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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眯眼,突然开始怀疑,自己一时心软留下他们父女,到底是对还是错?
为了避免赖毓惟继续谋杀他的食欲,钟武儒决定将她送到烹饪教室上课,结果却懊恼的发现他似乎又为自己添了新的麻烦——
盯着电脑里的业绩数据,钟武儒的眼角余光不断掠过一抹黑影,在持续近半小时之久后,他终于将视线从电脑萤幕移开,锁定在那个不断干扰他视线的身影上。
“有事吗?”
他将身体放松瘫在舒适的皮椅上,双手的指尖在下巴处拱成一个山形,凝着就在不远处局促闪躲的赖毓惟。
“嘿嘿!”赖毓惟干笑两声。“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在这里的?”
“半个小时前。”钟武儒想都不想便丢出答案。
“嗄?那不就我一来你就发现了?”打击!原来她在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开口的时候,他早就注意到她的存在了?她恨不得挖个洞当场把自己活埋,省得丢人现眼。
“嗯哼!”他轻哼,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上扬的弧度。“说吧,什么事找我?”
“就……我今天开始上烹饪课了,老师让我们拿成品回来,你要不要尝尝看?”她局促的搓着双手,谨慎的觑着他脸上的神情。
她那样子摆明了怕他拒绝。一瞧见她那充满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钟武儒把已经提到喉咙、只差还没脱口而出的拒绝,硬是往肚里吞。
“拿来吧。”该死!他该拒绝的,可他不但没有拒绝,甚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答应了她,他八成是太累了才会再度做出错误的决策,一定是!
她兴奋的瞠大双眸,两眼冒出闪亮的晶光。
“你真的愿意尝尝看?”
凝着她雀跃的小脸,他神经质的感到颧骨微微发烫,掩饰什么似的轻咳了声,多此一举的解释道:“花钱得花在刀口上,我倒要看看我付给烹饪老师的学费值不值得。”
“嗯,我这就去拿!”她绽开甜美的笑,像只轻快的小鸟般飞出书房。“等等喔,我马上拿来~~”她边跑边喊,直到她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为止。
试吃吗?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那桌焦黑的晚餐,他的胃不由自主涌起一股酸味,呛得他阵阵鼻酸。
老天!希望她拿来的东西不会再像上次的晚餐那样可怕,否则难保他不会当场吐出来。
“少爷,这道是奶油虾球喔,你尝尝看。”兴冲冲的再跑回书房,赖毓惟手上多了个盘子,上面盛着乳黄色的圆滚虾球。
“这是你做的?”狐疑的瞪着吃相不差的虾球,钟武儒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出自于她这位大小姐的双手。
和之前的焦黑晚餐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直教他感激涕零。
“是啊,我做了好几次才让老师点头的耶!”她得意的扬起下巴,贴心的将筷子递给他。“你快吃吃看好不好吃。”
钟武儒在接过筷子的同时,视线不经意掠过她的指——
该死!那上面缠着的绷带是怎么回事?他不假思索的攫住她的腕,差点没害她拿不稳手上的盘子。
赖毓惟眼捷手快的用另一手稳住盘子,才没让虾球落得满地滚的下场。“少爷?”她不明所以的轻喊。
“你的手该死的怎么了?”学做菜能把自己的手搞成这个样子?也不过是一盘奶油虾球而已,竟然能让十根手指上几乎根根都缠着绷带或OK绷他错愕的声音透露出些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怜惜。
“就、就剥虾壳和整理厨具时刮到的嘛……这没什么啦,过两天就好了。”赶忙将盘子放到桌上摆好,她欲盖弥彰的将双手藏在背后。
“过两天就好你懂不懂得保护自己啊?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会搞到把自己弄伤,那你还能做什么?”他莫名的发火,凶狠的开骂了。
“你你你……你那么凶做什么?我才刚开始学,你总得给我时间适应啊!”委屈的撇撇嘴,她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得这么难听,自尊心小小的受伤了下,冲动之下忘了主仆之分,愠恼的顶了他两句。
钟武儒深吸口气,霍地发现自己的反应真的不太对劲。她不过是刮了几个小伤口,他犯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觑了眼她藏在背后的手,他咬咬牙,硬是压下心头的无名火。
“明天开始你不用去学做菜了。”好男不跟女斗,那他另外想办法总可以了吧?“我会请个厨娘来家里煮三餐,以后你不用准备餐点了。”
“为什么”赖毓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开心,反而大受打击,立刻抗议出声。“我可以的!我还要继续学做菜!”
“有些人天生不适合做某些事,我想你并不适合下厨。”他冷着脸,对她的反抗不满意到了极点。
“要不要请厨娘是你的事,但我要学做菜,而且一定要把厨艺练好!”她可以接受自己由千金小姐沦为女佣的命运,却无法忍受他否定自己学习的能力。
钟武儒眯了眯眼。“你为什么非得学做菜不可?”
“我……”她愣了下,一时也想不透自己坚持的理由,遂随口胡诌:“我以后总得嫁人,有一手好厨艺可以控制我老公的胃啊!”
她想嫁人了
没来由的,钟武儒感到胃部一阵痉挛,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你用我的钱去学习如何控制你老公的胃?”
“你、你一定要这么大声吗?”理智重回脑袋,她开始有点心虚。“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啦,总之我是很认真想做好女佣的工作,不管怎么样,我想继续学做菜。”一皮天下无难事,她就不信他能对自己怎样。
“我说不用你负责煮三餐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他的头快冒烟了。
“我要学!我就是要学啦!”她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般耍赖,完全抛开身为女佣的自觉,大胆的对自己的老板叫嚣。“不管不管!我就是要!”
“你姓赖的吗?”钟武儒气昏了,不假思索地吼道。
“我本来就姓赖啊!”她义正辞严的吼了回去。
钟武儒窒了窒,两眼发直的瞪着她,仿佛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两个洞。
他深呼吸调整自己过于浓浊的呼吸,过了好半晌才找回气闷的声音。“随便你!但是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身上任何部位有伤口,不然你就死定了!”
“你是说我可以继续学做菜了?”两眼迸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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