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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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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七情六欲的情罢?司月玄有些慌,却无计可施。

呆站在原地良久不能平静。看飘飞的秋雨,便伸出空着的那只左手,手心往上,任让那雨落在她温热的手心。

抱歉,为她这只左手罢?已经好了,那黑黑的活血化淤膏效果极好。司月玄本以为他是生气了,却原来对她觉得抱歉。

明明就是她僭越出言,早料到他的反应会很大。该说抱歉的,后来是他,开始因该是她勒!

那些桔梗,就是他道歉之物吧?她很喜欢。

“笑什么勒?”背后突然有人出声,司月玄微一惊,方才想事情太入神,竟忘了还有人在书房。

“笑秋雨绵长,岁月安康。”司月玄胡扯着说道,这项伯声音洪亮,看来果如公子所言,刚才是睡着了,现在精力充沛的样子。

“张良去哪了?”项伯左看右看:“我还找他说话勒!这雨天,又不能练剑,简直太无聊了。”

“公子去歇息了。”司月玄说道。

“歇息?”项伯声音高了有八度:“他歇息?”

“怎么了?”司月玄问道,不知他为何这般惊讶。

“这个张良,每日睡觉不会超过两个时辰,从小便是这样。”项伯说道:“自韩国破灭,他父亲过世,他几乎不能睡觉。”

项伯说道,到这里不免长叹一口气。

“国破即家亡,张良觉得自己就是活死人一个。”项伯晃了晃脑袋:“若六国合纵之约未破,现在的六国,至少可以与之抗衡。”

“其实,若晋不一分为三,岂有今日之事?”司月玄说道:“因为晋国自灭,骊姬之乱,公侯凋零,方断了这块屏障,且秦国自己却日渐强大。后来的六国,貌合神离,岂是对手?”

项伯看她一眼,觉得这小小女子,看着温顺贤良,说起天下大势,竟让人不能反驳。

“你若这样这样说,张良会很生气的。”项伯挑了挑眉毛说道,心里觉得好笑:“若晋不乱,岂能有韩?”

这些道理,他懂张良自然也懂。只是张家四代相韩,那就是张家的全部。他们张家的长子,均是为此而活的。项氏一族也是如此,他的哥哥,包括他的侄儿项籍……

说起这些,总是太长太麻烦,他不想谈论这些。

“我们进去剥板栗吧,他兴许有事。”项伯说着就进了书房,也并不洗手。

司月玄也跟着进去,剥那些板栗不提。

这边张良回了睡房,和衣躺下。眼睛酸涩,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本来一路回来,心里都记着司月玄的话,但是床铺柔软,丝绸幕帘,立刻让他想起了韩国的宫殿。

父亲在朝堂的最前方,最接近国君的位子,他站在最末的位子,跟那些公子一起,听朝议政。

父亲很少侃侃而谈,安静地听别人的政论较多。

他记得有问过父亲:“父亲博学多闻,怎么不与之庭辩?”

父亲慈祥地看着他说道:“博学多闻就要在国君面前,天天和他们辩论个不休吗?你看这朝堂,明明人很多,真正在做事的却是极少数。说那么些没用的,还不如等待国君的决定。”

“国君就一定都对吗?”张良反问道。

张平看着他,并不动气,说道:“人自然会犯错,但国君生而为王,所学尽是君王之道,很多时候,他只是不说罢了。”

张良略有些顿悟,自幼他就尊敬父亲。且他是长子,本就是承袭家业的人。

可是……秦军铁骑,踏破山河,火烧宫城。

韩国,从那时开始,就只是一个美丽而伤感的梦。

胡想着,竟睡着了。再醒来,天色已黑。

“公子,该吃饭了。”是司月玄的声音,张良一跃而起,走出门来,看见绸缎伞之下,站着那个希望他安枕而眠的人。

张良走了出去,司月玄忙把伞高举到他头顶。

这张良,至少不是历史书上的画像那般,高得让她几乎不能好好撑伞。

她自己决定要来,看一个究竟,所以就来了。

方才见他双眸似乎睡过的样子,心下略安。

张良突然停下,伸出左手,拿走了她手里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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