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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了。」
万一到时真被他说中,他铁定来找他算帐。
「既然知道我是铁口,你又何必再挣扎呢?」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浮现,邢伤随半真半假的说道。
「你……」可恶!愈说他愈故意是吗?
大手一伸,慕撼城那粗壮的手臂在电光石火间,已经揪住邢伤随的衣领。「你不要这么故意,到时我的妻子真的是她,那么……」
「那又如何?」死到临头犹不自知,邢伤随完全视好友的怒气为无物。
「你信不信我到时拆了你这块招牌。」
「说准了你还拆我招牌,你这会儿可是气糊涂了?」在那极具杀伤力的眸光瞪视下,邢伤随依然表现得一派轻松自在。
「你……」五指蓦地收拢,慕撼城状似铁了心要取邢伤随的一条命,可是得到的回应却是那般的泰然自若。
「别你啊我的了,你的理智呢?」
只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慕撼城倏地发现自己的失控。
瞪着好友半晌,他松开手,双眸却依然盛着怒意,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问道:「你今儿个是存心恼我的是不?」颓然伸手爬了爬头发,慕撼城其实也察觉自己反应过度。
他有点儿不懂,那些对话不过是兄弟间的小玩笑,怎么差点儿却闹出人命来了?
他……真的失控了。
「我哪天不这么恼你,但你哪天这么失控过了?」伸手理了理被揉乱的衣领,邢伤随脸上笑意未减,更加犀利的反问。
「这……」话倒是说得一点儿也不假,他与邢伤随的相处方式本就不拘小节,也是因为如此,两人才能成为比亲兄弟还亲的过命兄弟。
他的确是失控了。
但真的是为了她吗?
慕撼城重重地甩了甩头,显然有些不能接受他明明很厌恶的女人竟带给他这么大的影响力。
甚至让他情绪失控到差点错手杀了好友。
该死的!
「她是个千金小姐。」迎着邢伤随充满调侃的眼神,他只能无力地再次重申。
凡是他的朋友都该知道,他有多么讨厌那种软趴趴的大家闺秀,他宁愿去娶一个活力十足的小村姑,也不想碰那些尊贵的小姐一根手指头。
他没那么大的耐性去伺候人。
「很快就不是了。」简单的一句话脱口而出,立时换来慕撼城狐疑的侧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重要。」轻摇着羽扇,邢伤随摆明卖起关子。
瞧着好友那轻松恣意的模样,要不是太过了解他,慕撼城或许真的会以为那不过是句随口说说的话。
不寻常,那句话背后的意思绝对不像邢伤随此刻的态度,那样的云淡风轻。
「你知道什么?」凝神,他再问。
「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装傻,但邢伤随眸中那一闪而逝的复杂却没有教慕撼城遗漏。
「你和杭州古家有牵扯?」一句话打破曾经存在于两人之间的默契—不问过往,只问未来。
「你逾越了!」对于他的问题,邢伤随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淡淡的指责。
「我……」望着他的目光,慕撼城顿时语塞,这显然是他第二次因为古月奴而失控,可是他并不打算放弃追问。
「告诉我!」用最简单的三个字回应好友的指责,不知怎地,他真的不能对好友刚才那句话听而不闻。
以他对邢伤随的了解,他有预感,古家要出大事了。
邢伤随向来是个独善其身的人,不会关注与自己无关的事,刚才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其实就代表着他对古家有在留心。
但……为什么呢?
「没啥好说的。」朗朗一笑,尔雅的俊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那双深邃眸子中一闪而逝的恨意却没有逃过慕撼城的利眼。
他心头一凛,也顾不得许多,开门见山就问:「古家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冤仇?」
凝眸不语,邢伤随只是笑着,什么都没说。
「你……」始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想要追问,却被邢伤随目光中的不赞同所制止。
「那对你很重要吗?」
古家除了婚约一事外和慕家没什么瓜葛,就算古家和他有仇,他想要算计古家,那也不关慕撼城的事,不是吗?
除非……
「不重要。」慕撼城的语气带着些许挫败。
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在邢伤随的面前是透明的,往往他只消一记眼神或一句话,就能直捣问题的核心,让他无话可说。
可恶!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古月奴的。」终于,闭唇半晌不语的邢伤随状似不经意地给了慕撼城一个承诺。
原本他是有打算要斩草除根的,可是既然好友在不经意之间与古月奴有了牵扯,那么网开一面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冤有头、债有主。
只要他讨得了债,其他都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