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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塞进嘴里。
虽然小家伙的餐桌礼仪亟须改进,但那并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湛蓉芳只是单手托颐,纵容地看着那孩子饿死鬼般的吃相。
终于吃饱了,小男孩满足地伸手拍拍肚皮,跟着一双腿也在桌上伸直。
拾高眉眼,他终于开始对食物以外的东西产生了好奇。
他将眼神投往静坐在桌前,虽然有些上了年纪,面目却依旧姣好端雅的中年女子身上。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捉我来这里?”
就在他被挑中了的那个晚上,几个年长的院童“好心”地过来跟他说,说人家会选上他肯定有问题,否则那么多干净的院童何以不要,只独独要他?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你要小心哪!那家人搞不好喜欢吃孝,尤其是细皮嫩肉的小男孩。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只是在人前装阔,方便他拐孝回家去,切断他们的脚筋,扔到西门町去行乞,好帮他赚大钱。”
即便范继书也知道说出这话的家伙,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毕竟年纪太小,三言两语就受到了煽动。
所以他才会在胡思乱想了两天后,在院长一离开范家,他必须和范维邦单独相处时,深怕被这凶神恶煞的男人给逮住,便急急忙忙爬上树躲起来。
“不是捉……”湛蓉芳纠正他,“是请……”她眸光温柔的看着他,“我们想要一个儿子。”
“为什么是我?”
前两天被打伤的淤血肿块还挂在小脸上,两只小手也还油腻腻的,他真心地感觉到困惑了。
“我相信我丈夫的眼光,他说了该是你就是你,所以你一定有其他小朋友没有的优点。”
“我很会吃的。”他老气横秋的提醒她,免得对方事后后悔。
“幸好我们家还不小……”湛蓉芳强忍着笑,“我想,我们应该还养得起你。”
“我很凶,也很会打人,如果你们打我,我一定会打回去的。”
弱肉强食,是他这些年在育幼院里学到最多的教训。
“打人不好……”
湛蓉芳伸出手,不舍地轻抚小男孩头顶,心疼地想着,究竟是什么样的冲击与伤害,才会让他变成眼前这样一个带刺的小东西?
“不过你别急,这个坏习惯我会慢慢帮你改掉,我不会打你,也不会允许别人打你,因为我是真心想要当你的……”她的双眸闪烁着温柔坚定的光芒。“好妈妈。”
眼前小男孩让她想起了逸书小时候。
那个她怀胎十月生下来,教育了二十多年,却因为和父亲呕气而离家的独子。逸书小时候也不好带,执拗的脾气几乎就跟眼前的小男孩没两样。
“你们没有孝吗?”
虽然想摆出一副不领情的凶样,却因不敌对方慈祥和蔼的眼神,小男孩被迫收起全身的刺,语气也和缓了些,甚至在他开口问时,眸光里还出现了同情,同情眼前这位必须到外头“挑”儿子回去养的妇人。
湛蓉芳叹息,“我们本来有的,但是他和他爸爸吵架,不回家了。”
“不回家就去找回来呀!”小男孩义正辞严地道,“总不能吵一次架就去收养一个儿子回来吧。”那要是多吵几回,家里岂不是要爆满?
还是说……
小男孩突然有些不安,她这么说是想藉此告诉他,他在这里只能待到他们真正的儿子回来?因为他只不过是个代替品罢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宁可不要。
他不要当人家的临时代替品!不要!
湛蓉芳给了他一个足以安心的微笑,“关于找回他,我还在努力,但是找他与收养你并不相干,总而言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儿子,也是我们的责任,就算日后我的儿子回来,我也不可能不要你的,你可以放心。”
说到这里,小男孩心里兴起浓浓的好奇,“那么,你的儿子叫什么?”
“他叫范逸书。”湛蓉芳一字一字地将宝贝儿子的名字温柔吐出,笑望薯小男孩,“而你则叫范继书,是我湛蓉芳和范维邦的小儿子,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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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懂或不懂,他成为范继书已成了不容改变的事实,并在湛蓉芳耐心的教导下,长成了一个懂事守规矩,杰出亮眼的大男孩。
湛蓉芳没骗他,她从来不打他,甚至连责骂也没有。
她只会在他做错事的时候,无论是顶撞范维邦、在和邻居小朋友打架、在跟学校老师说谎、在逃学跑去打电玩。在为了报复,把同学的作业簿撕掉折成纸飞机,甚至因为玩火而烧了车房时,她只是将他带进书房,然后无声地瞅着他。
刚开始范继书不懂母亲的意思,只觉得这种惩罚好简单,也好容易打发,但一次、两次……几次之后,他再也不这么想了。
随着年龄增长,他终于看懂了母亲的眼神,那种叫做“失望”的眼神。
于是他再也不觉得这样的枯坐对望,是种简单的惩罚了。
他如坐针毡,像是浑身爬满了蚂蚁般地不安。
“好了啦,我懂了啦,妈!”
他不安地跳下他的专用“惩罚椅”,夹着尾巴逃离书房。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啦!”
范维邦的跳脚怒吼,他能当作打雷似地没放在心上,却受不了湛蓉芳给他的失望眼光。
他是渐渐地,一日比一日地在乎起了这个与他毫无血缘之亲的母亲了。
虽然没人拿绳子拴着他,但事实上,这个家与他之间,已有着无形的丝绳,密密地将他给缚绑住了。
他甚至偶尔作梦,会梦到那个叫范逸书的男人跑进他房里推醒他,冷笑说:嘿!冒牌货!我回来了X来讨回我的爸爸妈妈了!
一直到他十五岁时,范逸书死了,这个噩梦才得以终止。
但就在这个噩梦终止的时候,另一个噩梦,却已悄悄地开始了。
年已六十的湛蓉芳在失去独子之后的三年里,逐渐被思子之苦吸去了元气。
她没了活力,失了朝气,镇日痴痴呆呆地坐在那始终为范逸书保留的房间里。
她抚摸着儿子穿过的衣服,得意的作品,奖牌、奖杯,心爱的吉他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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