缓了一口气,心里责怪着自己的不专业。

他叹口气,仿佛那是多么沉重的往事,「童年」对他来讲不是很有印象,那是一段惨淡的岁月,因为不在意,所以他选择遗忘。

和大家一样,他有爸爸也有妈妈,只不过他的爸爸、妈妈只大他十五岁,是两个跷家的中辍生。

他对爸爸不是很有印象,依稀记得爸爸长得很高,总是抽根烟,算是满好看的,但他对父亲的印象就只到五岁,之后的印象都是妈妈和婆婆。

长大一点,他才知道他的爸爸因为参加帮派械斗,被人活活用开山刀砍死,那时他的小妈妈才刚满二十,正是青春美好的年纪。

童年他算是婆婆一手带大的,印象中,婆婆总是驼着背,带他沿路拾荒,他知道婆婆并不是他真正的奶奶或是任何亲威,因为她实在是太老了,他不认为以他父母这么小的年纪,他会有年纪这么大的外婆或奶奶。

他的母亲自从国中跷家就再也没有回过家,所以他的生命中就只有婆婆和妈妈;父亲那边的亲戚,他的印象更模糊。丧礼时只来了几位穿着黑衣的人士来拈香,父亲那边的亲戚则一个也没有出现。

他的母亲白天在一家鞋店当门市小姐,晚上通常流连于舞厅跳舞,等她回家时,小小的旷日已经睡了。

他不怪他母亲不关心他,她的年纪太小,小小的年纪就要背负丈夫去世,孝的生计问题,更何况她正值青春,她仍想挥洒。

后来他才知道他母亲也是生长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父亲再婚,她每天被继母挑三捡四的打骂,父亲长年在海外,于是她跷家了,从此一去不回,一直到死都没再和娘家的人有任何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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