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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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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添伯,为什么不娶个人回来给你做个伴?”

陈添苦笑:“不是没有想过的,但积蓄了几个钱时,已经一把年纪了,拿这些钱去讨个愿意嫁自己的人,分明是看在钱的分上,这有什么意义,若不是自愿的,勉强就更不必了。”

才说了这话,怕惹起贝欣的不快,便又赶忙圆句,说:“有小部分人或会日久生情,不失为一段圆满婚姻,可是,自己没有信心能有这等福分。”

贝欣拍拍陈添的手背,示意她领情。

叶启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贝欣经过这些天来的相处,已经心里有数。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大事仍在后头,那才是贝欣的目的。

在离开家乡,踏进这枫叶国之时,早已置个人的幸福于度外,连稍稍追悔也属不必了。

能在艰苦困闷的生活上,结交像陈添这么和善的朋友,已经是上天一份赐予。

陈添继续说:“你还比叶帆幸福,最低限度你健康,有手有脚,要走到哪儿去,还可以随心所欲。叶帆是终生残废了。”

“天!”贝欣惊叫。

“两年前的一次车祸,叶启成在这儿娶的老婆伤重亡故,叶帆是他们惟一的女儿,脊骨受到损害,就成了残废。”

贝欣掩着嘴,怕自己惊呼出来。

“叶帆原本像你一样,是个天真活泼的少女,直至到车祸发生,她母亲在病榻跟她并排着躺了半年,由全无知无觉的植物人,到最终咽下一口气,给叶帆的打击太大了,她老想像她母亲一样,躺着躺着,有一天就去世了。”

“启成是个狠心的父亲,他只要多给叶帆一点爱心和照顾,她就不会有活不下去的思想。其实,她是能活下去的。”

“唉!”陈添轻叹。

“添伯,你不同意我的这个说法吗?”

“不是的。只不过活下去又如何,终日不见天日,生不如死呢!”

“别怕,总有办法可想。”

“有什么办法?”

“只要活着,就有办法可想,由我来想,好吗?”

陈添还是摇头。

“你不相信我会有办法?”

“我相信你没有用呢,总要劝服叶帆相信你,跟你合作才成。”

“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被人欺侮得太多,对人失去了信心。”

“谁欺侮她了?”贝欣问。

“太多太多人了。你没有来这儿之前的那段日子,叶启成不时从街上带回来的女人,总是拿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她来开玩笑。”

“怎么开玩笑?”

“恶作剧可多了,分明知道叶帆想要喝水,就拿个水壶高高地吊在半空,要她张开嘴来承接,然后哈哈大笑,说这叫马前覆水。”陈添猛地摇头:“连我们店上的球仔,有哪天心情不好,赌输了钱,也拿她来出气。那天你不是看到叶帆跌堕到地上去,就是因为我要上邮局取包裹,让球仔送一顿午饭,他偏要放在叶帆没有办法拿到的地方。一定是挨了整天的饿,才扑过去拿饭吃的。”

听得贝欣不住地打冷颤,这种人不如狗,侮辱人的自尊的把戏,原来到处都有。

从这一天起,她给自己一个特别的任务。

贝欣要把这个家打理出一个模样来,而且她要带给那无人照管的可怜的小叶帆一份发自友情亲情的人间温暖。

贝欣每天早上都要在天未亮之前就醒过来,到餐馆去,从厨房挽出十多桶冰,放到餐馆内的冰箱内备用。跟着她还要快手快脚的把当天要用的云吞皮取出,斩瓜切肉,把配料按叶启成的方法调好味,再包裹足够数目的云吞来。

餐馆自七点就启市,早餐、午餐、下午茶点、晚饭,直到宵夜,上铺时起码是凌晨时分。

叶启成多是一倒在床上就蒙头大睡。

可是,贝欣还强迫自己振作起来,继续工作。

她把餐馆后的居室打理出个样子来,一尘不染,几明窗净,所有的衣服都经浸洗晒干之后带着一份清香。

每天当她起床之后,一定把屋内的窗帘全部拉起来,透进满室的阳光。

除了叶帆的房间,因着她多次的叫嚣反对,依然是乌墨墨的一片。

贝欣几乎每天早上给叶帆送早点时,都好言相劝:“叶帆,让阳光进来好不好?是大白天了,总得明明亮亮过日子才成,这会令你健康快乐得多。一天到晚地活在幽暗之中,人只有越来越颓废。”

可是叶帆没有回应。

她不但是个腰腿残废的人,差点就让人以为她是个哑巴。

除了惊呼,叶帆拒绝跟任何人说话。

贝欣的细心呵护,完全得不着回应。

已经不知多少个清晨和晚上,贝欣一再给叶帆说:“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让你看看现在的家已经与以前不一样了,好不好?”

依然是那副木讷得似石膏像的表情。

贝欣虽未气馁,但都禁不住长叹一声,就退了出去。

她奇怪为什么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不懂得珍惜自己在世的光阴,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而要这样白白地浪费掉。

贝欣知道她决不会这样做,她期盼着自己的有生之年能为亲人朋友,以至社会国家民族做一点有用的事,将个人的问题放到最后。

她坚信有志者事竟成。

就譬如她日夕盼望的有关伍玉荷出国就诊的消息,终于到来了。

她这天收到楔发来的电报,写道:“伍婆婆的出国批准与入境签证已经拿到了,现在买备机票,将于下星期三乘坐航机下午二时抵达三藩市。又及:自别后,小洋已回东北,再无音讯。”

贝欣是既感慨又兴奋,前者是为楔提起子洋,那种一揭疮疤,发现依然流脓肿痛的感觉,令她惊讶。原来一切并没有过去,只不过是隐藏在幽暗的角落里,害怕被人发现罢了。

兴奋又是势在必然的,因为日盼夜盼伍玉荷可以赶快到美国就诊,如今总算盼到了。

在收到电报之后,贝欣连看着叶启成时,都觉得他顺眼得多了。

叶启成对于贝欣要到三藩市接伍玉荷,送她到侯斯顿很不以为然。

他提出反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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