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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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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忽尔想起了在中环横街卖运动衣的老小贩来。

原来到处都有贫穷而讲气节的中国人。

晚晴感动得眼眶温热。

有人走近她身边来,说:“我请你饮矿泉水,好不好?”

晚晴回转头,又看到了那张俊逸而高傲的脸孔,看牢晚晴的神情是友善而热诚的。剑眉星目。

晚晴忽然的不好意思起来,刚才对他有一点点地看不在眼内。

她的沉默,使对方生了尴尬,连忙挤出一个笑容,问:“是不是不受陌生人的恩惠?有缘相聚,何必狷介?如果你要把两块钱还我,也可以,我住在王府饭店。”

晚晴不期然地接过了矿泉水,答道:“我也住王府。”

就此,二人站在城头,打开了话匣。

对方竟是个相当健谈的人。

对方一直把北京的种种民生情状,细细地告诉晚晴。

“你知道得那么详细?”

“我旅游,喜欢探查当地的社会状况,多于看风景。”

“北京不同,应该二者都囊括。”

“第一次回祖国来?”对方笑问,嘴角提起来时,别有味道,很是好看。

晚晴竟肆意地凝望着他,点了点头。

“到过十三陵没有?”

晚晴摇摇头。

“我明天去。”

晚晴没有回答。

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她是那么的身不由主。

“我要下山了。”杜晚晴说,“多谢你的矿泉水,一份很好的礼物。”

对方呆了一呆,并没有作何反应。

那个表情像看着一件稀世奇珍,或是人间极品,忽尔消失,因而有甚多的难以形容的不舍。

终于,杜晚晴盈盈一笑,转头就走了。

没有一步一回头,只一直的向着她的目的进发。

不能回头,任何现代人一回头,就要变成《圣经》上的盐柱,永远地僵在原地,不可以再生活下去了。

不知为什么,晚晴重新坐到下山的吊车上时,有一丝的惆怅。

是为再不会到长城来,相见时难别亦难吗?

抑或有其他?

不要想,快快的不要胡思乱想。

杜晚晴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不染一点沧桑,不因为她永放纵思潮,从不作无谓之思。

别说不会妄谈风月,伤春悲秋,就算刻意地感怀身世,也属不必。

每每一涉伤感的边缘,她就临崖勒马,把心神寄托到实务上去。

她坐上了车子,跟司机不住地畅谈,直至车子把她载到琉璃厂。一头钻进书局去,有盈万的好书,古今文籍放在跟前,简直目不暇给,眼花缭乱,心神都被摄住,再不去想其他了。

抱了一大堆书,返回酒店去时,她到柜位取房门钥匙,那接待员很恭谨地说:“杜小姐,你有信件。”

杜晚晴微微心惊。怎么会有信件?

没有人知道自己住在这儿,北京更无亲友。

除非家里头出了大事。

临行前,她把行程交给了母亲,有王府饭店的传真与电话号码。她知道,母亲是最懂江湖规矩的人,不会胡乱骚扰她的工作时间,只在有急事时,始作例外。

到达王府饭店的首天,她请求许劲把她的名字也交给登记处,就只为怕家里人有紧急事寻来之故。

杜晚晴急急把信封打开,抽出来的竟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证书。

攀登长城最高峰的证书。

写上了杜晚晴的名字,也写上了今天的日子。

谁送来这份证书?晚晴下意识地抬头张望,竟见酒店大堂远处,有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

渐渐由远而近,让晚晴又看清楚了他那微微向上一提的嘴角,随之而涌现的那个好看至近乎迷人的笑靥。

他走到晚晴的跟前来,说:“生辰快乐。”

“多谢!”

“我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不可以。”晚晴答。

对方扬扬眉,没有再说什么。

晚晴心上忽有不忍,解释道:“今天是我生日,你知道?”

“我知道,听到你在城头跟那摆摊档的姑娘提起,故而把证书送你,作为不速的贺仪。是因为生日约了朋友在今晚庆祝?”

“不,没有约人。只喜欢自己独个儿静静地过,所以,对不起。”

“不要紧。一年之中总应该起码有一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杜晚晴笑,笑得开怀、笑得爽朗。

太有共鸣的一句话了。

“再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对方打算转身就走,晚晴叫住了他:“嘘!晚饭不能奉陪,可是,容我请你喝一杯咖啡,多谢你的盛情和礼物。”

第10节只为他是中国人

他们坐到王府饭店二十楼贵宾专用的休憩餐厅内。

黄昏时刻,竟没有一桌客人。

坐好之后,对方诚恳地问:“你有兴趣知道我的姓名吗?”

晚晴笑了起来,答:“敢问高姓大名。”

对方还礼,道:“在下姓冼,名崇浩。”

“冼先生,你要什么饮品?”

“咖啡,飞沙走石。”

“什么?”

“在中环,有档字号甚老的香港式冰室,那杯檀岛咖啡,香浓无比,一定要免糖去奶,才能品尝真味。老板总是为客人做主,硬是高声喊说:”飞沙走石‘,意思就是黑咖啡。“

“中环哪儿?”

“近荷里活道。有机会回请你时,我带你去一趟。”

杜晚晴忽然把眼光调向窗外,似有苦衷。

是的,纵是有缘,也只能适可而止。

日落之前,必须放上休止符。

杜晚晴从来未试过放纵自己。

即使在伦敦,她独自一人求学时,围在她身边的男孩子有如苍蝇吮血,晚晴依然保持清醒。

只曾有过一次意外。

那是她大学毕业试之前,功课紧得不能再紧,她还要在周末到电影院去做钟点工作,当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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