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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脚指头。
「把她的话全都忘记。」他伸出一手,抬起她自责的小脸。「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事情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
「不是吗?」她又问。
「你很担心这一点,对吧?」他松开手,脸上尽是开心的笑容。这是不是代表她有点在乎他了?
会想着一个人是否在乎自己,对他来说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从出生以来,身边所有人都对他关心、在乎得不得了,彷佛像在这世界上他本来就十分重要,因此他从没把旁人的在意放在心上,总是认为他人的眼光或关怀不干他的事。
是她,她什麽也没做,就教会了他要懂得珍惜别人对他的关心和在意。
在她遇见之前,如果有人说将来他会因某人真心的关心而兴奋到爆炸,他一定会冷冷嗤之以鼻。
「我是啊。」乐乐轻吐出一口气。「所有参赛同仁里面只有我是企划二部的,我好怕拖累你,也怕自己的表现让人更看不起企划二部。」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你正在做两人份的工作——替我一起整理分析完所有初步资料,所以我才能空出时间来直接策划之后的行销方向。抢得先机一直是我习惯使用的策略,而你真的帮了我不少忙。」他从容笑开,又道:「还有,别为我担心,我其实并不在乎这次的奖品。」
如果说他这辈子缺了什麽,那永远都不可能是金钱、权势、地位等这些东西,因为在他呱呱坠地前,这些名利财富家里早就堆了满坑满谷在等着他。
因此他所要做的,并不是全部概括承受,而是仔细挑选自己想要什麽保留下来,丢掉不需要的。
「为什麽?为什麽你对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这麽漫不经心?」乐乐深吸口气,终于把憋了很久的大疑问说出口。
「你说什麽?」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因为她确实注意到了他。
「我不是笨蛋。」她瞪着他说。
「我从没这样怀疑过你。」他微笑,就算被她识破真实身分,态度仍轻松自若。
「这间你个人游戏室的外墙上,贴着一块烫金招牌,写着总经理办公室。」她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承认,你的猜测是对的,企划部经理是我叔叔,而家里长辈把我从美国骗回来,目的是要我回来接手这间公司。」他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大方地一次全部招供。
「所以你是为了服众,才心血来潮设计出这个竞赛?」乐乐点头,这麽一想就觉得他行事动机没那麽难理解。
「正好相反。」罗博克勾起唇角笑了笑。
「什麽?」她脸上闪过一抹错愕。
「我并不打算接手这间公司。」他注视着她,眼神突然变得炙热无比。
「啊?那你是为了什麽回来?」她很困惑,发现自己根本摸不透这些有钱人的思考模式。
该不会是纯粹过来玩个他大少爷认为无伤大雅的小游戏,然后眼睁睁看他们这群小老百姓争个你死我活吧?
「因为你。」他有如深具魔力的黑阵牢牢锁住她原本打算移开的杏眸。
「我?」她只能望着他,傻傻发问。
「随便你信不信,但我是在第一次被骗过来这里、看见你之后,才答应过来晃晃的。」对自己深受她吸引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打算隐瞒。
「那时你正好过来企划一部,不过不是为了公事。」他好笑地补上这两句。
听他一说,她心里大概已经猜出是为了什麽事,原本苍白的脸颊瞬间酡红。
「我看了团购单……」罗博克摇摇头,露出令她糗得很想拿头撞墙的兴味笑容,「知道你订了一个巧克力蛋糕。」
妈呀!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抱歉,我因为好奇,所以叫人把团购单送来给我看了一下。」
乐乐没好气地看着他。她敢打赌,他嘴里虽然说抱歉,但心里可根本一点也不觉得有歉意。
「好奇大家在上班时间搞什麽?」乐乐对他挑眉问。
「不是。」他神秘地笑了笑。「好奇你爱吃什麽。」
一瞬间,她心跳顿时停摆,整个人怔愕不已。
察觉她的呆愣,罗博克在心底深深叹口气,终于伸出手轻柔抚上她脸颊,望着她的阵子专注且深情。
「三个月是我的忍耐极限,我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三个月后,我不可能让我们的关系一直停在原地不动。」
***
第一百家市场调查,最后一间餐厅。
自从自己「变装」第一天发生过那些不愉快事件后,乐乐便不再直接穿约会的衣服进公司,免得引来无妄之灾。
所以当她今天特地又穿上那件黑色雪纺纱洋装时,罗博克一见她的打扮便愣摆问了一句,「为什麽?」
她理所当然地回答,「有始有终。」
事实上,有部分原因是她衣橱里的衣服有限,偏偏今晚的餐厅很正式,她不想出糗,所以只得把这件衣服拿来再穿一次。
罗博克挑了下眉,直到两人坐进车里,跑车帅气地转进车道后,他才低笑着开口,「我喜欢你的有始有终。」他对她暧昧地眨了下眼,接着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长条盒子递给她。
乐乐没费事问他,直接动手打开。「这是什麽?」
居然看过了还要问?他好笑地撇了下嘴,仍乖乖回答,「项链。」
「我知道这是项链。」她抬起头,不满地看着他。「我是问你,这上面的钻石们是不是真的?」
听见她故意把「们」加重语气,罗博克脸上笑容加深。「我没道理买假货。」
再说,他也不清楚要去哪里弄来假货。
「你当然有道理买假货。」她重重将宝蓝色绒布盒盖上,一脸不高兴地看向车窗外。
「我做错什麽了?」他神情无辜地问。
「滔天大罪。」她不客气地冷哼一声。
「喔,听起来很严重?」话虽如此,依然维持一贯的轻松淡漠,彷佛天底下没有事情值得他大惊小怪。
他今年唯一表现出强烈情绪的那一次,是为了逼她正视两人一年多前曾有过一夜情的事实。
「你干麽整我?」她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