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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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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陪你去玩,用不着外人。”

“这不合理。”丁富山说。

望着我的眼神毫无恐惧。

反了,所有人都反了。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在内。

丁富山还未足十岁的人,就胆敢对生他育他的母亲如此无礼。

我咆哮:“谁个生你?谁个养你的?你竟说跟妈妈一起去玩乐是不合理。你要对外姓人亲近,你这就给我滚,滚到那姓李的女人身边去,永远不要回来。”

富山忽然的眼眶发亮,巨大的泪珠滴下来。望住我的眼神依然倔强。

那一派不肯认输,认定是我委屈了他的表情,令我更是火上加油。

自己不孝顺,还鄙夷地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到我身上去!

认真岂有此理。

无他,父子二人是同心同德的一回事,丁富山身体内流着丁松年的血液,有弃恩忘义的质素在内。

我气得无以复加,赶狗入穷巷,老羞成怒,我冲前去,握住了儿子的手臂,一直把他拉出大门。

富山惶恐至极,高声叫喊:“不,不,我不跟你去,我要跟李老师!”

“他妈的,谁希罕你跟在我屁股后头干活了,我这就撵你出大门去,有种的去了就别回来!叫那姓李的女人养你、教你、跟你过世,看你是个什么收场?怎么了结?”

我发了疯似,直把儿子摔出大门去,完全不理他叫嚷。

他不会死,不会出事。他晓得照顾自己,争取为所欲为,所有丁家的男丁都是这副样子,不会有例外。

我气得动弹不得,坐在客厅内喘息,像一头斗败了的蛮牛。

略为定下神来,我明白自己反应激烈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受不了丈夫变志的刺激,将小儿子作为发泄对象。

不能叫我再忍受姓丁的人,自己最最最亲密的亲属,为了别个女人,可将我置之脑后。

如果是,我宁可把他撵出家门之外,整个的相让,宁为玉碎,不作瓦全。

第24节

难道我就没有自尊了?

是吗?忍心赶走儿子,是不是等于可以同样心肠对待丈夫?

我轻叹,心是自知二者的分别。

不住的胡思乱想,哭一下,息一下的,过了好久,好久,抬眼一望,发觉周遭黑暗,原来,已经入夜。

客厅没有亮灯。

也没有人。

只剩一人!孤魂野鬼似地蜷伏在黑暗之中。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死了多好,死了不用再打发自己过日子,不用理会丈夫是否会遗弃我,若是我先扔下他不管,必定不会像如今般痛苦,因是我棋先一着。

对,对,如果未死,可以寻死。

我竟兴起了这个念头。

我心口相向,是不是很恐怖?

然,比死还要恐怖的怕是寂寞,像我如今这副样子,完全无人理会、无人关注、任我自生自灭,那种感觉,令我汗毛直竖。

忽然的有微弱的开启大门的声音,似乎是死寂之中的一点生气,太好了。

总有人要回来了。

大门打开,放进来的光线,使我看清楚来人是谁?

果然是丁松年。

他没有扭亮客厅的灯,就直走上睡房。

他上去找我?松年竟没有觉察到客厅内有人。

由得他去,等会他发觉不见了我,心急了,才会感觉到我的重要。

跟我一旦发现松年心目中不只我一个女人时,才会额外的紧张他一样。凡人对手上所拥的一切,都不会太珍惜。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诚惶诚恐、如珠如宝。

我一直坐着等,松年还没有下楼。

也许他在睡房找不到我,跑到天台花园去,我们的住宅是本大厦顶楼的豪华复式单位,睡房外还有通道直上花园。

然,我的估计全然错误。

不一会,我看到松年挽住了一个行李箱,直走下楼来,准备离去。

天!他回来不是为见我,而是为更进一步的逃离我。

为什么?

因为我在他心目中,已全然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与地位。

我想惊叫,但咙喉像被一团出龊肮脏气堵住了,造不了声。

丁松年,我的丈夫,切切实实地走了。

那份惊惶失措害得我只晓干睁着眼,仍呆坐在黑暗之中,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门“砰”然一声再度关上后,我才尖叫出声来。

屋子里依旧静谧一片,连回响都欠奉。

我把身子蜷伏起来,成了一个小肉团堆在软皮梳化上,不动。

我不打算追出去,不打算跟他理论,不打算强迫他留下。

要离开我的人,尽管收拾妥他们的包袱,看我许曼明紧张不紧张?

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为什么?

电话铃声忽尔响起来,石破天惊地响起来,在如今这个肃静至极的环境之内,不愧是一股希望和生气。

我蠕动着身体,伸手去抓电话筒。

“喂!”对方是把女声,并非丁松年,当然不会是他。

我答应着,问对方找谁?

“你是大嫂吗?”

是松年的母亲。

“大嫂,发生什么事了?富山一直哭闹不停,由他的补习老师李小姐陪着跑到我家里来,问他,他只是摇头,说你把他撵出家门了,坚决不要再回家去,李小姐没办法,摇电话到松年办公室请示。”

“是松年嘱她把富山送去你家吗?”我问。

“又有什么办法呢?是你这样子对待孝子。”

“叫他回来吧,现在没有事了。”

“大嫂,这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孝子也有自尊心,如果他肯听话,我早就把他送回来。”

我听着也觉好笑。

连孝子也有自尊心,那么,就单独是我许曼明不需要自尊心,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用不用把电话筒递给丁富山,由我这做娘的向他道歉一声,求他别离家出走。”

“大嫂,你的语调太令人莫名其妙了。”

“最简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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