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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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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爱的人。

但夜深人静之时,为何蔚儿的身影就是克制不住地浮现?

如果她不是突厥贵族,自己不是唐朝将领,这该有多好?两人是否就可以有不一样的境遇,是否可以终老白头?

但残酷的现实就摆在眼前,他俩就是有着回异的身分,更甚者,自己的爹竟就是蔚儿的杀父仇人。

他对蔚儿百般付出,仍换得蔚儿这般对待,她毁了他对她所有的信任及担保,李驭想恨她、想忘掉她,却又矛盾地想起蔚儿的境遇,想着她为父仇所苦,他心中来来回回千百遍,心思紊乱,在床上无法入眠。

他想了又想,还是披上外衣,独自在庭院漫步。

却不知怎么着,步伐停在别院门口。

月儿如钩,仿佛勾住了他的心,李驭在门口走了又走,回头望了望,最后终于纵身翻过了墙。

凉亭、花圃、浴堂,这一切景物依旧,他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前方。

是蔚儿,她没睡,独自在凉亭内挥舞着一枝树枝。

“挑、刺、御、回。”李驭低声念着,蔚儿舞的是他教的剑法,他默默看着,微弱的月色下,四周一切更显孤寂。

蔚儿一边挥动着树枝,口中也念着心法,突然,在某一个地方她停下了动作。

她轻轻笑了。

李驭也微微笑了。

蔚儿想起当时李驭教到这里时,轻轻举起她的手腕说道:“这样手臂太僵直,遇敌会来不及反应,来!你应该要这样做……”当时他在身后示范着动作,气息就在她身后蔓延,她忆起当时的自己,心头微颤,心弦轻动。

站在暗处的李驭也想着,当时他教到这里时,原是认真解释着,不过渐渐地却也有些分心,当时的自己不时悄悄看着蔚儿精细的五官,不觉入迷。

两个人想着同一件事。

往事如昨,然而今时今日,却人事已非。

李驭握着双拳,心中难受。

她瘦了。为何?这个狠狠伤了自己心的人,这个毁去他一切信任的人,自己依旧……为她的憔悴而心疼?

自己又该如何待她?这样关她一辈子,就此遗忘她?

但当时对蔚儿承诺的种种,彷佛又历历在目,自己曾亲口对她说过,要用一生好好疼惜她,如今这些誓言自己又当如何自处?

李驭想得黯然神伤,看见一样憔悴的蔚儿,心中万般感慨,他知道这夜又将辗转难眠。

无法入眠的不只是李驭,蔚儿不停在亭中漫步,忆着昨日种种。

当时的自己在三郎的怀中享有无尽的呵护,是什么让这一切全然改变?她深爱的夫君,现在成为自己刀下的受害者,她该怨谁?是挟持亲弟的可汗,还是一箭射死爹爹的李敬德?是这理不清的国仇家恨,还是最该恨的人,是自己?

深夜冷风划过,蔚儿的心一样冰冶,她湾然泪下,独自面对这孤寂的夜。

************

这些日子,李敬德特意将殷瑛留在李府,要她多住些时日。

他注意到豆蔻年华的殷瑛,看着李驭的眼神开始不一样了。

这日他将殷瑛叫到偏厅,好声道:“瑛儿,住在李家还习惯吗?”

“习惯啊!谢谢李伯伯。”

“好,李伯伯有些话,直接说了你别见怪。”

“什么事啊?”殷瑛眨了眨眼。

“李伯伯问你,你的驭哥哥对你好不好?”

“李伯伯……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想替李家找个好媳妇。”

李敬德明白表示,他一直要找人替代蔚儿,替代她的身分,替代他在李驭心中的地位。

“李伯伯说什么?驭哥哥不是已经娶了一位突厥公主?”

“是的,驭儿是已经娶了亲,不过这门亲事不会继续下去。”

殷瑛睁着眼睛,喃喃自语:“这就难怪了,我才在想,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见到这位公主,她怎么了吗?她对驭哥哥不好吗?”

“瑛儿,许多事情李伯伯现在无法跟你解释,李伯伯只想问你,你喜不喜欢你的驭哥哥。”

殷瑛生性爽朗,闻言心喜,略带矫意道:“是……有些喜欢。”

“好,李伯伯会安排,以后你多与驭儿见面相处。”

“可是……”殷瑛心中仍有疑惑。

李敬德道:“瑛儿,李伯伯真心希望驭儿能娶一位适合他的女子,蔚儿不是他应该喜爱的人,李伯伯希望你能多陪陪他,让他忘记她,接受你。”

知子莫若父,李敬德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陷在痛苦的矛盾中,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忘记蔚儿,心中的空缺让另一人弥补。

在李敬德的安排下,殷瑛跟在李驭身边,照料着他,陪他排忧解闷,陪他说话谈天,李驭带兵操练,她就跟着到教场,学着骑马射箭,她试着了解李驭每一个心思,关心着李驭每个动作。

开朗的殷瑛渐渐让李驭注意到,身边有一个带给他欢乐、时有笑语的女孩,他能感受到殷瑛对他的用心,能体会她试图带给他不一样生活的努力。

然而那段曾让他情生意动的真感情,他清楚明白不是任何人能轻易取代的。纵然殷瑛不断带给他开朗欢乐的氛围,然而夜深人静时,脑海中浮现的丝丝回忆,依然酸楚地让他难以入眠。

这晚他又不知不觉越过了墙,远眺蔚儿。

蔚儿一样在深夜时末熄灯,李驭知道她过得并不好,吃得少、睡不安,这样沁凉的晚风,她消瘦的身子不知受得了受不了。

他内心煎熬,轻移脚步至窗边,见到蔚儿坐在桌前,拿着一只毛笔,他朝桌上一望,一张自己的画像,映人眼中。

而拿着笔的蔚儿,面容消瘦,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眸,现在布满了忧伤。

蔚儿……

李驭明白了,自己心底有多少解不开的结,蔚儿也就有多少,这一刀不仅刺向了自己的心口,想必也让蔚儿伤痕累累。

是否放开手让她走,才是最好?让她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没有这些无解的约束,捆绑着她的青春年华,才是对的?

李驭想了一整夜,隔日一早便到父亲房中。

“爹,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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