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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他解围,说:“如果是你,那当然是不同一个说法了。”
第2节情怀如诗
话还未说出口来,心上就有一阵牵动。
这种感觉,让贝欣不自觉羞涩起来,一下子桃花满脸。
少男少女的情怀如诗如画,像乐像曲,似幻似真。
那种既是隐隐然浮泛在心间的柔情,活脱脱是一股暖流,温暖着整个躯体,教他们如许的松弛,也像是忽而之间汹涌地泛滥于脑际的刺激,几乎淹没了他们,一下子紧张得血脉贲张,不能言语。
贝欣和文子洋在此间此刻只能以含情带笑的眼神,默默地凝视对方。
似乎都在静待着下一步会有石破天惊之举,从而划破了彼此的沉默,揭开了彼此的面纱,裸露了彼此的诚意,更启示了彼此的进展。
就在他们的感情快要脱颖而出之际,忽而,贝欣和文子洋都听到从远处传过来一声尖叫。
“什么事?”
贝欣和文子洋齐齐跳起来,往尖叫声传来的远处望过去。
只见他们村上,也是住在贝欣隔壁的,乳名叫妹头的一个十一、二岁大的小姑娘,边哭边叫地奔跑过来。
文子洋下意识地迎上前去,急问:“妹头,什么事?”
那妹头的一额刘海,已经因着汗湿而紧贴在前额,一副因意外而显出的惊惶表情,尽写在她青红不定的脸上,只管拿手往家里的方向指指点点,可老是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究竟什么事?”贝欣情急地问。
妹头眼珠子一转,立即拖起了贝欣的手,就拔足往回家的路上奔去,吓得贝欣稍稍惊了手脚,急嚷:“小洋,小洋,你随我来。”
文子洋只好亦步亦趋,跟在贝欣后头跑。
将抵家门,贝欣便叫喊:“婆婆!婆婆!”
正要跑回家去,怕伍玉荷出了什么事故,谁知妹头使劲地把她扯住了,道:“你婆婆没出事。”
“那么出事的究竟是谁了?”
“是楔。”妹头终于冲口而出:“她自杀。”
吓得文子洋和贝欣扔下了妹头,立即直奔楔的家去。
未进屋子里去,就听到里头有喧嚣嘈杂的声音,迎面看到的是一边用粗言秽语谩骂着,一边往屋外跑的楔父亲刘强。
贝欣差一点就一头撞到刘强的怀里去,还是文子洋及时拿手一挡,把他俩隔开了。
“他妈的小贱货,无端端地拿刀向自己手腕上割,弄得一屋子血淋淋、脏兮兮的,人却死不掉。真要寻死,办法多着呢,你那偷人偷得无面目见江东父老的娘没有教你吗,一就拿钢刀往脖子上一抹,一就拿根麻绳往梁上一挂,才能一了百了。像你这个样子,做一两下门面功夫,以为吓着了他,便会回头来爱你吗?嘿嘿,休想了,白痴。”
刘强刚骂完了,正要往外头走,回转身来,指着贝欣说:“对于,对了,你们做朋友的,提点她才是正办。还有,劝她要死便死,别死在我屋子里,我不是怕鬼,只是怕她弄脏我的地方。她还有一点良心的,就另找个地方看着办。嘿!”
说罢,掉头就走。
贝欣也不便多想,就立即从堂屋冲进内屋去,果然见楔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地坐在地上,不住抽咽,且已用右手按住了正在流血的左腕。
楔一看到贝欣跑进来,就抬起头来,如获救星般叫嚷:“贝欣!”
还未待贝欣作出反应,文子洋已经一个箭步上前,蹲到楔的身边去,拿起她的手察看伤势,然后急忙指挥着贝欣和小妹头为他拿了干净的一盆水和布巾来,再翻出了那时家家户户都几乎会备置在家里、用作止血用的黄丝狗仔来,拔下一撮毛,赶紧塞压在伤口之上。
黄丝狗仔其实是一种山草药,一块木头之上长满了黄色丝毛,形状像只小狗,因而乡下人都以黄丝狗仔命名。
文子洋再把一条布巾撕成带子,紧紧地替楔包扎好了,才吁一口气,道:“幸好伤口并不深,现在先止住了血,怕没有大碍了吧!”
文子洋回转头征求贝欣的意见,问:“你看我们还要不要把楔带到医院去?”
出乎意料之外,贝欣竟然板着脸孔,答:“要到医院去,她自己能走得动呢,我们在这儿要管的事都已经管完了,走吧!”
说罢,拉起了文子洋的手就走。
“贝欣,”楔叫喊:“你这就不管我了,你们都不管我不理会我不疼惜我了,是这样吗?”
贝欣听到楔说这几句话,立即回转身来,对楔说:“楔,你说得太对了,我们是不愿意再管你的事,再理会你这个人了。你要引起我们注意,要把我们留在你身边呵护你照顾你,或许你下一回拿起刀子来割脉自杀,怕劲道要大一点,弄得伤重一些。你爹刚才骂你的话不是不对的,你当然听得清楚。”
贝欣这番话,把屋子里的各人都吓呆了。
连一直眼泪汪汪的楔,都忽然惊骇得叫那盈眶的眼泪往回吞了。
“贝欣,你怎么这样残忍对我?”楔说。
“你拿刀子这样自己残害自己,无非是希望左邻右里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传到金林的耳朵里,以为这样就感动他了,是吗?
“你真想疯了。要不,做得彻底一点,跑到金林跟前去,拿把刀子往脖子上一抹,横死在他跟前去,看他会不会抚尸痛哭?我赌他不会。
“我残忍对你?是吧!因为你也残忍对自己。自己不疼惜自己的人,要求别人疼惜你,是白费人家的心机。
“好端端的一个人,吃饱了肚子,不思振作,老纠缠在得不到的一段感情之上,挖空心思想办法就为叫人知道你有多凄凉。你自杀的事传了出去,怕非但达不到你的目的,反有机会授人话柄,牵连可大可小。现今是什么年头,你幼稚得想都不想就做傻事,值得朋友的同情吗?楔,你睁大眼睛看看,在我们的国土上,甚至在我们这村子里,受苦受难的人比你多着呢!
“你的血、你的眼泪如果不是为国家、为家乡、为亲人而流是不值钱的。”
说罢了这番话,贝欣望了文子洋一眼,道:“我们走!”
这天,也真是够刺激的。
贝欣跟文子洋回到她家里去,吃过了晚饭,仍然聊起这件事。
贝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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