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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公子!”小应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来?”
“我见到你了,只是你只顾跟着那人跑,没看见我罢了。”严落指了指楚无双,换了后者一个白眼。他当没看见,耸耸肩膀,揉揉小应的头,“小子,你害我跟在你们后面追了半天。”
“严落——”原朗捏紧了卷成筒状的告示,专心于严落先前的话上。
知晓他要问什么,严落走上前来,抽走原朗手中的那份告示,展开来,细细一看,摇头,开口道:“她不是聂双,何府的人,找错人了。”
“你说什么?”原朗的脸色骤变,指着告示中的人像,死死地盯着严落,“你说她不是聂双?”
严落点了点头,拉原朗走到一旁,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你嘱我打听的事,我已问过鬼差。常南县的聂府小姐聂双,三年前身死,至今拘于枉死城,根本就不可能还阳。还有——”他稍停,眼角的余光扫过告示上的画像,“聂双,并不是重瞳之女。”
原朗瞪着严落——严落不会骗他,既然严落说聂双已死,那么世间绝对不会再有聂双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既然聂双已死,那么活着的是谁?与何府少爷成亲的是谁?这个在告示上以聂双名义出现的又是谁?
无数的疑惑,解不开的悬疑,疑点重重,他已辨不清真伪。
原朗望着木屋后的斑驳树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的身形已然飘忽过去,又快又急。
远远地,就看见那一抹身影,半跪在地,周围余烟缭绕。
忽地停下,原朗盯着暗娘的背影,将手中的告示向前掷出,由半空落下,掉在她的身侧,开口质问:“你不是聂双。”
聂双已死,活着的,就不可能再是她。
暗娘别过脸,看了一眼地上的告示,回头看原朗,“我有说过自己是聂双吗?”
语气淡淡的反问,使原朗不由得一愣。
没错,她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承认自己是聂双。是自己先入为主,依照何府给的线索,认定聂双天生重瞳,再加上暗娘命格奇特,一切推断合情合理,他也就理所应当地将她与聂府小姐合二为一。
“重瞳双目的是我,出嫁的是我,吓疯了何府少爷的也是我。”暗娘拾起那张告示,放进尚未燃尽的火堆。本已微弱的火势舔舐了燃料,立刻又蹭起来,不消片刻,就将告示烧为灰烬。她站起身来,侧过身子,坟冢前的墓碑刻字,一览无遗。
“聂双之墓”。
尽管不露底色,原朗到底还是震撼了几分。
“唯一不同的是,我是暗娘;躺在里面的,才是聂府正牌的大小姐。”暗娘凝视墓碑,口气有惋惜,还有无限的感激,“我是孤儿,自幼无依。天生异瞳,不被世人所容。蒙小姐央老爷收留,有了栖身之所。自那时起,我便发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就算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也定要保小姐平安。”她拂去落在坟冢上的数片落叶,动作极为轻柔小心,“若能一直这样下去,相安无事,倒也罢了,偏偏何大人来向老爷提亲。常南县谁不知道何府少爷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小姐嫁给他,岂不是枉送了一生的幸福?我知道,小姐是有心上人的,那个书生,每每来与她私会,我都冷眼旁观。她一意孤行,要与他私奔,恳求我能帮她。”
“于是你冒充聂双嫁入何府?”原朗推断。
“成亲前日,小姐失踪,老爷震怒,却不敢声张。无奈之余,只得要我冒充。我对何府少爷并无好感,也不想嫁他。见着他之后,才发现他还背负血债,存心戏弄一番,他因此疯癫,并不在我意料之中。”她解释,语气冷淡,并不觉得自己的作为有任何不妥之处,“既然被休,也算替小姐合理摆脱了何府的名分。我惦记小姐,便收拾细软,开始寻她。”
“你一走了之,流言四起,聂府老爷暴毙,聂家人在常南县再无立足之地,只得举家迁徙。”
“对我好的,只有小姐,那些人,我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聂双,是怎么死的?”
“逃婚私奔,与心上人双宿双栖——哪有她想得那么容易?”暗娘冷笑,“她是大家闺秀,不懂世态炎凉。盘缠用尽,走投无路,情郎卷了她最后的金银细软,绝情舍她而去。我在洛城找到她时,她已染病,被青楼老鸨丢在里弄,苟延残喘,只剩最后一口气。”
“是她痴傻。山盟海誓,蜜语甜言——那个负心汉的话,她全都听进去了。舍弃一切跟随他,到头来,却换得香消玉殒,害自己枉死。”她道,语气惋惜,垂怜那一缕芳魂。
“你还带了谁来?”冷不丁,她忽然问他。
“小应,还有两个朋友。”原朗回答,见她偏过头,似在仔细聆听着什么。
“不对。”暗娘侧过耳朵,“脚步杂乱无序,很多人,正望这边过来……”
听她如此说,原朗心神一凛,当下屏佐吸,细听之下,周遭果然有异样的响动,并且越来越近。
“走!”
他暗叫不好,探手去拉暗娘。孰料指尖方接触到她的手背,她像是被惊吓一般,蓦地向后一缩,连人也退了两步。
扑了个空,短短一瞬,电光火石之间,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密实地将暗娘罩在正中。
原朗一愣,而后伸手向前,欲破网救人。大网忽然被提起,悬于两树之间,吊在半空。
数十黑衣人现身,团团围住原朗。
靠近坟冢而立的一人见墓碑上的刻字,微露惊讶神情,抬头看了看上方被困的暗娘,走到一边,贴耳与为首之人低声咕哝了几句。
只见为首那人眉峰一挑,似有疑惑,拿出告示,抬头细细端详了暗娘一番,略微思索,对先前的那人摇了摇头。
“她不是聂双。”心中已料到来人所谓何事,原朗对那名首领模样的人说道。
“我不管她是谁。”为首的人开口,“只要她是何夫人要找的人,那就对了。”
姓名可以更改,住所可以变换,唯独容貌,世间雷同者不足一二。面前的女子,又岂会是例外?至于坟冢墓碑,为掩人耳目,伪造一个出来,又有何难?
瞧了瞧在网中不断挣扎的暗娘,那人扫了原朗一眼,“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要拿这个女人,你莫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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