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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在那遥远的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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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戏弄我。

「我要你知道,你是尘缘未断的。」我抓着他的头发说。

「这样一去,不就可以了却尘缘吗?」

「如果你真的跑去当和尚,我就要变成荡女,人尽可夫!」我警告他。

「我跑去当和尚,你不是应该去当尼姑才对吗?怎么去做荡女?」

「尼姑太便宜你了。变成每天找男人的荡女,才是对你最大的报复。起码,你会每天内疚,每天为我诵经来减轻你自己和我的罪孽。那样的话,你虽然在寺院里,我却没有一天不在你心里。对吗?」

「你这么毒,出家的应该是你C吧,为了你的贞洁,我是不会跑去当和尚的。」

虽然他是这样说,可是,我真的害怕他会撇下我去当和尚。他这个人,什么怪事也可以做出来。如果林方文真的跑去做和尚,了却尘缘的,不是他,而是我。

13

虽然七日和尚不用剃度,林方文还是把头发刮得很短。他说,这样可以更投入出家人的生活。

他离开了我的那几天,我的生活也平淡如水。像青菜豆腐一样的日子里,我每一刻也在思念着他。他习惯吗?他会爱上那种生活吗?他会不会被一个大师点化了,从此离我而去?要是他走了,我怎么可能变成荡女呢?我骗他罢了。可是,我也不可能变成尼姑。怎么可以从此跟他碰面而好象不相识呢?我做不到。

跟朱迪之见面的时候,她问我:

「有七日尼姑吗?」

「好象也有的。」我说。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也想短暂出家吗?」

「可以乘机减肥嘛!」她说。

我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女人放下了一段尘缘,从台湾老远跑到印度一所寺院出家,却在那里碰到一位僧人。这两个人,原来是前世的情人,孽缘未了,双双还俗,做了夫妻。最可怜的,是那个当为了成全她而让她出家的男人。

「两个人一起,到底是尘缘还是孽缘呢?」我问。

「有些是尘缘,有些是孽缘,这就是人生吧!」朱迪之说。

过了一会,陈祺正来接我们去吃饭。

「喜欢吃什么?」陈祺正问我。

「吃素好吗?」我说。

他们两个人,同时怔怔的望着我,流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算了吧!我们去吃肉,我吃林方文的那一份。」我说。

林方文真的只去七天才好。

14

短暂出家结束的那一天,林方文从寺院回来。他瘦了一点,也苍白了。我跳到他身上,问他:

「是不是七情六欲也没有了?」

「谁说的?」他紧紧地搂着我,用舌头俏皮地舐我的鼻子和嘴巴。

我望着他。这七天来,我多么思念他。他知道吗?

「为什么不索性去七七四十九天?」我问他。

「你以为我不想吗?」

他开朗了,是已经找到了灵感吧?

他说,在寺院时,师父讲了一个佛经上的故事:一个女人,因为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所以想要离弃丈夫,于是设计假死。她串通了别人,买了一具女子的尸体,让她的丈夫相信她已经死了。

她的丈夫伤心欲绝,只好把尸体火化。然而,他太爱她了,因此成天把她的骨灰带在身边,这样的深情感动了他的妻子。她离开了情夫,想要回到他身边。

那天,她悄悄地跟在丈夫的身后,叫唤他的名字,期待看到他既惊且喜的神情。然而,当她的丈夫转过身来看到她,只是淡漠的问她:「你是谁?」

「我是你的妻子呀!」她说。

「不,我的妻子已经死了!而且是我亲手把她火化的。」她的丈夫坚定的说。

「那不是我,我根本没有死呀!」女人几乎快要崩溃了。他这样爱我,怎会忘记我的容貌呢?

然而,无论她怎样解释,她的丈夫终究不相信跟前人便是他的妻子。

爱,是不能被试探和考验的。背叛丈夫的妻子以为她可以理所当然的安排丈夫的感情。可是,对伤心的丈夫来说,爱情或许已随谎言消逝。

爱会随谎言消逝吗?后来,我知道是会的。

15

从寺院回来之后,林方文写了好几首歌,唱片公司认为那些歌曲有点曲高和寡,想他修改一下。他一个字也不肯改。他们说:「为什么不继续写以前那些歌呢?最好不要改变。」

林方文努力去突破自己,他们却嫌他太突破了。

那天晚上,他在录音室里跟叶和田吵得很厉害,我站在外面,隔着玻璃,听不到他们吵什么。林方文从里面冲出来,头也不回的走了,我连忙追上去。

他一个人走在路上,我看得见那个背影是多么的颓唐。他曾经写过的、那些感动过无数人的歌,就在那一刻,一首一首的在我心中流转。我默默的、远远的走在他后面,我不知道我可以为他做些什么。我是多么的没用。

不知道这样走了多久之后,他忽然转过身来,微笑着问我:

「你为什么走得这么慢,老师在我后头?」

「我不知道怎样帮忙。」我说。

我多么希望我是个温柔的女人,在这个时刻,能够对他说一大串安慰的说话。可惜,我从来不是。

「没事吧?」他反过来安慰我。

「你是最好的。」我告诉他。

他笑了:「每个女人都认为她所爱的男人是最好的。」

「我不是盲目的。」我说。

「盲目又有什么不好呢?只要是自己所爱的人,他的一切都是好的。这种盲目,是多么的幸福?人若能够盲目一辈子,也就是矢志不渝了。」

「但你的确是最好的,这方面,我不盲目。」

「我却希望自己能够盲目一点。盲目地相信自己永远是最好的,那样我才可以一直写下去,一直重复下去,不会想得那么多。」

「你愿意这样吗?」我问。

「就是不愿意。」他双手插在裤袋,垂下了头,悲哀的说:「也许我再不适合写歌词了。」

「谁说的?」

「不写歌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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