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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你别走啊!”她忙拦住他。
“还有事吗?”他刻意冷脸相对。
她却是笑脸盈盈。“你陪了我一晚上,我又招待不周委屈你睡地上,起码让我请你吃一顿早餐,作为弥补嘛。”
他眯起眼,心跳在胸口失速。
她双手合十,俏皮地请求。“好嘛,就让我有个报恩的机会,好不好?”语毕,也不等他点头,径自拉着他在吧台边坐下。
“先生,请问你喝咖啡还是牛奶?还是要现榨的柳橙汁?”她当自己是店里的女服务生,问得好娇俏。
他很难继续绷着脸。“咖啡。”
“请问要加几匙糖跟奶精呢?”
“我喝黑咖啡。”
“黑咖啡?”秀眉一扬。“好,我记住了。”
“干么记住?”他瞪着她利落地倒咖啡。
她将咖啡递给他。“这样以后弄咖啡给你喝,我就不会胡里胡涂加糖跟奶精了啊!”她回答得好自然,仿佛以后还会天天煮咖啡给他喝。
他不觉紧扣住杯耳。
“那你想吃蛋饼、饭团、三明治还是培根炒蛋?”她一口气准备了四种餐点。
“培根炒蛋。”
“你比较喜欢吃西式早餐吗?”
“嗯。”
“好,我记住了。”她再次强调。
他望着她巧笑嫣然的容颜,刹那失神。
她察觉到他异样的眼神,脸颊淡淡染红。“看我干么?快吃啊!”
他一凛,为自己的出神感到郁恼,低头吃早餐。
她却不许他闷不吭声。“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睡得很糟?”
“你说呢?”他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不好意思嘛。”她端起两根手指,作了个表示歉意的童军礼。“我也没想到自己怎么会那么恶劣,一直压着你的手。”
他轻哼。
“可是你应该可以把我叫醒的,为什么不叫?”她问。
他闻言,整个人冻住,脸颊可疑地窘红。“……你叫不醒。”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我有那么难叫吗?”
他抿唇,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根本不敢吵她。
“你在作恶梦。”急忙转开话题。“你记得自己梦见什么了吗?”
“我作恶梦?”她愣了愣。“我不记得了。”
他转头看她。“你说了梦话,好像是在求某个人不要打你。”
“是吗?”她眨眨眼,自嘲地牵唇。“原来我说了那样的话啊——”
“到底是谁打你?”他紧盯她。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摇摇头,不想提。
他拧眉。“说。”
“嗄?”
“我有权利知道。”
“可是你……”她怔望他。“不是不想跟我扯上任何关系吗?”干么还追问她的过去?
“总之你给我说!”他霸道地命令,好似皇帝老爷。
“好嘛,说就说。”她认命地接旨。“是一个曾经领养我的人。”
“领养?”他震撼。
“我七岁那年,爸妈就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去世了。”她幽幽解释。“本来是由外婆抚养我,后来外婆也去世了,我就在社福单位的安排下,进了一家育幼院,那年我才九岁。”
原来她那么小就失去双亲了。
叶维之咬牙,强忍胸臆漫开的怜惜。“然后呢?”
“社工人员说我伶俐可爱,一定有很多人想认养我,帮我安排了几个寄养家庭,可是最后我都会被送回来。”
“为什么?”他不懂。她该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女生啊!
“我也不晓得。”她无奈地咬唇,眼神轻染哀愁。“或许那些叔叔阿姨就是跟我没缘分吧!有个家庭怀疑我偷了他们的钱,有个家庭说我跟他们的孝处不好,还有个家庭觉得我勾引那家的爸爸——”
“勾引?!”他惊骇地拉高声调。
“那年我十三岁,刚迈入青春期,有次洗澡,我发现那家的男主人在偷看我,忍不住尖叫,结果他太太反而误会我。”
“明明就是那个男人不对!”他火大了,怒焰在眼底窜烧。
她黯然敛眸。“我知道自己已经有太多次被寄养家庭退货的记录,我很怕真的没有人要我,所以一直告诉自己要忍耐,不要再犯错,不要再惹大人们生气。”
“你怎么会……那么傻?”他更恼了,想象她当时该是如何无助,却又不敢求救,心口揪得发疼。
“我只是很想有个家。”她涩涩地低语。
他咬紧牙关。“打你的就是那个偷窃你的男人吗?”
她点头。“可能是我一直很小心地防范他,尽可能避免与他在家里独处,惹恼了他,所以他找到机会就打我、骂我。”
“你这笨蛋!”他气恼地训斥。“你应该马上离开那个变态的家庭!”
“你别这么生气嘛!”她浅浅地漾开微笑,明白他的怒气是出自对她的关怀。“我没那么笨,后来我还是逃走了,回到育幼院。”
回去就好。得知她及时脱离那个邪恶男子的魔掌,他松一口气,但很快地,她说的话又令他心弦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