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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天楼总部。
两人已在往雷鸣山脚山路上,首席杀手司徒流镜不但未确实执行任务,甚至与任慈峰神情亲密地同乘一骑,请尽速定夺。
在接获探子的飞鸽传书后,原本还笑语吟吟的司徒流月突然僵住脸,在一旁的司徒流娟细声细语地唯恐不小心触发司徒流月的怒火。
她知道三妹真正生气时是不会发火的,也不会露出甜蜜笑容,而是会一迳沉默,如冰般死寂的沉默。
「我们的大姊从小武功练得比其他姊妹好,爹总是叫我们要学她努力练习。这些事,你还记得吧?」司徒流月并没有转身。
「当然记得,大姊的悟性是姊妹里最强的一个,我们要练上三、五个月的招武,她一星期就使得驾轻就熟了。」司徒流娟无羡崇敬的说。
「在爹心目中,她是最得己意的衣钵传人。这话爹没来得及出口就病倒了,但你我都心知肚明。」
「嗯,爹常说当领导人首重胆识,智略方面由旁人辅佐即可,姊妹里,就属大姊最够格。」
隐隐约约的,司徒流娟感到「死亡的沉寂」正在三妹口中逐渐凝聚,这代表将有人名从三妹口中吐出。一个即将被黑白无常拘提的名字。
「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真想不到。」大出司徒流娟意料之外,司徒流月笑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拿去。」司徒流月递了张小纸条给司徒流娟,后者一看,立即惊呼出声。
「不可能!」
「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司徒流月冷冷接口。
「你派去的人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大姊怎么会私通任慈峰!不会的……」司徒流月迭声否认。
「二姊怀疑我的手下?」
「说不定……他们跟大姊有私怨,想藉此机会报复。」虽然这种机会微乎其微。因为没有上头允许,私斗是恨天楼绝对禁止的行为。
「你这是怀疑我啰?」
「我没有……」司徒流娟连忙澄清。
三妹和大姊不和,这是恨天楼人尽皆知的事。其实她也没有把握三妹是否会乘机铲除「眼中钉」。
「你要怎么做?」司徒流娟接着问。
司徒流月缓缓转身,面对着司徒流娟,脸上有着森冷的笑容。
司徒流月噙着笑,开口道:「司徒流镜反叛组织的事已经很清楚了,方才我已派出惩罚部队。」
「不给大姊辩白机会吗?万一冤枉了她……」
司徒流娟忧心忡忡,惩罚部队是四人小组,武功都是组织上上之选,大姊不论一或一对二,皆可轻松获胜,她相信大姊的力量。然而,一对四呢?
「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漏放一人。爹的训示,你忘了吗?」司徒流月眨眨眼,微笑回到她脸上。
「如果冤枉了她,也是她命该如此,怨不得我。」司徒流月接着说。
「惩罚部队何时上路的?」明白事情已无转圜余地,司徒流娟只好退而求其次。
无论如何都要在惩罚部队找上大姊之前,通知她避难^天楼诛杀叛徒的行动,数十年来从未失败过。她只能寄望奇迹降临在司徒流镜身上。
「一刻钟前,奉劝你别轻举妄动,而且照诛杀组的效率,你只会白做工罢了。」
「三妹你多虑了,我深知组内规炬,当然不敢冒犯。」司徒流娟望进司徒流月的眼中,难道为了权力,姊妹之情也可全数抛弃?
走出流月的房间,司徒流娟在心中忖度者,她没办法离开恨天楼,就算她溜得出去,也不能保证比惩罚部队先找到大姊,还是放老鹰传话吧!
决定好后,司徒流娟走向司徒流镜的闺房。司徒流镜养着一只颇具灵性的猎鹰,相信它能为她传达警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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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山外侧。
任慈峰和司徒流镜两人一骑已来到一片稀疏的松木中,与先前浓密森林相较,这片树林已不具有遮蔽的作用,这代表此地即将出雷鸣山界线之外。
「双叉林」,这是此地的名称。东西两条叉路在此交会,大道直通终南山。
一条小溪婉蜒地在林中横过,现在正是傍晚时分,夕阳暮色映照着溪面,泛出水波滥潋的神奇光彩。
两人一骑在暮色中,构成一幅闲适安详的图画。
突然马停了下来,一抹紫影翻下马来,雀跃冲至小溪旁,马背上的男子,摇了摇头也翻身下马,将马儿牵至水边任其饮水食草,自己则倚着树,优闲的假寐着。
但随着日暮西山,男子也开始不耐了,他问道:
「你玩够了没?我们在这里耗了不少时间了。」任慈峰背靠大树,对着空旷的松林喊着。
他的背后,一阵哗啦哗啦戏水声频频传来。
「我在洗澡,不是玩水!」司徒流镜纠正他。
她正一丝不挂地泡在溪里,脱下的衣裳则交给任慈峰保管。这种事,任慈峰哪能拒绝?于是,他只好必恭必敬捧着她丢下的衣服,乖乖在一旁等衣服的主人出浴。
「明天就会到祁家村,为什么不到那边再洗?」
「整整一星期没净身,我才不要这个脏模样见人!」司徒流镜反驳,万一大夫靠近她就掩着鼻子跑掉,不就没人给她治伤了吗?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嘛!」任慈峰无奈的说。
刚才一双叉林,司徒流镜一发现这条小溪,立刻吵着要下马,他想想休息一下也好,才停下马,事情就发生了。
司徒流镜边大喊「不准偷看」,边跳下马背,他还没听清楚是什么意思,她已开始背对着他宽衣解带,慌得他只有急忙转头的份。
「小姐,你不怕我占你便宜吗?荒郊野外的。」他抑下惊讶,戏谑的说道。
「反正你迟早要死在我手下,让你占点便宜也无妨。」,她一边这么说,一边跳进溪里。
「再说我虽然身有绝技,但还没练到百臭不侵。」司徒流镜胸口以下全浸在溪里,只有颈子和头露出水面。
「听起来,好像我已经臭不可闻了。」任慈峰举起左手胳膊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反倒是袖子上沾染的灰尘被他这一吸,飞进了鼻腔,呛得他咳起嗽来。
「瞧,臭到自己都受不了吧!」司徒流镜幸灾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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