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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的。
「我在追查传闻中的这名女子时,发现了事情的真相;而你出现在玉春楼的时间又与夜枭出现在京城的时间吻合,我才会怀疑你的身分。」
原来如此。没想到追捕犯人需要这样不断地推演、求证,还真是不简单。
「那么你为何将苏夫人的家传翡翠玉石随身带在身上?难道不怕被人发现你就是夜枭吗?」卫子商续问。
上回他至玉春楼时,她为了助酒兴舞了一曲,不小心让放在腰带内的翡翠玉石露出了一小角,当时他心里就已确认她是夜枭无误,只是一直想不通,依夜枭的个性,绝不可能冒着被发现的可能将玉石带在身上。她为何要这么做?
夜枭笑了笑。她本以为这是个保命之计,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她的计划全成了泡影。
「在玉春楼听苏老爷提起有关送走的女儿身上有块翡翠玉石,而此玉石是一对,另一块在苏夫人手中,当时我心里就盘算好要以苏夫人女儿之身避开追缉。本想将玉石带在身上假装苏家女儿的身分认亲隐居在京城,谁想得到竟会出现今日这个局面,只能说是我自己失算了。」
也就是说她夜闯苏府其实是有目的的,并不是随意选定某富家进而窃取财物。没想到她心思如此缜密,连后路都安排好了,若不是今日铁福英刚好在场,也许所有人都会被她骗了也说不定。
「所以你编出的养女身世也是为了认亲铺的路。」肯定地这么说。
夜枭默认。
卫子商又从身上拿出两封书信,正是先前铁福英收到的那两封。
「信是你给的吧?第一封信中画的图究竟代表何意?」
已到这地步,又有什么好隐瞒的。「是我画的。至于何意,问她不就知晓了?」她看着铁福英道。
她确实知道信中的画意。「她是想警告我,她知道她藏在山中溪流下涵洞中的包袱是我取走的。画中的包袱不需我解说,代表的自然就是地上放的这个包袱,而旁边的短剑就是我随身带着的这一把。」
她将前因向众人道来。
前些日子她与小喜到山中的溪流里戏水,她往下沉潜时发现溪底靠近山壁处竟出现一个涵洞,她好奇地往内探去,没想到愈往里头竟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天然石洞,洞的顶端自然地形成一个缺口,让日光及月色能从顶端照入洞内。借着快下山的日照微光,她在山洞内发现了这个包袱,没想到打开一看,里面尽是一些珍奇的珠宝。一开始她只是想着究竟是谁将这些东西藏在此处,并未将它与夜枭联想在一起,因而原封不动地将包袱留在原地后就游出了水面。
没想到当天夜里竟出现黑衣人袭击她与小喜。她反复思考之后,隔天一早趁着小喜尚在熟睡中,再次潜入涵洞中将包袱移到了它处。
她心里猜想黑衣人应该就是夜枭,因为夜枭闯入苏府的那一夜她也在苏府——她正是另一名黑衣人。那一夜,她曾与夜枭交过手,虽不知她的样貌,但同样是一身黑衣,再加上包袱内尽是些奇珍异宝,自然而然会将袭击她们的黑衣人与夜枭联想在一起,所以才会将包袱移位。
「为何不马上报官?」有人提出了疑问。
铁福英苦笑,回道:「各位也看到了今日的情况,在没有证据的情形之下就报官,难保自己不会被误认为是窃取者。」
大家转头看了看坐在堂上的县太爷,虽然心里想着:说得有理,却没有人胆敢真的说出口。
「至于第二封,不用我解说,大家应该也明白它的意思了。」
众人点头。
「其实你想追回的并不是这些珍宝,而是这支发簪,我猜得没错吧?」卫子商问夜枭。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关燕燕还真想为他拍手叫好。这个男人还真是料事如神,他所猜测的每件事都切中了她的心思想法,简直将她给看透了。
「你到玉春楼并不是真的想见关燕燕,而是为了探夜枭的虚实吧?」
「正是如此。」卫子商没有看向关燕燕,反倒看向了铁福英。这就是答案,她应该可以消气了吧?
铁福英明白他正在向自己解释他去玉春楼的原因,不觉红了脸。
苏玺善现下终于明白,原来他们两人之间当真有些什么,但已明白她是女子之后,反倒为自己先前刻意拉开他们的举止感到有些好笑。
真相已大白,关燕燕就是夜枭,夜枭就是关燕燕,如此惊人的事实,明日京城里不愁没有新鲜话题可说了。
「来人啊!将夜枭押入大牢,等候裁决!」