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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地问。
“嗯,不确定,反正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诗人,谁管那么多。”
“我知道他是谁。”黄梨江忽道,眼里藏着一抹淘气。
“哦?谁?”
“他没有姓。”她说。
“哈。”他就说是无名小诗人啊。顺手从她书桌上端起一杯已冷的茶,缓缓啜饮。
“他号明光,字真夜,别号‘非苟先生’。”
嘴里一口冷茶喷出,他连忙以袖子挡住,眼神奇妙地道:“非苟先生?哪来这诨号?”
黄梨江笑睇着他。“他早年曾作一首打油诗,写在太学粉壁上,诗曰:‘白狗非狗狗非白,苟非白狗是何狗?’,是以别号为‘非苟先生’。非苟者,不苟不且,心中自有定见者也。”
“我就说是个没没无名的小诗人,不,连诗人都称不上。写得这么烂诗,韵字复用,音节错拗,文辞鄙陋,思想全无,难怪没有人听说过。”
“可不是?这辈子他就写过一首烂诗,一首情诗,实在无法判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能他就是个无聊又无才的人,你不必记挂心上。”方才只是因为读了她几首诗,一时忍情不住,口占了几句,想化去她眉间轻愁,没有别的意思。
“也可能他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虽然偶尔有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但不可不谓真情真意。”
真夜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看着她俊俏的男子发式。
“恭喜你成年了,黄少傅。”
她眸带笑意。“多谢殿下恭贺。”
他笑着,突然摘下那发冠,顺手拆掉男子髻,还她一头如瀑青丝。
“怎?”突被摘冠,她讶然注视。
真夜以手指细心梳拢那道发瀑,但笑不语;未久,随手为她挽起十五岁成年女子的发式,并从怀中取出一支早早预备好的白玉簪,替她挽女子髻。一边动手,一边低语道:“天朝,女子十五及笄,你已二十了,卞梁小姐,依律,女子二十未嫁人,须依父母之言婚嫁;父母不嫁,则依地方官员婚嫁;地方官员不嫁,则依君王之命婚嫁。如今你可有打算?”
“殿下不必为我婚事费心,我早已嫁人了。”她眼里不觉盛满对他的情意。
不知他是何时学会挽女子发的?想他先前有阵子勤走后宫,应该是请宫里的梳头宫女教他的吧?
真夜捧来碧镜,让她以女子及笄的发式映入镜中,镜里也有他。
“不知小姐嫁了谁?我可还有机会?”
“非苟先生是我未来夫婿,他随口作的情诗,即是送给我的及笄礼。”
拿开镜子,真夜抱住她。“那么,你又到底是谁?是天朝才子黄梨江,抑或是本姓卞梁的黄姑娘?”
这也是她耿耿耿于怀的问题。“你曾说,要我自己想。你不会告诉我,你到底是爱男子身份的黄梨江,还是女子身份的黄梨江?”
“你希望我爱谁?”
她有些担心地抬头看着他。“我真的可以说么?那么贪心的要求……”
他以眼神鼓励她说。
黄梨江始敛容颜,缓缓说道:“我希望,你既爱男子身份的黄梨江,也爱女子身份的黄梨江,我希望你两个都爱,因为哪个都是我。”
“那正是我想说的的话。”他吻住她,不再说了,只除了今天这日子里一定得说的一句:“生辰愉快,黄梨江。”
她掌心贴住他背,紧紧揪住,不放开。
永远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