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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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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可观,只要稍加整合,说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也不为过,日月船运会想与之联姻也不难理解。

“你倒是牙尖嘴利。原来我之前还小看了你,只当你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他双臂环胸,神色轻蔑地审视她。

“在我看来,你亦不遑多让,何必再惺惺作态?你既视我如粪土,我亦视你如砾石,你我本是同一种人,为了达到目的,根本不在乎谁被牺牲。”她一脸淡漠,语气中带着对他的不以为然,只有自己晓得心里其实又酸又涩。

她在谎言中生活了十数年,为的只是真姨的不甘心。由于自己无法爱其所爱,所以真姨也要让别人得不到幸福,甘愿在嗔痴怨妒中纠缠一生,非得看到他人也跟着受苦,历尽折磨方肯罢休。而她白萦曼也是绝对的帮凶,不仅任真姨为所欲为,更助其一臂之力。

她曾天真地以为真姨才是世上最关心自己的人,其他所谓的亲人则对她视而不见,殊不知……

思及此,她眼神微黯,不愿回想不堪的过往。眼前她得先面对这个严峻的男人,必须拉拢好他,才能藉他之力稳固自己目前的局势。

“好个‘同一种人’。可惜就凭你,还入不了我的眼。”尽管已答应接受外公丁胜风的安排,但湛问天仍旧对新娘换人感到不满。

“你的遗憾我深感同情。但如果你是我,会养只老虎在身边吗?对我有威胁的人,我是不可能送他一双翅膀,让他反过来扑杀我的。”她刻意表现得残忍无情道。

“哦?你急着把她赶走,是怕我助她一臂之力,先一步将你一军?”的确凭他的能耐,要夺下她的江山并不难。

白萦曼一听,意外地露出浅浅微笑。“你真的了解我那个愚蠢的妹妹吗?她爱我,相信我永远是她的好姐姐,只要我一句话,她不但什么也不会跟我争,还会双手捧着、将我所要的送到我跟前。”玥儿就是如此善良。

“既然你对她了若指掌,又何必赶走她?早已习惯被豢养在笼里的鸟儿根本无法在外头存活。”注视着艳若桃李的容颜,他心底竟为她的冰冷绝情莫名恼怒。

纵使看过不计其数的美女,身侧来来去去的女人也不知凡几,湛问天不否认白景天的女儿们确实美丽,不论是清新脱俗的白萦玥或是冷艳出尘的白萦曼都各有其动人处。

白萦曼的外貌虽略胜妹妹一筹,可她眼底的清冷和高傲令他觉得她简直是另一个自己,该心狠时绝不留情。

“无毒的蛇咬人也是会疼的,就算她不争不求,难保她背后的人不会想为她出头。我何必留个隐患在一旁,还得随时防备她不知何时咬我一口。”

她看着他故意道:“何况若是让你得到我妹妹,那我在春阳船运还有说话的余地吗?”事实、她不只担心他会藉机并吞春阳,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愿可爱的妹妹和这个牛鬼蛇种般的可怕男人为伴,她已如此不幸了,妹妹至少要得到幸福。

他冷笑,“这就叫先下手为强?”早一步剥夺妹妹的继承权,驱逐对方于权力范围外。

她状似高傲地一颔首。“没错,我让她连抢的机会也没有,稍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留下令自己伤神的阻碍。”

“真是最毒妇人心。”他小看她了。

“多谢称赞,我会牢记在心。”白萦曼在心中苦笑,她早已不能回头了。

对她的坦然回应,湛问天只是眯了眯黑眸,冷冽地睇视她。

白萦曼不服输的和他对视了一阵后才打破沉默再度出声,并将目光移至成排的街灯上。

“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她心里大致有底,却不知他究竟做何打算。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不能是来和未婚妻培养感情的吗?”若她不说,他还真差点忘了自己的来意。

“你同意了?不是说我入不了你的眼,还肯和我成为夫妻?”她怔了一下,微讶的眼神中有复杂的神色。

“那是长辈做的决定。”他嘲弄的说“但我总要来瞧瞧你够不够格让我妥协,毕竟是要相处一辈子的妻子,不仔细看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可不成。”

一辈子?白萦曼怔忡地发愣,好半晌才回神。“你有把握我们会共度一生一世?”

他挑眉冷笑,“难不成你把婚姻当儿戏,还没步入礼堂就开始为离婚倒数计时?”

虽然湛问天从不相信天长地久,对爱情更是嗤之以鼻,总恣意在女人身上寻求慰藉,给予物质的需求换取肉体之欢。对他而言,女人是可有可无的消耗品,用腻就丢,招之即来挥之则去,不会在他生命中留下痕迹。

然而他对婚姻还是有基本的尊重,要嘛不婚,一旦结婚就不会轻易离婚。这可不是他对伴侣的执着,他只是怕麻烦,不想结了又离,离了又结,周而复始地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打转。

一个老婆已是他的底限,也算给外公一个交代,省得他老是被逼婚,要求生下子嗣传宗接代。

“我只是没有把未来想得太美好,毕竟我们不是因爱结合的夫妻,更没想到你会愿意维持这样的婚姻。”她原以为他会咆哮、会辱骂她的恬不知耻,并当面拒绝这桩换了新娘的婚事。

他轻佻地挑起她下颚。“那就表示你对我这个人不够了解,所以我们才需要更多时间相处。关于这点,你不反对吧?”

“你就这么乖乖听丁老先生的安排,毫不反抗?”见他神色张狂,她忍不住刺了他一下。

果然,他倏地眯起眼眸,沉声道:“你真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这就告诉你。”他,说完,便将仅有一臂之遥的她拉入怀中,一手托着她后脑,一手扣紧纤腰,对准润泽芳唇狠狠吻下。

这是警告,也是宣示主权,他用独裁的方式宣布她是自己的女人。

他霸道惯了,一向习惯女人顺服屈从,曲意承欢,但是当他发现她不驯的抵抗,勇敢地用贝齿咬破他的下唇时,不知为何,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还对这桩婚姻产生了浓浓的兴趣,想看她能抗拒他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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