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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年人退了出去。
远望着落地窗外的一景一物,戚允霈的脑海里,是一张抹不掉的绝色容颜,徘徊不去。
期望可儿在身边的念头与日俱增。闭上眼,看见的是她炫美的笑容;睁开眼,渴冀的是她就在面前。抚琴,赏月,观星,吟诗,对赋,评画,那段共处无忧的日子,他回忆了千百万次,什么时候,她才会再为那回忆,多添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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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贵客的凡月宫内,灯烛熠熠华丽,不乏的是美女如云,艳媚动人。
赵世晨一身的端庄平凡,不同于平日的华丽高贵。此刻的他,已有一丝的不耐烦。
言千万佳丽,容貌出众,但至今为止,在他看来,不过是贪图荣华,庸脂俗粉的一群淘金女罢了!
情然惊鸿一瞥,一位纤巧的女子,有意似无意的表现着不端庄的模样,裸赤的双足不停拨弄着夏夜的凉水。
小赵世晨迟疑着今夜是否该再继续这结果大同小异的计划。罢了!今日多添一分气恼,明日便能少承受一分。
说缓缓的走近池边,故意让脚步声出现在这静寂的暗夜里,「姑娘。」赵世晨轻声唤着。
独就在那么一刹那,他惊艳得无法自语。美!若天仙般脱尘不染,似精雕般巧夺天工……
家在这出水芙蓉亦不及她绝伦容貌千分之一的外表下,是否也是一颗愚蠢无知的心?
赵世晨惊觉自己竟对她有一丝的期待,「夜深了,涉水当心着凉啊!」他满意的瞧见她唇边的一抹浅笑,而不是一脸的鄙夷。
「深宫内院,为何公子您能随意游走?」不在乎自己在人前的失态,可儿依旧手足游戏在这一池湖水里。
「在下做客于西院,恰巧经过此路,见姑娘一人戏水,深恐不慎失足,故贸然前来言劝。」她是谁家的闺女?亦或是异国的格格郡主?她的家律容得她如此不拘谨而随兴吗?
瞧他一身平衣清布,可儿警戒的筋骨轻松了不少,「公子不必为小女子忧心,您可安心离去。」只要不是太子,她对谁都能好声好气。
情况好像有一点点的与众不同哦!「姑娘遇事不如意吗?否则为何有化不开的眉愁?」她的柔声细语似乎悸动了他某一处感觉。
但说无妨。「小女子不过不满当今圣上的霸权罢了。」
赵世晨不动声色。好一个果敢的女子,竟在虎穴指责虎之不是,「何以见得?」
「小女子本是待嫁之人,即将觅得好归宿,得偿所愿,皇上却不事先查明原委,便断然下旨召小女子入宫竞选太子妃,实令人左右为难,进退不是。」相信这隐密的角落,理应不会有人窥探才是,倘若有……再说吧!一切见机行事就是。
如此大胆,她不怕隔墙有耳吗?还是,她早有预谋,准备好了随机应变?假使真是如此,这女子的城府就不得令人深思猜疑了。「所嫁之人为王宫贵族吗?」
听她的口吻,似乎对「太子妃」这个至尊至贵的头衔不以为然。可能吗?多少人求了八辈子也无法如愿的幸运,她竟不屑为之。
可儿淡笑,「既非王宫,亦非贵族,但又何妨呢?两心相契便是幸福。没有真爱,即使他有万贯家财,小女子也无动于心。」
这正是他想找的女子!不求养尊处贵,但求能有相惜相怜的另一半;他以为纵使寻遍佳丽千万,也不能找到他所希冀的女子,没想到……
「姑娘的想法与在下雷同,不过……倘若无金无银,幸福又能如何?」
「公子言重了,有手有足怎会无金无银!」可儿轻摇着头。
「没能丰衣,未能足食,又当如何?」赵世晨又问。或许是他奢侈惯了,未曾尝过人间疾苦,故渴望能寻得解答。
「一切平淡,就已足够。」唯有爱情,至高无上;若无真爱,平淡却成为怨埋上天的藉口,诸恶万罪的元首。但她和申月,平淡就够了!
赵世晨笑了,「姑娘实为雅谈佳友。」此刻的他,是多么的雀跃万分。
「是公子不愿嫌弃。」可儿淡语。
「恕在下斗胆,能否请姑娘到寒居做客?」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发现自己并不想放她回去。
见她面露难色,赵世晨又道:「姑娘无需担心太子,同样在宫中,芸芸美人,少姑娘一人又如何!」
是啊!凡月宫多的是人选,或许太子在她之前便寻得佳人,她暂且回避也无不可。「那就烦劳公子了。」届时,她便可以返回汴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