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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半敞的窗,映照室内的清幽与明净,淡淡的紫白轻烟由水色雾纱垂掩的内室传出,徐风拂来,吹动垂纱雾幕扬飘,午后的微风光影映照出内室床榻上的身躯。
铺着紫丝红缎的被褥上,乌黑的青丝如倾浪之涛散撒,半掩了清灵皓美的面容,袅袅轻烟漫飘一室花草微香,牵动床上闭目的人。
远远像传来水声激荡流漾,甚至夹杂着清脆鸟鸣,拂来的风更像送来一丝属于林野深处的幽凉与清新。
细微的感觉一再触动着她,奈何全身躯虚软无力得连想睁眼的动作都难,轻吟逸出唇,每当想清醒的意志趋来,沉重也随之迫至,唯有放掉意识,不抗拒的任由漫弥的花草淡香绕鼻,一股酣然的沉醉也再次而起,似要将她再次带入眠梦中。
“呵,眠香效力才稍退,你就挣扎着想清醒吗?”
来人的声慵懒而悠醇的低笑,伸指凝气,弹向床几边一炷燃点的线香,已至底的线香瞬灭,紫白轻烟也缓缓散去。
“看情形,你应该能听到本皇子的声音了。”
坐到床畔的修挺身影,欣赏的看着床褥中依然闭眸的人,伸手拂开她额上几许青丝,轻抚着那嫣柔的面颊。
“紫眠香不但让人沉睡,效力褪时,哪怕意识已清醒,身体却还无力动弹。”
清雅灵皓的面容看来像是犹处安睡中,唯有细瞧才可见那微牵起的双眉像在抗拒着什么,阖在眼皮下的瞳似在轻颤。
“你这拚命想挣扎的模样会让本皇子失控的,别这么惹我心痒呀!”
一张俊美无瑕的面庞俯视着,优美的眉宇透出一股魅艳,薄唇轻懒扬勾。
“到现在还想着反抗吗?今次可不比往昔呀!少初爱弟。”三皇子朱毓扶起床上的人儿,戏谑般低唤。
将这半年来日夜沂磨他的娇躯抱到自己怀中,无力的螓首靠在他臂膀上,轻薄的单衣勾勒出诱人的曲线,静静的依偎在他胸膛上。
因眠香余效而未睁眼的丽颜,几乎是祥和的,但他知道这拥在臂怀内的人是多么的擅谋思略,连心思转动时也绝对是平静的不动声息。
“不在帝都、不在皇城,长公主、皇兄、四大家族都掌握不到你的行踪,远离了你所能动用的对抗力量,甚至一身武功都已被封,你还能如何呢!”
热息低撩在她的唇瓣上,他俯唇轻轻厮磨着她。
“少初爱弟,这半年来,你折磨本皇子够彻底了,这一生永远都别想再离开本皇子身边了,知道吗?”
像欺她这般虚软无力的处境般,轻磨的唇已低吮着薄柔的唇瓣,大掌隔着单衣游抚着那动人的身躯,正欲深吻的探舌时,纤雅的指掌放上了他的唇,阻隔了他的意图,一双缓缓睁开的眼,悠皓的带着几分难测。
几乎是鼻息相对的迎视,更从对方的瞳中看到映出的自己,燃着独占焰火的犀锐,仿佛要吞灭另一方那从容难捉的悠淡。
拉下她掩上的手,再一次温热的气息贴上苏少初的双唇,她没拒绝的动作,也没调开眸光,只是任由彼此唇息相依轻抵,几乎融为一息,唯有无声的视线角力始终在双方的凝锁中,谁都没有移开……
“少爷,奴婢们替少夫人送食物来了。”
门外,二名婢女叩门候着。
“进来。”
二名各自捧着餐食的婢女,朝水色雾纱层层垂掩的内室欠身。
“放在外室,可以退下了。”
随行侍者,无论男女皆来自三皇府,早都训练有素的习惯主子在民间的新身分。
“还有其他事?”
只见两名婢女犹候在水色雾纱外。
“二位小姐吵着要找少夫人玩。”
“为怕她们跑进来吵到少爷和少夫人,晏总管正安抚着她们。”
“这二个丫头,就是静不下来。告诉她们,晚一点我会带着少夫人出去。”朱毓看着臂弯内那清雅的面容微蹙起双眉,不禁恶狠一笑的再道:“还有,再吵就不让她们见娘了。”
“是。”二名婢女欠身而去。
少爷、少夫人、二位小姐……还有——娘?!
“怎么?少初爱弟对这个新身分有什么话想说呢?”
“苍天造物果真神奇呀!”苏少初似笑非笑扯唇。
“喔?”
“一觉醒来竟然有夫、有女,这种……天掉下来的……幸福,世上竟我一人独享,何德何能呀!”真是百般复杂涌心头。
“怎么?这幸福让你想流下感动的泪?”对她反唇时的眉眸之动,他向来瞧得兴然。
“我比较想流下……惹上尘埃的泪。”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从被朱毓带离帝都后,颜珊珊这句深刻而切中的话,是唯一回荡脑海的。
“难得向来潇洒不将任何事挂怀的苏四少,也会有如此感叹的时候。”
“醒来就被一个淫魔抱着非礼,很难不想我前世奸淫掳掠大概干了不少。”所以老天派个天家鬼皇子对她做尽一切。
“唉!这只能怪为夫太迷恋自己的娘子,迷恋到一刻都不想放手,就像此刻,望着你的唇,就不得不想这诱人的双唇……所带来的滋味。”
朱毓环拥她的一臂收紧,另一掌再次游走于那诱人的身躯上,以额抵着她的低喃,“抚着你的身躯,就更想着这衣服下所隐藏的,是多么销魂醉人的胴体……只要不抱你,难受的痛苦就折磨我的身心,魂梦中净是你的一切,要你、想抱你苏少初的执念如瘾成狂,既得你,又怎么能拥你在怀而不成淫魔呢!”
蓄意挑着淫靡的言语,听似轻漫,眸瞳的焰芒却烈得令人震慑。
“淫入膏盲、狂入脑子,少初虽非名医,却有一个方式可治。”他的强烈向来令她漠应。“东域奇毒,萼青、残十散还是蚀心蛊腐,随便咽下哪一种,都能让三皇子你一劳永逸。”
“娘子,你真是好狠的心哪,宁愿毒死为夫,也不成全为夫只是太想要你的愿望。”
“愿望若只是一方的妄想,终归是叫梦。”
“梦吗?”悠态敛去,缓缓的精锐在朱毓敛眯起的眼瞳中,凛扯起唇。“是妄想还是梦,少初爱弟似乎忘了一事——”
朱毓忽将她压到床上,颀长的身躯覆住她,武功早已被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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