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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月玄见他突然站起来,也是吓一跳,停了手中的事,看着他朝她走来,且面色不善——若她是管家,应该赶快溜走。
但是,她想知道究竟。
好奇的人,总是死得莫名其妙。
她,应该会是这样的下场吧?
张良走至她跟前,坐了下来。伸手拿起一颗板栗,‘咔嚓’一声剥了开来,那板栗仁掉落在地上的布袋里,跟其他的板栗一样光亮饱满。
司月玄见他只是过来剥板栗,便觉得自己可能看走眼,太小题大作了。本来以为公子那样的表情,应该是要发火的。
其实吧,张良很想过来,拿出圣人言,训斥这个女人的。但在往这边走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情绪很失控,且莫名其妙。
且不管这种情绪从何而来,若他真如心里所想,说一堆大道理之后,她应该会觉得他疯了吧?
刚才他突然起来,向她走过去,她看他的表情就是在看一个疯子的表情。
好吧,他承认自己最近很失常,失态,但是……
但是,他并不想做个疯子。韩非疯过,荆轲疯过,高渐离疯过,他迟早会疯,但是,不是现在,不是在这里,不是为这个女人……
于是,他坐了下来,拿起板栗就剥。
尴尬,在他身边冒了出来。
她说白露之后,入夜寒气上涌,应该注意着凉。秋寒伤身,若不能治好,接下来的春天,就更难熬了。
然而,他却觉得自己开始冒汗了……
君子立于逆境,应不卑不亢。
他心里默念这样的咒语,继续没事似的剥板栗。
“公子,下午可有入睡?”司月玄问道。
“仿佛有睡着。”他也并不清楚,反正时间过得很快,跟他脑子里想的事情的时间差了很远。应该,是睡着了罢?
“哦。”司月玄应着,然后没了声音。
张良看她一眼,发现她没有要继续说什么的意思。只好开口说道:“这板栗有什么好?我吃过一颗,难吃得紧。”
“那是自然,因为你是生吃的。”司月玄有些想笑,他竟然也是好奇的。
“把它炒熟,然后剥开,再加些蜂蜜翻炒,很香甜。”司月玄想起现代的大街上,到处都是糖炒栗子,且也并不便宜。然而这时候的人,竟觉得它难吃,任它们掉落在地上,或发芽生根或腐烂。
“炒?”张良奇怪地问道:“什么是炒?”
他仿佛记得,那会儿他撑着伞,她也说了他听不懂的词:脊椎。
这是她们族里的话么?
“炒,就是一种烹饪手法。往锅里倒入油,烧辣,然后放入食菜,翻炒至熟。”司月玄解释道。
虽说君子远庖厨,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菜可以这样煮。
“油?什么油?”张良觉得自己虽然没有疯,但是问题都好弱智。
“就是从牛啊猪的的肥肉炼出的膏脂。”司月玄惊觉自己说太多现代词汇,但已经来不及收回。她以为他只是不懂烹饪,所以就随便解释,未曾想他竟一路好奇地问到这里。
“司月玄,你,到底是那一族的人?”他终于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这……”司月玄一惊,心跳慢了半拍,连声音都有些荒腔走板:“公子,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差点就说汉族,要命的是,汉朝都未建立,哪来的汉族?
张良双眼睨着他,并没有放弃的意思。
左右都闪不过,司月玄心一横,就说道:“家在西南,是蛮荒之地。我们的族人,已经走散,也从没人提起过,所以,我并不知道,我是什么族。”
她胡扯一通,却惊讶地看见张良的脸色大变,双眸悲切,表情沉痛,全不是刚才近乎质问的神情。
“公子,你怎么了?”司月玄战战兢兢地问,她说错什么话了么?
“你,很孤单吧?”张良声音略有些嘶哑地问,连喉结都在滚动。
这……孤单?
人是会孤单的没错,可是,怎么就问起她的孤单了?不是正说她的族群吗?
“还好。”司月玄干笑着说道,妈妈经常跟她说,偶尔孤单一下是好事。
“你有再去找过你们的族人吗?”张良问道,他以为她们族群走散,其实是被灭族,换一个委婉的说法而已。这个时代,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战争。一族被灭,本是常事。但是,想到她一族被灭便想起了韩国,想起了过世的父亲,想起了过世的弟弟,是以悲切动容。他哪里知道,这司月玄只是胡诌的。她若被灭族,那得死多少人!
她只是深知,无论说自己是哪个族,都有明显的破绽,且证据微弱。
所以情急之下,只好说,已经走散。若他再继续问,何时何地走散,她便再不能回答上来了。
“没有。公子,你怎么了?”司月玄忙转移话题,只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往下聊了。
他发现,只要跟她身世有关,或者利害有关的话题,她都会躲闪,很技巧地把话题移开。刚才对管家是这样,对他也是这样——她会找到另一个重点——这是父亲教他的,作为决策者的驾驭之术。
“没怎么。”张良强敛了心情,让那些悲伤往下沉。
她不想聊她的身世,他也不想聊她的问题,因为那也关于他的身世。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是想告诉他这个道理吧?。
“我很想念我的父母。”司月玄突然说道,她知道张良不愿意说的内容,大约与韩国有关,与过世的父亲有关。这点,她也是感同身受。在某种意义上讲,她也是失去了故国,没有父母的孤家寡人罢?只是,那个国,跟她的关系并不似他与韩国那么千丝万缕。
“我父亲很帅气,很优秀,很骄傲。母亲说,当年父亲是不喜欢她的。只是母亲刚好救了一个小女孩,她母亲难产,差点生不下她。然而她的母亲却因为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过世了。”司月玄本只是模糊记得父母这段故事,然而此刻说起,却清晰如公子的掌纹。
“心脏病?”张良好奇地问道。
“是。那个母亲心脏病发作,被父亲抢救,无效死亡。父亲非常愧疚,几乎欲死去。因为啊,父亲很骄傲,不能接受自己无能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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