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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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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骂醒他,却见他逐步逼近,她不禁防备的睇着他。「你……想要怎样?」

「你认为呢?」他几乎已经爬上床榻了。

他再不端出相公的架子,这个女人永远不会明白她该尽的本分到底是什么。

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会允许自己妻子到处抛头露面,甚至和一票男人待在茶楼看戏听曲!

「你最好不要,要不然……」她抬腿打算一脚将他踹下,来个下马威,谁知道腿是踹出去了,不仅没踹着他,反倒被他抓个正着。

「你……」糟,忘了他也是个练家子,每次瞧见他一副商贾模样,她倒忘了他也是出身卧龙坡。

「我是你的相公,你认为你能这样待我吗?」她果真是个泼妇,竟妄想对他拳脚相向,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但是她错了,他不是能够任她放肆的人。

或许以往待在傅府,她就是这般的德行,可她现下已出阁,她就要放下以往的性情,只消专心地待在臧府里,照料这宅子便可。

「你放开啦!」可恶,这个臭无赖居然欺负她。

「想要我放开?」他挑眉,笑得邪气。

她气得粉拳紧握,大有同他痛快开打的打算。「你再不放开我,就不要怪我。」

记得多年以前曾经同他对过几招,事隔多年后,她虽忙于生意,但也没荒废武功,可他呢?

他应该比她忙上许多,因为他忙着扩展事业,老是周旋在官宦商贾之间,搞不好连武功都荒废了,说不定和他对招,她还能够占上风。

可恶!就因为他染上满身铜臭,才会教她忘了他也是山贼出身,跟他简直是有理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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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夜爻逐渐逼近她,呵出淡淡的酒气吹拂到她脸上;傅廷凤不由得别开脸,压根儿忘了握在身侧的双拳正蓄势待发。

「你喝酒?」太过分了,骂她不该喝酒,他倒是喝得挺光明正大的。

托他的福,她现下一闻到酒味,就忍不住心底发毛。

只因酒能乱性,甭提洞房花烛夜那一事,他宴请洋人那一夜,她酒后失格动拳打人,不用他罚她,她已经决定这阵子绝对不沾酒;他却没有记取教训,竟然还敢喝酒。

若是他酒量不佳,乱性了,她岂不是要遭殃?

「陪你爹喝了几盅。」若不是她一声不响地离开,他也不会教岳父大人一把拉住。

「你没事同他喝酒作啥?」她没好气地瞟他一眼,脑里闪过一抹灵光,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你方才去了我家?」

「你现下才听懂。」

到底喝下酒的人是谁?他都已经说得这般明白,为何她却直到现下才听懂?

「你没事去那儿做什么?」

「我去接你。」

「接我?」傅廷凤心头一震,不由得瞪大眼,愣了下才道:「你干嘛要去接我?」

「今天是你归宁的日子,既是我把你送回娘家,自然得由我去接你回府,这不是天经地义得很?」

「哦……」原来如此!「明明就不是挺赞同这门亲事的人,也不是挺喜欢我的,怎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

她喃喃自语着,却见床榻上的阴影又朝她逼近几分,猛地抬起头,竟与他四目」交接,就连唇瓣……

「啊……」她惊吓地往后退,却结实地撞上内墙,尖叫声化为断续的呻吟。

「你在搞什么?」臧夜爻带着几分恼意的低吼,向来不形于色的神情显得有些暧昧慌乱。

「我才想问你在干什么!」她抱着头咆哮。「你没事靠得这么近做什么?你该不会对我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吧?」

「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他微挑起眉,低嗄着嗓音。「你是我的娘子,这儿是咱们的喜房,这是我俩的床榻……你说,我能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你……」一阵寒意倏地爬上背脊,她已是无路可退。「该不会……」

「嗯?」他缓缓逼近,双眸紧瞅着她,气息轻拂在她脸上。

她艰涩地咽了口口水,桀骛不驯的眸子不知该瞟向哪里。「那个……我累了,我想睡了。」别再靠近她了,她完全不知所措,忍遏不住地握紧拳头,然后……

拳风突袭,臧夜爻轻而易举地接下,翻手一握,将她拉人怀里。

一阵天翻地覆后,她居然掉进他怀里,她惊慌地抬眼,见他近在眼前,吓得花容失色。

「谁准许你对我拳脚相向的?」他拧紧眉,沉声怒道。

「你不离我远一点,我又岂会对你拳脚相向?」别说得好似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他吓着她,她又怎么会对他挥拳相向?

「我为何要离你远一点?」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脚,硬生生地将她压在床榻上。「你该不会忘了自己的身分?还是忘了我是谁?」

「可你明明就讨厌我,何必勉强自己接近我?」她都已经使倦身的气劲,依旧动不了他半分。

可恶,他扮弱质商人欺骗她!

「我不记得我曾经说过这种话。」他拧了下眉头。

「你是没说过,但是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有时候话说得太白就没意思,再者,她没笨到不会察言观色。

「那是你在胡思乱想。」他厉声驳斥。

她不以为意地放弃挣扎,无奈地道:「不管怎样都好,可以请你放开我了吗?我已经很倦了,我想要睡了,明天我还有不少事要忙,你要上哪儿睡都行,只要别再抓着我了。」看他应付这么得轻松,她不禁发恼。

哼!他藏得可真是好,教人压根儿看不出他是有功夫的。

傅廷凤这才想起洞房花烛夜时,尽管意识有点模糊,但依稀记得他褪去喜服后的精实体魄。都怪他把衣袍穿得太过宽松,都怪他身上沾满了铜臭味,才会教她忘了他习武二十年,功夫虽称不上卧龙坡第一,但要制伏她可是绰绰有余。

等她再练个三年五载再找他对招,就不信那时还赢不了他。

「你明天什么事都没有。」

「嗄?」她乏力地张开眼。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准踏出房门一步。」他不容置喙地道,语气梢嫌平淡,然而字句里却透着绝不允许挑战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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